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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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哥追我时,一副“小兔崽子,被我抓到就要打死你”的凶狠模样,我真的很难把他和那个接客时总是一副纯情无害、双眼朦胧、隐隐约约带有泪光的惹人怜爱小白兔omega相提并论。 有句话说时代的不同,也会影响人们对伴侣的审美要求。但无论什么年代,那种柔弱小白脸在风月市场都异常有人气。 独自一人养家养我的这几年,既让我哥从当初的文静少年我哥变成今天这个泼妇婊子,还让他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老油条。 文静乖孩子的市场仅限于雏儿,毕竟谁都喜欢看学生时代那种思想如同白纸一样纯洁的书卷气少年出沾情色的模样。那是青涩和色情的交织体,光是想想就足够让大家鸡鸡硬邦邦。 然而这样的角色设定也只让我哥在破雏时卖了个好价钱,很快就在卧虎藏龙的烟柳巷中黯然失色。毕竟这附近大部分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初中就辍学出来打工,体会不到书卷气少年的魅力。 就在我哥马上就要迫于生计,沦落成为街边十几块钱就能内射一次的便宜小妓的时候,我哥看了一部电视剧。他发现电视剧里最吃香的女性角色,往往都是些没有脑子的清楚傻白甜小白兔后,立刻就改变自己从业风格,很快就做到日进斗金。 那部电视剧是陪我看的。 那时候我哥还没现在这样做事简单粗暴,在家还是记忆中那个温柔哥哥。 我哥也不是生来就是如今这个性格,小时候他异常文静。 我那个人生最高追求就是早点结婚生子,有生之年最好抱三胎的传统妇女妈一直盼望能有个强壮威武的alpha儿子,长大后能做她的依靠。再来个温柔可人、勤劳能干的omega女儿,做她的贴心小棉袄。上天虽然随她所愿,让她生了一男一女,但又没有完全如她所愿。 据邻居家王大娘回忆,我妈以前没改嫁前,天天在家什么都不干,净顾着叹气了。 理由很简单。我不是她想要的小棉袄,反而淘得像只猴,天天上蹿下跳无所不为。而我哥则异常文静乖巧,天天不是坐在电视前陪我看电视,就是坐在书桌前看书。这把我妈急得恨不得把我俩灵魂掉个个儿,每天都在我俩耳边叽叽喳喳说“小姑娘要文静乖巧,不要总怕树”“男孩子要活泼一点,不要总在家里待着”。 直到那个江湖骗子慢悠悠来到我家门口,收了我妈半个月的买菜钱,我妈才停止试图潜移默化改变我们的“语言洗脑行为”。 那算命的说我妈的两个孩子,也就是我和我哥,将来一个会分化成omega,另一个则是alpha。这个社会上分化成alpha的大部分都是男性,所以我妈听到算命的说完话后,立马心花怒放,觉得她的宝贝儿子终会如她所愿,变成一个强壮勇猛的alpha。而我虽然现在很淘,但毕竟是个小孩,过两年分化后,肯定就会变得贤良淑德起来。 然而我妈只顾着开心了,忘了那个算命的没说具体分化的是谁。几年后我俩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分别分化成alpha和omega,但可惜的是那个omega是我哥,而身为meimei的我才是那个alpha。 直到我爸出事前,我哥和我还一如既往保持着小时候的性格。 大概是我哥高一快要升高二的时候。家里唯一赚钱的那个人,也就是我俩亲爹出车祸死了。 我那个一辈子就生儿育女那么点追求的亲妈知道这事后哭天嚎地了整整三天。那时我才小学,根本没见过这阵势。吓得我一看见我妈就往我哥怀里钻,瑟瑟发抖问我哥“妈是不是被妖怪附体了?” 我哥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妈。那时候的他只会读书和做家务,连吵架都不会吵。生起气来之后气呼呼红着脸干着急,着急半天连句脏话都说不出来。跟现在脏话随便就能出口成章,偶尔还能再造点新词。要是有语言学家愿意研究一下我哥如今的骂人语录,肯定大有收获。 但那时候的我哥只知道抱着我在一旁干着急。偶尔想作为长子上前去劝劝,还被我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又吓了回去。 最终他也没想出来怎么安慰我妈,而我妈也不需要他安慰。哭了两天后,就把赔偿款和存款一卷而空,快快乐乐哼着歌回老家改嫁了。 等我们再有她的消息已经是四年后,那时候她跟新老公的二胎都快生了。 人总是要生活的。孩子无论是没爹还是没妈,都是要吃饭的。 等我们发现亲妈卷钱跑了的时候,家里就剩几块钱。 我哥在先后经历半天震惊,半天难以置信,一天生气,一天破口大骂(还因为不会骂脏字现学了半天脏话),一天对未来绝望后,终于破罐子破摔,脱了校服跑去站街当妓。 