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探问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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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方知酒菜已经上齐。 菜好,酒好,袁三的胃口却不怎么好。 一来,袁三面对着对头,还要强颜欢笑,本来就影响食欲。 二来,袁三自吃了“凉糖”之后,胃里面一阵阵翻腾,以至于满嘴喷香气,害得他品不出酒菜的香。 水生鼻子灵,闻到莫名香气,并发现这股子香气来自对面的袁三,便问袁三,这香气哪里来的?是不是用了香水? 袁三倒是知道洋人好往身上喷香水,并听人说,洋人之所以往身上喷香水,是因为他们身上天生一股驴屎味儿,要不拿香水盖着,走在大街上,会让人误以为来了牲口。可一等喷上了香水,立马浑身飘香,熏得苍蝇蚊子不敢靠前儿。 袁三倒是实在,把揣在兜里的“凉糖”拿出来向水生炫耀,但他并不准备给水生品尝。这种好东西,宁可都给老崴,也不给小孽障一丁点儿。 水生看清楚后,微笑对袁三说:“这东西不错,一看就是法国货,而非东洋货。其用料源自法属印度的一种香薄荷,其香气十分浓郁,制成的物品,色泽也十分鲜艳。” 袁三听说果然是洋货,更是跟得了多大便宜似的,得意洋洋地将不用花钱白得到手的好东西放回口袋里,生怕叫水生抢了去似的。 水生接着又说:“用这个洗手洗澡,香气可持续很久。这东西只在法租界的禅臣洋行有售,过去我家常用禅臣洋行的舶来品,所以我一看便知你刚刚给我看的那些香皂,购自于禅臣洋行。” 袁三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傻乎乎地问:“你刚说我给你看的是嘛玩意儿?” “香皂呀。”不忘加一句,“法国货。” “是香皂?” 袁三诧异的表情,反倒叫水生有些莫名其妙,忙想一想说:“怨我怨我,这东西学名香皂,咱们管这个叫胰子。” “你是说——我刚才给你看的——是胰子?”袁三脸上的表情不那么自然了。 “是呀。法国香胰子。”水生十分肯定地说。 袁三呆傻住了,心中暗暗叫苦,恨自己没见识,错把胰子当凉糖。怪不得嚼在嘴里腻得慌,压根跟凉糖八竿子打不着。 “三弟,你怎么了?”水生那边问道。 “没没没,没事。”袁三结结巴巴地说。 “还要不要再加点菜?”水生客气地问。 “够了。这就吃不了了。”袁三想起跟朱大常有约,于是说道:“天也不早了,咱也吃好了,要没嘛事儿,咱这就走吧。” “三弟何必急着走。”水生微笑着说,“咱再坐坐。我让人把残席撤下,咱哥儿俩喝点茶,聊聊天儿。” “刚不聊过了么?”袁三不怎么高兴地说。 “聊过么了?”水生剑眉一跳,双眸吐光,“可我怎么觉着咱俩光顾着吃喝,没说几句话呢。” 袁三想一想也对,刚才的确没停筷子,只一味地吃吃喝喝,压根没说几句话。一来,他不想搭理水生;二来,他着急吃完了赶紧走人,所以顾不上跟水生聊天。 袁三本来不想给水生面子,但转念一想,既然是德公公的安排,要是自己说走就走的话,赶明儿小孽障在德公公面前败坏我几句,我岂不是又要倒霉。得了,三爷给他个面子,陪陪他也就是了。 “好吧。那就再坐坐。正好,我也想跟水生大哥叙叙旧。” “好。”水生很是高兴,扭脸唤侍应生进屋,将桌上狼藉撤下,重新铺了干净桌布,上一壶上品香茗,与袁三饮茶谈心。 “三弟,过去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三弟原谅。” 水生向袁三敬茶后,语出惭愧地说。 “不碍的。”袁三赶紧搭话,“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人心宽,嘛事不往心里去,你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 “好好好。”水生笑道:“那往后咱们兄弟多亲多近,一齐为德公公效力。” “好!”袁三语出豪爽,“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端起茶碗,向水生敬茶。 将茶碗放下后,袁三呲牙笑着说:“过去兄弟也有不对的地方,也请水生大哥多多担待。” “三弟说得哪里话,刚刚不说了么,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我自今日起,便是新开篇,从此互敬互助,做长久兄弟。” “说得好。”袁三挑起大拇指,“有学问就是好,说话都跟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对了大哥,兄弟心里装着点东西,想跟水生大哥抖搂抖搂。可我这人嘴巴不好,说话容易叫人不爱听,我怕我说了之后,你心里别扭。嗐!算了!还是不说了!” “不!”水生和善一笑,“我要你说。只有说了,才叫坦诚。兄弟之间,当以坦诚相对。遮遮掩掩,非大丈夫所为。” “好!太好了。”袁三乐了,“有你这些话,我也就别藏着掖着了。” “这就对了。”水生又是和善一笑。但在袁三看来,这小白脸儿笑得很虚。 “水生大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以人血续命的事儿,我是知道的。不过么,跟我没关系,你只要不吸我的血,你爱吸谁的血你就吸谁的血。我要有你这样的毛病,要是也非得拿人血续命的话,我保证比你吸得还凶。一天不吸干两三个,我都不过瘾。我想问问你,你最近还犯病吗?看你这样儿,可比以前强不少了。难不成,你的病好了?” 袁三大咧咧地问着,压根不觉着问出这种话来,会让水生难堪。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嗐……”水生叹息道:“怪我天生体弱,好几回都已经没了气息,先父费尽心思才将我救醒,保全我一条贱命存于人间。后来,先父不知从何处得到这个偏方,以新鲜人血为我续命。不是为兄为自己开脱,起初我说什么也不啃喝那些红色之物。先父让胡管家用绳子捆住我,撬开我的嘴,用漏斗硬生生往我喉咙里灌。” “那后来你就上瘾了呗?”袁三语带轻蔑,分明是在嘲讽水生。 “也可以这样说。”水生坦诚说道:“我为自己活命,却要叫他人丧命,这叫我十分愧疚。本想过一死了之,但经不住先父苦苦劝我。我不忍见他老人家在我死后孤苦伶仃,于是我便不再固执。但是,我喝的都是恶人之血,那些人表面看似善良,实则都是心地歹毒之辈。我吸干他们的血,也算是为世间除一祸害。” “真的?”袁三斜眼晲着水生,脸上带着轻浮的笑,分明不信水生所说。 “真的!”水生语气坚定,不似有虚。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了。那你现在还喝不喝人血了?” “有义父帮我,已经不必再依赖人血解我苦楚了。”水生坦诚地说。 “张大伯倒是有些手段。我想知道,他能将你的病去根吗?” “不能。”水生实话实说,“我这个病很难去根,除非——” “除非怎样?”袁三赶紧问。 水生沉顿片刻,终于吐出真言,他对袁三说:“要彻底去除病根,除非以命换命!”大狮的九河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