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书迷正在阅读:鬼王的小娇妻、哭包指挥是剪辑大手、快穿判官系统、将军与仙君、哈!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五个案子/Five Cases、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花瓶先动的手、SCI谜案集(第三部)、鸟语花香婚介所、陆道长很忙
气一反往日的尊敬和气。“学校。”项柠也直来直去地没什么感情。“你有时间来一下人民医院,老爸今天手术。”项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项柠愣在原地足有三分钟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电话确实是项楠打过来的,又连忙拨过去:“你说什么?”项楠的语气颇不耐烦,身边还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老妈。“老爸被你气出肺癌,今天手术!”项楠又一次把电话挂了。站在寒风里,项柠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前几年爷爷脑瘤去世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老爷子发现有癌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没手术的必要了,就安慰着家人,让老爷子最后几天想怎样就怎样。这人啊,去医院检查到闭眼前后不到一个月,太突然了。项柠想着,出了校门伸手拦了辆车,直奔人民医院。作者有话要说:插点儿他两之前的事,帮助理解项柠为什么会缠着孟洋不放。抱抱心疼小羽毛的小可爱们,有你们的支持,相信他会很快重拾女王的地位!啵~抱歉,定时间莫名其妙定成了2018年12月7日,今早才发现的,现在补上。今晚上8:40按时更新。第22章第二十二章等项柠到了医院的时候,老妈和项楠还有年迈的奶奶一起守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他没敢靠近,远远地站着。虽然一年没回家,其实还是偷偷地在家楼下躲着看过老妈他们的,所以一眼看上去,依然熟悉。可是这种熟悉中又夹杂着疲惫和落寞的样子,让人觉得所有的一切真都是自己造成的。项柠从小喜欢女孩儿的衣服。大概两三岁在爷爷奶奶家生活的时候,就会被表姐当成个洋娃娃似地打扮。他觉得很好玩,很开心。穿裙子,扎小辫好像是非常正常的一种事情。后来,他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纪,被送回到父母身边,揪掉了小辫,穿上短裤,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反正小男孩都是一样的淘气。然后就是一连很多年没有穿过花裙子。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在家,躺沙发上看到老妈搭在阳台上的连衣裙,那种身体里想要女装的冲动又突然冒了出来。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青春期的大男孩了。当他意识到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驱使他去伸手抓裙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恶心又傻逼。他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神经不合适。或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变态。他在网上,在图书馆,在书店,在所有能查到一丝半点儿信息的地方徘徊着。他想给自己一个全方位的诊断,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变态,是不是个二逼。每当遇到什么不顺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借病偷偷地回家。只要穿上漂亮的女装,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他就觉得幸福无比。一边探究着自己,一边面对着残酷的现实——穿着女装的短暂兴奋感和脱了女装的失落,让他的情绪大起大落,犹如身陷漩涡无法自拔——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几年,是他最痛苦的时期。这是他的秘密,无处诉说。直到……直到那一天,孟洋来了他家,一头苍蝇似地窜进了卫生间,看到他正要换下女装,失落痛哭后,花了半边脸的样子。那一天,是他第一次被另一个人看到女装的样子。第一次从别人的惊慌和恐惧中品尝到了自己到底让人多恶心。那种感觉非常不好。他本想就这么认输,就这么冲出去,对大家说,我项柠就是一个爱穿女装的变态,你们爱咋咋地吧。可是,当他从洗脸台前面的镜子里,看到孟洋伸开五指,从捂在脸上的指缝中偷窥自己的时候,又是一种说不上的喜悦。从那天起,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反正长时间来,查了那么多资料,也没有一条说自己就是一个社会的败类,就是一个变态。他因为这个突然闯入的小弟想做真正的自己。项柠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看着一直掩面哭泣的老妈,和他被赶出来那天一样,哭一会儿就扬起头,揉一揉眼睛,再继续低着头哭。他虽然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到父母身边儿的时候已经过了儿童对成人的腻歪期,可心里还是一直期待着能得到一个母亲温暖的拥抱,或者在她悲伤的时候,作为儿子主动给上一个拥抱。然而……医院走廊里的灯有一个坏了,一会儿亮一会儿暗,还在时不时地发出滋滋的声音。他向后退了几步,在走廊的尽头拐了个弯。他熟悉这楼层的设计,以前爷爷重病的时候,他悄悄地来过。手术室门口正对着老妈他们呆的地方,绕过去,还有一条走廊可以插到手术室门口。刚好隔起来的墙让老妈他们看不到自己。他深吸口气,想着一会儿老爸出来后肯定还在迷糊着,看老妈这样子,说不上能让自己多呆一会儿。可走了没几步,一双帆布鞋停在眼前。项柠揉红的双眼往上抬了抬,吃惊地长大嘴巴:“孟洋?你怎么在这?”项柠探出头,在墙角往老妈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还在哭,奶奶也在哭,项楠烦躁地划拉着手机。“你是……”项柠知道孟洋和项楠关系好,以为他是来看自己老爸的,突然有点儿感动。“我刚听项楠说了,你爸今儿手术,”孟洋仰头靠上墙,“我在这等我奶奶。”“你奶奶?”项柠这才反应过来,这里面的手术室不止一间,这个时间也不一定就只有老爸一人在手术。孟洋的眼睛明显也是湿润的,他往旁边撇过头去,回避着项柠的目光。“怎么就你一个人?”项柠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我爸在工地上请不了假,我妈去外地开会,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奶奶她突发急性阑尾炎。”孟洋简单地说着。项柠呼出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休息凳上,冲孟洋招了招手往旁边的空地一拍:“来坐会儿。”孟洋抽了一下鼻子轻轻摇头:“项楠不知道咱两认识。”项柠又探出头往老妈那边窥了一眼:“没事儿,他们不知道我来了。来坐吧,今儿我不发神经。”孟洋犹豫了几秒,向前跨了两步,转身坐到项柠身边,一直抽着鼻涕。“你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吧?”项柠一只手臂伸到孟洋背后,隔空上下地晃着,想安慰似地拍拍他,却又怕惊到孟洋没下得了手。“他们……”孟洋的声音变得有点儿颤抖,带着湿润,“刚让我签字来着……”“呵……”项柠终于把手臂拍上了孟洋的肩头,“上面写的那些突发……不可预知风险什么的是挺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