那天出门时我哥还穿着校服,回来时也穿着,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手里拎着肯x基全家桶。 那几天我俩几乎是在邻居的接济下才勉强没饿死。看到好久没吃到的炸鸡,我高兴地蹦蹦跳跳奔向我哥,愣是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例如我哥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背书包? 例如连饭都吃不起的我们怎么可能买得起全家桶? 我只隐约记得那天我哥让我自己先吃,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吃了两块炸鸡,勉强抑制住腹中因为一天没吃饭而出现的饥虫后,拿着我哥最喜欢的原味鸡就坐到他身边,笑嘻嘻递给他让他也吃。 “哥,你也饿了一天了,你也吃啊。” 我哥看了我,又看了看鸡,突然抱住我嚎啕大哭。他抱住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些不像是受伤的青紫色。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贫穷总是能让人成熟得更快。本来就被我哥眼泪弄得束手无策的我看着他脖子上的一片青紫,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我哥成了鸡了,就像我给他吃的那块。 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孩子小,自然没有什么贞cao观念。无论那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对我来说妓就是个工作罢了。但那时的我还分的不是那么清,只知道我那个传统妇女妈经常边嗑瓜子边跟邻居家的三姑六婆大声嘲笑谩骂那些沦落风尘中无法自拔的omega。 我不知道什么叫失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嘲笑那些人。 我只知道我哥以后要被人笑话了,而他就是为了能让我俩有口饭吃。 原本我是不想哭的,因为炸鸡太好吃了。但一想到我哥以后要面临什么,听着他哭累后哽咽地啜泣声,我只觉得异常难受,最终抱着我哥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 那块原味鸡我哥到底还是没吃上,它被我们兄妹俩的泪水打湿,失去了全部美味。生活已经够苦了,又怎么能强迫自己去吃一块不美味的炸鸡呢? 后来我才我哥那里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高中时候的事。五六年的时光,已经足以让我哥平静地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谈论这段往事。 他说那天上午他背着书包去学校上课,下午递交退学申请。放学后随手把书包卖给路旁收破烂的,又顺便把自己随手卖给路过的某个暴发户。 他说这些话时异常冷静,全然没有一点心酸和悲痛,反而让我异常难受。 当时我俩还在吃饭。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都已经物是人非,唯独我哥的饭还是曾经的味道。我知道我不该哭,听完后也该跟我哥一样用无所谓糊弄过去,好像这样一切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我做不到。 我很难受,难受到我知道哭是错的,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我试图靠着大口往嘴里拨饭止住眼泪,但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哥看我哭得像个傻子,只是叹了口气,笑着说“有什么好哭的?那晚的炸鸡不好吃吗?” 这么多年我哥又当爹又当妈又哥,还要当婊子和泼妇。终于在无数避孕套和骂骂咧咧中,把我抚养长大。 这些年他靠着撒泼耍无赖和日渐熟练的从事yin秽色情行业的专业技能,早已经今非昔比。更别提每次遇到上完不给钱,射完精就提着裤子往外跑的不良嫖客,我哥也只是随便抽几张至今擦擦下体的jingye,然后直接抄起家伙就往外追的生猛举动。 无论怎么看,都很难把他和当初那个就算气得满脸通红,也骂不出一句脏话的乖学生当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