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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三宝之神力,都是道教符篆上的惯常用印。但在真正要落到雕刻的时候,他心头一动,手随心念,自然跟随,刻刀在手中雷击木上一笔呵成,画成一道蜿蜒复杂的图案,这图案大体呈现圆形,线条扭曲之间,看上去像是什么动物的图腾,又像是几个字组合而成的模样。但等岳轻想要再细细看清的时候,自己刻好的图案突然如同水波一样抖动扭曲,停留在法印上的线条仿佛不变,又仿佛早已变化,不管岳轻再怎么看,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岳轻冲谢开颜招招手。谢开颜:“?”他从旁边过来了。岳轻:“看得懂这是什么吗?”谢开颜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到其中汹涌的神力,他很诚实回答:“是上位神的法印吧,不过认不出来写的究竟是什么。”岳轻:“没错,八成是我的名号,可惜我也认不出来。”他这时也免不了长叹一声,心想这真是绝了,不就是个名号吗?还是我自己的名号!明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知道到底图个啥,图最后给它主人一个惊喜吗?岳轻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陈省长也始终站在一旁看着。他看见所有的东西一一准备妥当,岳轻现场制作的两样物品也已经平平常常地完工并且被摆放在法坛上的时候,心头又升起了一点点怀疑来:看这所有东西普普通通,岳轻现场制作的两样法器也没有经过开光,待会真的有用吗?一念过去,还没等陈省长深想一想,前方就突然传来岳轻的声音:“好了,时间到,起棺!”陈省长一听这话,连忙示意跟在身旁的人拿着铲子,去早就圈定好的方向挖土。当时棺材埋得有点深,好几个人挖了小半个小时,才被岳轻叫停。岳轻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坟坑旁边,他指着底下湿润的黑色土壤说:“碰到棺盖了,棺盖已经朽了。”“不可能。”乍听之下,陈省长就在旁边反驳,“从前一个地方起出来的时候,棺木买了十来年都没有腐烂,这才两年时间,当时的棺材也是经过处理的,应该不至于腐烂。”岳轻淡定地没有说话,对于这种情况,只需要再往下挖两铲子,用事实说明一切就好了。果然,当陈省长找来的人再小心地向下挖两铲子之后,突然一截白森森的东西混在泥里露了出来。陈省长当时就是一惊,也顾不得再和岳轻说些什么,连忙一叠声让挖坟的人准备捡骨。等坟挖开了,骨头跟着捡完了,所有人再往下挖了两铲子,才发现此处的底下居然渗水,难怪木头早早就腐烂了。别的不说,甭管是谁来下坟造墓,第一的要求就是捡干燥的土壤下葬,土壤渗水,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大凶。突然一声惊呼:“这水居然是黑色的!”说着,那人将自己在挖地时候不慎碰到土壤中水洼的手指举起来给众人看。众人一看,只见那并不是普通的污水,而是真正如同墨汁一样的黑水。顿时之间,虽然青天白日,头上阳光烈烈,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丝寒意从脚底板直蹿到脑海中,一个个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两位大师。岳轻一直老神在在地站在旁边。这处虚花鬼xue虽然凶起来比鬼母鬼子不遑多让,但要说危险程度,却是大大降低,几乎没有主动攻击的能力,所有的招数都是对着主动葬下来的人用的。如果不是这次事情机缘巧合涉及到了谢开颜,岳轻都不爱管这件事:虚花鬼xue没跑没溜也没啥攻击性,好好的占山为王,不也是丰富自然界地形的一种有趣地貌吗?因此他随意看了看沾了黑水的人,见一丝淡得不能再淡的阴气进入他的体内,就算放任不管,这人最多也就得个小感冒,鼻塞两天而已。但现在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岳轻还是走上去拍了对方肩膀一下,将这点阴气给驱散:“行了,什么事也没有,捡完了骨头你们就离开这里吧。”有了大师的亲口吩咐,众人连忙带着捡好去的骨头缓缓离开。也正是这时,本来一直朝土壤上方渗着的黑水于突然之间尽数消失,消失的时间之精准,就好像是知道压在自己上面的东西走了,它也跟着蛰伏下去,寻找下一只降落在此处的猎物!冷不丁在离去的时候又看见这样的情况,众人头皮一阵发麻,脚下顿时加快,几步就到了离山xue最远的地方,带着尸骨跟车下山。就连不信这些的陈省长也不由自主退后两步,再问岳轻:“岳大师,我们现在?”“我们现在可以作法了。”岳轻面不改色,一把将放置在旁边的法坛单手抬起,放到真xue之上!陈省长正想问岳轻究竟要怎么做法,却见本来跟在岳轻身旁的谢开颜在岳轻将法坛放在真xue之上后,都面色微凝,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抬手在脖子上一抹,将不知什么东西拿下来,远远的丢给岳轻。那像是一个挂坠的东西在天空中飞过,跟施了魔法一样一寸一寸地变大,一开始还是个拇指大小的挂坠,等到飞过天空,落在岳轻手上之后,就变成了一柄寒光冷冽的开锋巨斧!陈省长目瞪口呆。不由自主,跟着谢开颜一起,也后退了那么几步。岳轻先将开天斧放置在祭坛之上。脚下真xue再一次感觉到了顶上的东西,黑水本来蠢蠢欲动,但哪怕只是一处xue场,也有一些本能的吉凶感应,它一面因本能而蠢蠢欲动,一面又因灵感而龟缩不出,倒是让站在上方的岳轻有趣一笑。但事已至此,比如箭在弦上。岳轻退后一步,也不做法,也不诵咒,只拿起旁边的法印,一下朝山上地面盖去!只见方才还平平无奇的法印在这一刻忽然被妙手点亮,变得活灵活现,不像是岳轻拿着它往地面扣去,倒像是它自己快活地朝地面飞下。这时,方才由岳轻刻出来的图案变成一道淡淡的虚影,自法印上飞出,先一步落到地面。图案潜入地面的那一刻,以众人rou眼不可见的山腹内部,整座山的气都犹如被一只无形的举手抓住抽去,逸散在各处的生气、阴气、以及各种各样的气息汇聚在一只无形的举手之中,彼此并不兼容交互,却被硬生生挤压在了一起,变得有如炸弹一样狂暴。山峦猛地一声咆哮!愤怒的声音并不响在天地之内,而是响在此地众人的心中。带着nongnong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