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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襟,再徐徐流淌自远方。看清楚了此地的地形,岳轻并不露出声色,而是拿出罗盘,按方位推算位置。跟在旁边的众人只见岳轻在山上来来回回地走着,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忽然这边走两步,又忽然那边挪一步,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站在什么地方。宁司令有点忍不住:“岳大师,您这是在?”岳轻此时正好算完了最后一个地点。他刚刚停下,就感觉一股厉风扑面而来,先热后冷,热时有如烈火烧灼,冷时有如冰雹降身,滋味确实非凡。“测测这处是什么真xue罢了。”岳轻轻嘶一口气,摇了头,从自己所站的位置上一步挪开。“哦?”宁司令对这些其实很有兴趣啊!只是碍于身份总是不太方便接触这些,也没有有道行的人能让他接触。现在好不容易来个岳轻,眼看着岳轻离开了那里,他也顾不得多说,紧跟着一步踩上去,想要体会一下站在真xue上的感觉。没想到一步之下,他疑道:“没什么差别啊?”旁边的陈省长嗤之以鼻:就这点土地,周围吹来的风量都是一致的,有差别才怪了!宁司令转脸又遗憾道:“可能是我没有岳大师望气感气的本事。”陈省长这回气结了: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骗子才会屡屡得手!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岳轻,又想:当然,面前这位……先暂且两说吧。岳轻此时笑了,说出的话却不是旁边人猜测的独门秘技,而是:“风水也是要合人的生辰八字的,这个方位是合了我的生辰八字算的,你和我并非同年同月,当然不可能感觉到相同的东西。”宁司令恍然大悟,跃跃欲试:“大师给我算算?”黑影的事情麻烦不小,以后和宁司令打交道的地方还多,岳轻也不拒绝,问了年月日后的下一秒,就告诉宁司令:“往左三步,往后一步,就按照你平常的步伐走,那个位置就是了。”宁司令惊讶:“算得这么快?”他话里潜藏的含义是,你刚才算自己的时候,明明拿着罗盘还走了好多步确认地点。岳轻听出了话锋,淡定回答:“你们和我不一样。算你们快,算我慢。”其余人竟无言以对。宁司令按照岳轻所说的方向走去,很快走完四步。说也奇怪,当双足落在地面的那一时刻,他眼前一花,只觉得汹汹火焰与阵阵寒冰先后自前后交汇于此,他夹在火焰与寒冰之中,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彭”的化为了灰烬!宁司令心中大骇,猛地向后撤了一步,手也跟着摸上了腰际的枪套,当他的一只脚离开了原地之后,眼前的虚像顿时消失无踪,他还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周围的风照样吹着,但风里头连点树叶黄沙都看不见,更何况是火焰与寒冰了。他这才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岳轻的时候,眼里头已经笼罩上了一层属于敬畏的明亮光泽:“大师果然不凡。”岳轻随口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陈省长:“……”他这回没啥想头,就想着能找一个司令做捧哏,这大师的格调还真是不低啊。这一晃神的功夫,那边的宁司令已经好好地将岳轻恭维了一番,然后问:“这一半火焰一半寒冰究竟是什么个寓意?我感觉着好像不是太好的样子……”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省长心头又咯噔了一下,面色再度微微一变。他扫视了一眼岳轻,却正好与岳轻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两道视线彻底撞上,岳轻又冲着陈省长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陈省长:“……”他总觉得岳轻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看了一眼陈省长,岳轻转回头对宁司令说:“这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不用我说,你们自己看就好了。”说着,岳轻弯腰自地上连根拔起了一株野草,他拔得漫不经心,杂草脆弱,拔起来的时候根部断了一半,上头的野花也被弄掉了,继而岳轻带着这株草来到真xue的位置,在真xue上挖个小坑将这株凄凄惨惨的小草给种下去。他拔的时候漫不经心,种的时候依旧漫不经心,不过扫了点土把杂草的根部虚虚覆盖住,让地上的野草不会倒下去而已。然后他就从真xue前方退开了。正当众人不知道岳轻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的时候,只听旁边士兵的一声惊呼,宁司令与陈省长再顺势看去,就见被埋在真xue上的杂草的根部突然如同蚯蚓一样快速抖动,对准土壤钻去;同时它的叶片抖动,茎叶的尖端再度抽出嫩绿点白的花苞;又一眨眼,根系已经深入土壤,萎蔫下来的叶脉再次苍翠欲滴,顶尖的花苞对着骄阳优雅地绽开身姿,花蕊之中,粉柱盈盈而立……正当众人为这加快了无数倍的植物生长过程而目瞪口呆的时候,真xue上刚刚种下去的野草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在毫无征兆地情况下,藏在泥土中的根系老化蜷缩,裸露在地面之上的更寸寸断裂,花朵与叶片一起焦黄枯萎,当其朝土壤缓慢倒下的时候,正有如一位真正走到暮年的老人,倒下去,便是生命终结的宣告。这一幕到此终于结束了。众人哑然无声,沉浸在这极致的盛放与极致的衰败的诡异之中。陈省长心头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当他再听见岳轻说话的时候,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达到了最高峰。这时候,岳轻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细看他的脸,似乎还有一缕淡淡的微笑在:“这地方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情况就是这样。”“至于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我就不越俎代庖,还是直接让陈省长来说道说道吧。”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省长身上,陈省长左眼眼皮狂跳,脑海中只萦绕了一句话:我就知道!他皮笑rou不笑:“大师这句话我不太听得懂,大师都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这个门外汉就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岳轻“嗯”了一声,面上没有什么,心里还是有点腻歪的,你说你事情干都干了吧,到头来嘴上还是不肯承认,既然这么死鸭子嘴硬,你当初倒是为什么答应下来?如果不答应下来,现在你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宁司令左右看看,看出了一点端倪。他打个哈哈,对陈省长说:“老陈啊,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事情也不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