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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意味着所有的节假日全部报销。季商并没有直接拒绝,郑重思考过后提出了相应的代价:在家里全部要变成熊猫。这个要求被刘貊严词拒绝了,理由是“变成熊猫和你相差太大,而且畜类毕竟低人一等”,无论“高人一等”的季商怎么反复劝说都没用,商议过后,他妥协成在入睡前后必须变成熊猫,并且需要保持毛发清洁。季商很快就尝到了这个苦乐参半的结果,自从刘貊来了后,他感觉好久好久没有休息了,每次稍有空闲,想要睡个懒觉、做个小菜、懒洋洋整天呆在床上看电视时,刘貊总是会精神百倍的冲过来,一把拎起他往门外跑:“工作!”今天也是如此。季商和刘貊出门时天色刚刚大亮,天气一直没有回暖,倒春寒让风像刀子一样往他的脖子里灌,看着刘貊只穿了春装还是一付淡定自如的样子,他心里不禁羡慕起来。年轻时虽然也有过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时候,不过年纪越大越受不了,一切以舒适为先,其他都是次要的。他缩着脖子凑到刘貊身边,感受到刘貊身上传来的温度,小声嘀咕道:“这次又是什么?”上上上次是吸血鬼无证收徒,上上次是小妖偷盗缆精,上次是木精用法术私搭乱建、扰乱房价市场,每次他都是拿着杯茶,坐在一边看刘貊和别人“大战一场”,今天他想像中的也是如此。路上他买了豆浆和饭团,领着刘貊一路开到地头后下来,四处张望一番,正准备找个适合的地方观战时,突然被拉住了手。他等了几秒,刘貊没有动静,不由奇怪的道:“怎么了?”“味道。”“什么味道?”“血。”这是一片工地,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工,连门房都冷冷清清的,大门上挂着好几把锁,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点。季商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觉往季商附近靠了靠,声音也放轻了:“你能感觉出有人在这里?”“不能。”刘貊回答得非常干脆,身体却悄无声息的挡在了季商面前,“别离开我。”“好。”“听我的。”“好。”“别逼我吃竹子。”“……好。”“别让我变成熊猫才准上床。”“……”季商对着刘貊的后腰就是一拳,被打的人动都不动,他的手倒是生疼。嘶了一阵后,他捂着手道:“今天到底是什么任务?”“说这里妖气冲天,叫我来看看。”“怎么什么事都是你?”“神仙不足。”季商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提示,如果是游戏的话,这里八成就该有一场大战了吧,但是按在刘貊头上,他就觉得只需要坐在一边吃饱喝足了。耐心等待片刻,他正怀疑是不是被刘貊耍了时,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飘入了嗅觉中。刘貊当即窜了出去,季商跟在后面一路狂奔,拐过一个墙角弯后,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片血红。他不得不捂住鼻子,放慢脚步,在满地“尸首”中小心的穿行。他仔细看了看,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动物,只觉得鹿不鹿、牛不牛,又有点像驴,想了许久勉强想出来这玩意儿叫“四不像”,还有个名字叫“麋鹿”。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两辆大卡的旁边有两个男人正坐在地上,面对面玩着PSP,一付恬淡的气氛和PSP不时发出的战斗声混合在一起扩散开来,满地血尸中显得诡异极了。“这俩人是什么通缉犯之类的吗?”季商压低了声音凑近刘貊问道,“杀了这么多……呃,妖怪,你一个人行不行啊?”刘貊抛了个眼神过来,颇为意味深长。季商顿时有种“我又说错了”的感觉,却不好做什么,放眼望去全是尸体和血,还有不少断肢rou块,怎么看怎么恐怖,即使他这种见惯了各种“野生动物活吃食”的也有些受不了了。刘貊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般直接就走上去和那两人说话了。季商在后面捏了把汗,等他们谈完,就见两个打游戏站起来,各自走向一辆车,登上去发动了引擎。他见刘貊走了回来,刚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阵轰鸣,两辆车像是抽风般一阵颤抖,从后车箱里伸出了足有两层楼的惨白大手,活动一下后迅速开始抓起地上的四不像扔回车厢里。季商目瞪口呆的指着那手道:“那是什么?”“铲车。”刘貊答道,“两个货车撞车了,刚才在这儿等我来处理呢。”“哦。”季商应了句,想了想还是说道,“那这车上的手又是怎么回事?”“鬼手族来打工的。”“……”季商盯着那不断挥动的大手,只觉得毛骨悚然,惨白尖长的手指灵活的抓起尸体,一路还洒着血和rou块,他不由叹道:“这份工真不容易打啊。”“是啊,经济不景气嘛。”刘貊难得的接口。季商翻了个白眼,道:“能走了吗?”“嗯。”“就这还妖气冲天哪?”季商没发现其他人,道,“就两个人。”“这些卵子也有妖气啊。”季商差点一个趄趔绊倒,扶着刘貊结结巴巴的道:“这些什么?”“卵子。”季商琢磨了下才明白:“你是指这些四不像?”“嗯,他们是有化妖潜质的动物,运来给那些不能生育妖夫妇领养的。”季商无语半晌,叹道:“都成妖了,还会不育?”“生育诊所的生意可好了。”刘貊流露出一丝羡慕,“听说里面的公妖什么事也不用做,只需要……”我|靠,哪里的生育诊所是这样的?季商清了清嗓子,及时打断了刘貊将要说出来的话,并且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乱问了。俩人正要离开时,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他扭头一看,原本已经上车的司机们不知为什么又下了车,扭打在了一起。第27章战斗季商唯一见过的妖怪打架就是刘貊、刘驺和吸血鬼的“大战”,那次把他的壮阔想像全部撕碎了,这一次,看见两只妖怪你一拳我一脚的,他顿时兴趣全无,掂了掂手中的饭团和豆浆,正估摸是不是该吃饭时,“战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即使如此,季商仍旧兴趣缺缺,低头在袋子里翻找着吸管,当他终于把吸管用力戳进豆浆里时,又一声巨响出现了,同时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