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书迷正在阅读:影帝日常有点甜、掰弯天王、找情敌喝酒后、[综]我把攻略弄丢了、明星夫夫节cao手册、椅(H)、一炷香、以永今朝、我是你的脑残粉、韶华尽
事,皇帝对选妃之事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古怪,不管他自己满意与否,皇后提请的两个人选其实都是十分合适的,像他这样地位的亲王选妃,本就不会挑那些权势人家的女儿。可看皇帝的样子,似乎也有意替他安排一位身份贵重的王妃,此意何为?如今几位皇子中,信王独大,难道皇帝是为了让自己牵制信王?李泱此前让张翟笼络文人,想借信王之手将傅绍秋调回京城,好在此事从明面上来看对李泱没有半点好处,倘若因皇帝对他婚事的态度而令信王起疑,那他此次的心思便又白费了。“殿下在想什么?”身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令他不禁转身看去。游夙方才早走,李泱还以为他是去政事堂了,怎的这时候又走到了这横街,他定了神思,道:“没什么。”游夙上前几步,与李泱并肩而行,笑道:“既然没什么,怎么连身后的脚步声都听不见?”“我只以为是路过的內侍婢女。”游夙好似断定了李泱在出神,又问道:“怎么?殿下是在因婚事未成而不高兴?该不是真喜欢那两家的女儿吧?若真是喜欢了,那也无妨,求了宅家就是,如今你正得圣心,你若开口,宅家又怎会不答应?”李泱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气躁,皱眉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娶了她们之一做王妃?前几日还口口声声地说不想我娶王妃,怎么如今倒心急了?”这话说得嘲意十足,尖锐得都不像是李泱会说的话。游夙这话像是在玩笑揶揄,仅有的一两分认真也不过是怕自己娶的王妃门第太高。自己本不该生气,可直到李泱把这话说出来,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些。游夙微微一愣,很快又跟上李泱的脚步,笑道:“是我不好,不该说这样的混话。”他原本只是说句玩笑话,却不料李泱竟生气了,但游夙的心里多少还是涌起些甜意,他越过猜忌与怀疑,抓住了那一点点隐秘的情绪。借着宽袖的遮掩,游夙握住了李泱的手,这样的地方,李泱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任他握着,游夙压低声音道:“其实你娶谁都不打紧,但你也别想着取了哪位重臣家的女儿便能借机摆脱我,你我早已注定要纠缠下去了。”夹城之间的横街又窄又长,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疾驰而过,不似春日里的和煦,却是别样的刚劲,与风声一道划过李泱耳畔的还有游夙低沉的声音:“至死方休。”80厚重的窗柩门扉将淅沥不停的夜雨声阻隔在了外头,游夙的寝室内极安静,甚至连更漏声都不闻,被磨得光滑的云母片上刻着一段段精美的纹路,旁边的字样分别是不同的时辰刻数,随着香末的燃烧,便可知晓已到几更。婢女轻盈的脚步停在了屏风外,低声询问道:“三郎,阿碧来了。”游夙本已躺下,漆黑如墨的头发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遮蔽住侧脸,游夙掀开帷帐,又取过发带,随手将头发一绑,道:“叫他进来。”若非急事,阿碧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刚走出屏风,婢女立即为游夙披上了一件外袍,又乖觉地退了出去。阿碧一身衣袍全湿,可见是刚从外面回来,游夙抬眼看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阿碧眉间紧锁,雨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到了衣襟上,但他也顾不上去擦,道:“从楚州回来的人马在城外遇袭,随身之物全部被劫。”李泱自河南道治灾回京后,就向游夙提及过楚州缺粮之事,而引人注意的是楚州的刺史尹嗣年乃是信王妃尹氏的叔父。去岁末,游夙曾暗中派人前往楚州调查此事,两月前便得到回报,楚州义仓空虚正是因为尹嗣年私自挪用仓储粟米所至,他又差富户运转粮食进京,买卖转手,以获重利。义仓的粮食皆取自赋税,用来牟利,可谓是无本的买卖,而楚州向来富庶,又极少受灾,仓廪丰实,尹嗣年便胆大至此。而此次回京的几人随身携带的便数月中搜集到的具体消息与证据,虽然暂时还查不出尹嗣年所做之事与信王是否有干系,可若是尹嗣年事发,说不定就能询问出点什么来。而尹嗣年出任楚州刺史正是在信王得宠之际,其中关联实在是耐人寻味。可如今这些东西却被劫走,数月的安排全然白费了。“那几人本该今日就到长安,但等到城门将闭时也不见他们回来,我便派出人去寻找,最后在二十里外的路边找到了被绑起来的几人。包袱全被劫走,据他们所说,先是马匹中了箭,随后从路边的林子里出来七八个人,将东西抢走,看样子像是土匪所为。探子回来时,城门已关,费了些周折才把消息送进来,所以才耽搁到这时候。”“为何不走官道?”距离京城二十里的路途不算远,照理应该是商队百姓众多,一般绝无强盗敢在那样的地方动手,所以游府的人走的绝不是官道。游夙说话间语气平常,可阿碧跟着他多年,自是能听出内含着的薄怒,且阿碧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所以也不为自己辩解,只道:“近日进城的商队颇多,官道上根本走不快,所以他们才走了小路。是奴无能。”阿碧心中有些懊悔,他在游夙手下多年,甚少出错,可如今一铸便是个大错,游夙本想借此事扳倒信王,可眼下怕是要被耽搁了。屋内的烛火光并不亮,明明暗暗地映在游夙的脸上,他的目光在阿碧身上停留片刻,道:“明日`你亲自去询问一番,若真是土匪,也就罢了,他们不一定能看得懂那些东西。但若本就是有心人取走的…”几匹马在市中也值些钱,若真是强盗为了求财,又怎会白白将它们射伤?游夙勾了勾唇角,如果真是有人算计了他,那人定是事先已知晓此事,这才做下准备。“会不会是信王?他怕尹嗣年的事情败露就会牵连到他。”阿碧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否还要再派人去楚州?”今日之事若真是信王所为,那游夙再遣人去探访,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倘若那拨歹人与信王无关,但此前派出去的人在楚州打探多日,或许已有了打草惊蛇之举,如今再派人去实在是不妥。“不必了,楚州的事情先放下,去查查那伙抢劫越货的是什么人,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立即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