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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东西。琉玉眼尖,一下就认出这是他仔细藏好的小包袱。他眼皮突地跳了跳,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叫道:“还给我!”话音刚落,碧灵已是翻转手腕。那包袱散了开来,里头的东西纷纷跌落,一直一直的坠进黑暗之中。下面是万丈深渊。一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第十九章琉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虽立在原地,心却也跟着摔了下去,瞬间碎裂开来。奇怪的是,他竟丝毫不觉得疼,仅是胸口空荡荡的,除了麻木与冰冷之外,什么都不剩下了。而碧灵依然面覆寒霜,冷冷的注视着他,道:“接下来,可就轮到你了。”刺骨冰凉。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个,或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琉玉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慢慢垂了眸子,微不可闻的低喃道:“……我想回家。”他想回去扬州郊外的树林,瞧一瞧那歪歪扭扭的竹屋,看一看那艳丽动人的桃花。嗯,隔了这么久,桃花是否已经落了?只是他的石头不在的话,那个地方还算不算他的家?回忆中的画面多么美好,可惜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夜风呼呼的吹。这么冷。琉玉伸手环住自己的肩膀,一点点软倒在地上,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人的形态,像只猫那样蜷成一团,瑟瑟发抖。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喜欢过他。天下之大,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就连仅有的那一丝温暖,也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结果,到头来,依旧什么都没有。“好冷。”琉玉紧紧抱住自己,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一个劲的重复这两个字。饶是碧灵铁石心肠,此刻也不忍继续逼他了,只转头看向别处,轻轻弹了弹手指。啪。一声脆响过后,时空陡然变换,琉玉面前多出了一条崎岖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往山脚。“你走吧。”碧灵仍是扭着头,望也不望他一眼。琉玉一动不动。碧灵便不再理会他了,只将袖子一甩,掉头就走。琉玉还是不动,眼睁睁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走出自己的视线。跌倒了可以爬起来。受了伤可以强忍痛楚。但现在连他的心也摔下了万丈深渊,还要如何继续下去?天色很快就亮了起来。琉玉在地上躺了一个晚上,手脚僵硬至极,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恍恍惚惚的沿着那条小路往山下走去。他要尽快离开这里。他要快些回扬州去。他的石头哥去抓鱼了,他要乖乖回家等他。路途遥远。琉玉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回去的,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迷茫,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那间竹屋门外。屋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幸而还没有倒,而那一树的桃花果然早已凋谢了。琉玉本领不济,没有办法让桃花盛放,便在树底下站了一夜,随手摘下叶子来,一遍遍的吹凑那哀怨缠绵的曲子。天亮之后,他就在竹屋里住了下来。期间,张兆玄跑来看过他几次,每回都咬牙切齿的大骂碧灵,什么“无情无义”、“负心绝情”,凡是想得出的词儿全都用上了。琉玉却始终无动于衷。仿佛名唤碧灵的坏神仙仅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他只一心一意的等着他的石头哥。他以后再不骗人啦。他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他愿意当这世上最乖的那只猫。可是他家石头……怎么一直一直不回来?琉玉等了又等,眼看着春去秋来、大雪冰封,转眼又到了桃花盛开的时节。某天早上起来后,他正一边梳头一边估摸着桃花什么时候会开,却忽见房门被人推了开来,张兆玄大大咧咧的走进门来,后头还跟着面含微笑、永远温和无害的叶青。琉玉跟这两人已经熟得很了,因而并不招呼他们,只自顾自的继续梳头。“小玉,好久不见。”张兆玄像往常那样跟琉玉说笑,表情却稍微有些古怪,先是闲扯了一通附近的新鲜事,接着又充分炫耀了一下他跟叶青的恩爱,最后才犹犹豫豫的转了转眼睛,求救似的朝叶青使眼色。叶青便叹了口气,轻轻握一握他的手,柔声道:“迟早都是要说的,拖着也没有用。”张兆玄点点头,这才下定了决心,跑过去坐到琉玉身边,一本正经的问:“小玉,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还想着碧灵那个无心无情的大混蛋?”琉玉的手顿了顿,没有应话,仍旧专心致志的梳理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这是他每天做得最认真的一件事。石头哥很喜欢摸他的头发,他现在梳得滑滑顺顺的,那人见了一定高兴。张兆玄盯住琉玉看了好一会儿,见他无悲无喜的,根本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能接着说道:“咳咳,你也知道,碧灵那家伙虽然性情冷漠,但相貌还是不错的,就算有人不小心喜欢上他也很正常。”琉玉终于抬了一下眼皮。“我前几天遇见一个天界的老朋友,聊着聊着就提到了碧灵那个家伙,听说……凤凰族的公主对他一见钟情,最近一直缠着他不放。”琉玉握梳子的手停了下来。“当然,那家伙对情爱不屑一顾,绝对不会喜欢上人家。可是凤凰族的公主缠他缠得很紧,三天两头的往他那边跑,连天帝也知道了这回事情,兴许会亲自赐婚……”砰。琉玉怔了怔,手中的梳子悄然滑落,重重跌在地上。第二十章张兆玄吃了一惊,忙问:“你还好吧?”琉玉不答话,只弯下腰去捡那梳子,但他的手抖得厉害,连试几次都不成功。最后还是张兆玄帮他捡了起来,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跟碧灵认识这么久,最清楚他的臭脾气,无论凤族的公主多么痴情,他也是不会动心的……”“但他素来最守规矩,若天帝当真赐婚的话,定然不会拒绝。”“呃,没错,”张兆玄点点头,接着又愣一下,道,“咦?你清醒了?”“我从来都是清醒的。”琉玉微微笑了笑,双手一点点握成拳头,“再没有这样清醒的时候了。”他语气轻描淡写,那一双碧色的眸子却是深不见底,瞧来十分诡异。张兆玄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