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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扬子,你到底因为什么堵得慌啊,跟哥们儿说说。”“凭你的智商,理解不了。”“智商不高我情商高啊……理解不了我可以表示同情啊对不对。”似乎根本不在意姚赫扬胡说了些什么,车明把盘子往旁边挪了挪,免得那醉鬼突然碰翻。“我不用你同情。”“别不用啊~难得我有机会同情你一回。”嬉皮笑脸着,车明拽了拽凳子,而后往前凑了凑,“哎,据我猜测,我只是猜测啊,我觉得吧……你这是感情问题,没错吧?”“嗯,接着猜。”“那我接着哪儿猜去啊,你总得给我点儿提示吧。”“提示啊……”神经质似的笑了一声,姚赫扬坐起身,然后靠在硬邦邦的椅子背上,“你还记得我说那岁数比我大的,那人嘛。”“哪人……哦!就那大姐啊?!”好像一下儿亢奋起来了,车明瞪大眼,“就你俩月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嗯。”闭着眼,好像老学究念书一样的点了个头,姚赫扬睁开眼的同时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大姐怎么你了。”干脆拽着椅子从对面挪到旁边坐着,车明继续打探。“没怎么我,他是再也不打算‘怎么’我了……”边说,边苦笑,姚赫扬用一根筷子在盘子边沿敲来敲去。“哟,吹啦~?”“你丫挺高兴的是吗。”“没有没有,我这儿不是挺沉痛的嘛。”赶紧收起一脸的坏乐,车明继续试探,“那,等于说你现在又孤家寡人啦~?”“你又想让我给你当妹夫啊‘婊’哥?”“诶~那篇儿都揭过去了揭过去了……”胡乱摆了摆手,他不再贫嘴了。桌上的酒局,也没有再继续下去。姚赫扬天旋地转站起来,慢吞吞往床的方向挪,他不躺会儿不行了。酒精的作用如此之大,让他全身都在燥热着出虚汗,让他扔下一句“我先歇会儿”,就真的再没了多说其他的力气。蹬掉鞋子,把自己扔在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大学时代运动受伤后,在手术台上接受麻醉时一样,各种感官,都随着药物的注入,一点点丧失了灵敏度。再然后,就是似乎永无止境,不会醒来的沉睡。车明坐在餐桌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具尸体。然后,那一贯贫嘴的家伙,难得的有了些许苦笑出现在脸上。他一声不吭开始收拾桌子,他用很慢的动作洗碗,用很小心的动作扫地,等到一切归置完毕,他朝着床铺走了过去。车明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现在的状态有点儿可笑了。“睡得跟死狗一样,你当我这儿守灵呢。”嘀咕了一句,他垂着眼,看着那胡乱躺在自己床上,因为姿势欠佳而微微打着鼾的姚赫扬。他看了他好一会儿,真的是好一会儿,然后,他低声开口。“扬子,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啊~?嗯~?”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就像是眼看着要被推上断头台的死刑犯一样,一种将死的绝望、恐慌,和不甘,全都流露在眼神里,表情却那么僵硬,唯独嘴唇在细微颤抖。车明凑过去了,他手撑着床铺,低下身去,最终把嘴唇贴在了对方唇上。酒气,在彼此呼吸间缭绕,只停留了极短片刻的接触瞬间又拉开了距离,蹭了蹭自己的唇角,车明一转身,大步朝着浴室走了过去。那天,姚赫扬再醒过来,是半夜一点。浑身都难受,腿也麻了。抬起上半身去看,车明正横躺在他旁边,一条腿搭在他腿上。姚赫扬一激灵。不是因为这别扭的同床共枕,而是忽然间觉得自己失去了昨天的大半记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差不多回想起来,而后,他推了车明一把。“哎!”“啊?!”“腿起开,压的我都快半身不遂了。”“哦……”似乎挺不耐烦的家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重新躺好了。姚赫扬下了床,去洗手间用冷水抹了把脸,又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回到床上。完全不知道就在自己沉睡时都发生了什么的他,让车明再往里一点儿别霸占着大半张床,然后,重新躺了下来。夜正深着呢,还是睡吧。还好,自己醉酒之后应该没说什么太惹人怀疑的东西。这么想着,姚赫扬闭上眼的同时,沉重而且悠长的,叹了口气。第三十二章被甩掉的第一个月,姚赫扬在沉闷中度过,他在爸妈面前装作愉快,愉快之后却是满满的疲惫感。他把那条阿玛尼的腰带撤了下来,塞进了柜子最底层。被甩掉的第二个月,姚赫扬在麻木中度过,他在成澈提起家教的闲事时皱眉走开,然后说自己只是听够了。他把那瓶昂贵的洋酒真的给了成澈,谎称自己突然不想要了。被甩掉的第三个月,姚赫扬在发泄中度过,他把之前所有的烦闷都用极端的方式释放出来,只图一个不知是空虚还是痛快的结果。他最终删掉了那男人的电话号码,他觉得,是时候可以删掉了。被甩掉的第四个月,姚赫扬想,自己其实并不是被甩掉的。他们只是结束了一场扭曲病态的关系。如此而已。本来就不是建立在暗生情愫的基础之上的关系,这么简简单单的快速结束、告终、over,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了?自己只是暂时走错了路而已,跟那男人认识就是错误的开端,他没把持住,他走下去了,一步错,步步错。然后现在,他退回了原点。这不正是重新开始的好时机吗?应该是的吧。于是,就在第四个月,他也许纯粹是巧合的,经由单位热心肠的赵姐的介绍,认识了一个女人。娇媚,漂亮,漆黑的长发,整齐的流海儿,魔鬼的身材。那细腰大胸脯和珠光紫的眼影,看得姚赫扬有点儿眼晕。这简直就是仙三里头泼辣版的龙葵吧,他心里暗暗琢磨。那姑娘叫王嘉宁,第一次听见这名字的时候,姚赫扬就觉得烂俗无比了,而当他再闻到那浓郁的香水味道……“赵姐,您能跟我交个底吗,她这条件,找个什么样儿的不成,干嘛非得找我呢。”第一次见面之后,他私下里问。“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一街坊家里的外甥女儿,从小呢家里就看得紧,好多人给介绍的都不满意,这不现在说了,还是老实本分最主要,岁数别太年轻,结果我就把你想起来了。”哦,是吗,看得紧,看得紧还让她捯饬成那样儿?她这样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