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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傻,我费心思给你制造机会你出来就给我拆台。”郑祁看看门又看看齐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睛一亮,立刻按住门把手,声音比尚烜还要浮夸:“啊哈哈,哈哈,那什么,原来是门锁坏了啊,那没办法,这么晚开锁公司应该早下班了,只能等明天了……”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齐鸩:“要不你今晚就跟我凑合一下?”齐鸩判断不出来两人是串通好演戏的,还是尚烜自作主张,不过这也不重要,他瞧着郑祁眼巴巴的模样,点点头:“好。”他不觉得郑祁有胆子做什么,不过倒是很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或者说又会做出什么让他好笑的举动。好吧,他承认他有点恶趣味,看郑祁吃瘪出糗让他心情愉快。当然,只限在他面前。郑祁见他点头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虽然他们之前已经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但那纯属偶然,而且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他们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现在是情侣,情侣之间能做的就比朋友要多多了。同床共枕,嘿嘿嘿。郑祁心里暗戳戳搓手,同时给尚烜点了个大大的赞,面上十分绅士地打开门示意齐鸩进去,然而等人走进去,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等一下!”齐鸩一愣。郑祁慌手慌脚跑进门:“等等,等等,我收拾一下。”他差点忘了,他刚刚整理行李箱,东西散了一床,连忙七手八脚将床上的东西捞起来塞进衣柜里。齐鸩在后面看的直笑,果然他就知道郑祁能给他带来欢乐。“有干毛巾吗,我擦个头。”他朝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他刚刚在擦头发就被尚烜套路出门了,头发还湿着。郑祁立刻眼睛一亮:“有,我来!”火速去洗手间拿了干毛巾过来,兴冲冲到齐鸩面前:“你坐下,我给你擦。”给洗完头的恋人擦头发什么的,也是他幻想想要实现的情节之一。“好啊。”没人不乐意有人伺候自己,齐鸩在床边侧坐下来。郑祁喜滋滋拿着毛巾绕到他背后,为方便擦,右腿直接单膝跪在了床上。齐鸩原本以为郑祁是兴致上来,就像之前非要给他系安全带一样,没想到郑祁擦头发的手法还挺熟练。“我小时候给我妈擦头发,擦一回能赚五块钱。”郑祁虽然站在他背后,但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见状解释。“我小时候我妈看电视国外教育小孩劳动赚零花钱,她就学着让我和郑熙也这样来,扫地擦桌子五块钱,擦鞋洗衣服十块钱。”所以他才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会做很多家务事的。郑祁暗戳戳变相展示自己的优点。齐鸩本来还想打趣几句,听他提起家人,犹豫了下,开口:“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很早就跟家里出柜了……”说完忽然有点后悔,他跟郑祁现在不过刚开始谈恋爱,能不能走得长远还是未知数,可能半年可能一年就会分开了,倒不是说他消极,像他们这样要想找一个真心的对象安安分分谈恋爱本来就不容易,他虽然没有进圈,但一些事情还是明白的。郑祁有多喜欢他他清楚,他也喜欢他,喜欢他的热情开朗,他的积极主动,但也正因为他太过热情太过主动,让他心底深处有种隐忧,越热情也意味着消耗的越快,如果有一天这种热情耗光了呢?如果有一天不再主动了呢?性格使然他注定不是会热情会主动的人,但偏偏他很喜欢别人对他的热情和主动,就像当初的王衍,若非他主动,他恐怕大学四年都不会考虑谈恋爱。齐鸩承认,他其实是感情上的弱者,面对感情他的性格缺点暴露无遗,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全然没有面对客户的果断,明明他也是在父母恩爱的幸福家庭长大的。大概是所谓的悲观主义,总是习惯先估量结局,一旦认为这个结局对自己不利会造成伤害,就会选择提前逃避。如果不是郑祁的热情和主动,他大概也不会这么快就迈出这一步,恐怕也得先认识来往个一年半载再说。总之,大概是这种自我防备心理,他内心深处并没有抱着会跟郑祁走多长远的念头,就像尚烜说的,恋爱而已,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不抱太深的期待,日后也就不会太受伤。哪怕知道这对郑祁来说并不公平,但这是他心里下意识的真实想法,他也没有办法遏制,只能交给时间来判定。所以他有点后悔贸然提了家人这个话题,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说这个好像有点过早了。郑祁根本不知道齐鸩心里这些弯弯道道,以为齐鸩是想要多了解他,立刻兴冲冲将自己当初被出柜的事说给他听。“……哈哈哈是不是有点蠢,其实一开始我爸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郑祁说到这表情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笑说,“但谁让我家我妈最大呢,我妈同意的他从来都不会反对。”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其实他都懂,就算当时不懂,长大后也想明白了。一开始他出柜的时候如果不是母亲全力支持,说不定家里就会爆发出一场大战,父亲深爱母亲,所以他当时回家听到始末只盘恒了几秒,选择了妥协,而一开始妥协,之后就更不好再说反对了。但他知道在父亲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不能完全释怀的,加上他长大后又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更叫父亲无奈,幸好还有郑熙,她从小就聪明,也对做生意有兴趣,以后公司交到她手里比给他强。齐鸩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关于他性向这件事他们都不能理解,包括母亲,只是因为她爱他,所以愿意暂时帮他安抚住父亲,但并不代表她理解,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毕竟他们都已经不在了。郑祁留意着他的表情,见状连忙换话题:“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我专门学过的!”“好啊。”齐鸩也不想再谈这个,顺势欣然答应。郑祁按住他的肩膀:“你靠着我,头放松直接靠在我胸口,这样方便一点。”见齐鸩回头看他,一本正经说:“真的,你没去做过按摩吗,都是这样的。”齐鸩挑眉:“你去过?”“没去过!”郑祁立刻回话,“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我都是跟教养生按摩的节目学的。”“真的。”他大着胆子将齐鸩搂到怀里,“快,我给你按按,保证让你很舒服。”孤男寡男,又是刚刚确认关系的情侣,头上天花板身下是床,舒服两个字一开口,总觉得变了点味道。郑祁还孜孜不倦:“重不重?”“疼不疼?要不要我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