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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馄饨馆里吃的。那是位老人家开的馆子,只是做馄饨的,收钱的,都是年轻人。他像是认得顾木棉,呆愣愣地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说了句,“小伙子你又来了啊”,然后便一言不发像座石雕一样呆在那。“你常来这家店?”顾木棉摇了摇头,来这家馄饨馆里的人很多,每个年轻人,都被老人当做“小伙子”。“不好意思啊,老人年纪大了,不记事了。”顾木棉朝店员摇了摇头,要了两碗馄饨,顿了顿,他加了句,“一碗不要香菜,多加一点盐。”苏茶跟着添了一句,“另外一碗多加些醋。”顾木棉扭过头看着他,苏茶也笑嘻嘻地望着他。顾木棉动了动嘴唇,说,“你知道那位老人每日都坐在门前等谁吗?”苏茶摇了摇头。“等他的夫人。”而后,又是一片寂静。馄饨上来以后,顾木棉把那碗不带香菜的馄饨推给他,然后又慢吞吞地说,“五年前,我参加过他夫人的葬礼。”苏茶拿勺子的手一愣,而后把勺子放在了他的碗里。那个时候一片白茫茫,顾木棉就站在人群中间,看着那个老人干枯的手慢慢地抚过逝者的照片,他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躺在那里,会有人,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遗照吗?“后来他就糊涂了,记忆混乱,人也记不清,只是每天都坐在门前对着来往的人,念叨他的老伴不见了。”顾木棉双眼放空地讲着,苏茶也开始一小勺一小勺地往自己碗里放辣椒。顾木棉盯着他的动作,制止了他的下一勺辣椒。苏茶却笑笑,把那一小勺加了进去。馄饨汤上飘着红油,苏茶吃得呛人,又辣到嗓子眼里,他一边咳嗽,一边辣的流眼泪,顾木棉皱了一下眉,苏茶眼角挂着泪珠朝他笑着。苏茶喜欢吃辣,却吃不得辣。顾木棉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喝了大半的汤,只剩几个馄饨还留在碗里,然后他把苏茶碗里带着红油看起来吓人的汤都倒在自己的碗里,起身端了一杯白开水倒在了苏茶的碗里。顾木棉吃得了辣,却不喜欢吃辣。苏茶想起以前他家少爷也是这样,吃他点的辣菜,皱着眉头不让他吃辣。人啊,一直都是被回忆牵着,所以他才辣的流眼泪,所以那个老人才一直守在门前。他们说那老人是因为忘不掉回忆,可是哪来什么忘不掉,只有不敢忘,不愿忘,舍了这份清明,也要记得的过去。夜里的街道寂静而又悠远,路灯拉扯着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苏茶走得快,站在路灯下盯着朝他走来的顾木棉。那人迈着步子不急不慢,他却觉得每一步都用力而稳重。暖黄的光打在苏茶的头顶,他眸子亮晶晶的,被辣椒辣的发红的嘴唇显得格外诱人。顾木棉走过来,挡住了他头顶的光,他低下头,眼睛盯着苏茶,手指在他饱满圆润的嘴唇上摩擦。“苏茶,”他俯下身子在苏茶耳边摩擦着,最后顿了顿,说道,“回去吧。”那人眼里亮晶晶的期待一下子裂成玻璃碎片,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放开手,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留下苏茶孤零零的影子拖得很长。顾木棉原本是盼着有人能像老人一样,在他离开以后,也能记着他,盼着他,可后来他吃着碗里沾着辣椒的馄饨,又觉得,这种无望的眷恋和期盼,实在太过痛苦。他原本想告诉苏茶,若是有人在他离开以后还念着他,那肯定会很痛苦。可那人眼里的希望分明是听不得他这个解释的,既是这样,他还是不要知道他的心思比较好。总该是没有期待,便没有眷恋。第3章举案齐眉苏茶是跟在顾木棉后面回来的,他依旧带着帽衫,换着他的深蓝色拖鞋,然后抱着被子到沙发上,像昨日一样等着顾木棉一起睡觉,其实他知道自己等不了,可还是心存希冀,自己等不了,他可以早一点。顾木棉拖拉着不合脚的拖鞋端水的时候,瞅着他又打开了电视,他面无表情地往回走,末了,还是添了一句,“你还是去床上睡吧。”苏茶破天荒的没有理他,自己抱着被子,乱七八糟地调着台。他很倔,一旦认真起来谁都拉不回来。以前他的小年少爷只是发低烧,他硬生生地拽着少爷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连他的少爷,都拿他没办法。苏茶扭了扭右手手腕,这几天潮湿又阴雨,手腕时不时的就痛。他起身,把热好的纯牛奶端进顾木棉的屋子。那人没有理他,更没有看他,电脑屏幕上的光映得他的脸冰冷无比,苏茶转身的时候顿了一下。配着打字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说,“你天天晚上都这么熬夜对身体一点都不好。”依旧是噼里啪啦的打字的声音,苏茶叹了口气,给他关上了门。这天夜里一如既往的静。顾木棉关了灯和电视,拉开窗帘,就这月光,盯着苏茶。苏茶从小时候起就长得很可爱,以前和他的少爷生活在一起,天天跟在后面喊着“小年”“小年”的,带着婴儿肥的脸笑起来更可爱。可是他的小年却十分不喜欢他在外面露出笑脸,后来的某一天,小年看到苏茶接过了一个女生的情书,他当时气急了,随手拿起一个棍子就往他的手上打,那双纤细白嫩的手一下子垂下来,像是濒临死亡的树枝一样了无生气,苏茶当时愣愣地看着他的少爷,说,“小年,我的手不听话了。”余年笑着,轻轻地在他的右手腕上落下了无数个吻,他说,“这样,你不就再也不能触碰别人了。”那是当时夏季的一个午后,阳光烈得刺眼,树影婆娑打在他的少爷好看的脸上,苏茶却突然觉得冷的很。后来,那个女生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苏茶的右手治好了,只是再也拿不起重物了。很多年以后的苏茶在阴雨天里揉着手腕,总会想起那个被树影掩盖的余年的脸,美好而又瘆人。现在的他像是又梦到了那个夏季,皱着眉头,睡梦中揉着手腕。顾木棉走过去,轻轻地给他抹着药膏,然后缓缓地给他揉着。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极了一副相连的雕像。苏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被子依旧是掖得好好的,窗帘拉得很紧,电视还在发出声响,客厅里的灯仍亮着,顾木棉房间的门,依旧紧紧关着。他仍旧喝下了那冰冷难喝的纯牛奶,然后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发呆。胃里一阵绞痛,他冒着冷汗蜷缩在沙发上,就这样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