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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绿拂离去。王良琊绕到绿衣人身侧时,听到一句低声叮咛:“从另一条路上九墨曜,休想自己逃走。”那人绿色衣袂在风中轻轻摆动,墨色的发丝垂在额前,不显山不露山的眸子里却藏着万丈深渊。王良琊点点头,带着绿拂骑上快马朝另一条山道绝尘而去。唐演秋敢怒不敢言,呆怔地注视着绿衣人的下一步举动。“各位如此有信心来我江南九墨曜,想必是做好了打算了。““什么打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股奇怪的妖气陡然弥漫在山间,绿衣人缓缓摘下面纱,垂眸再抬首的那个刹那,天地蓦地失色,其人之艳,其五官之俊美无匹,稀世罕见。甚至让人不寒而栗地感叹——“美若妖妇。”“你是谁?“唐演秋按剑而立,数十名唐门弟子围在他身侧。“哈哈哈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上江南九墨曜,哈哈哈哈,看来是我夏某人太高估蜀中唐门的实力了。““方才的话没说完,各位既然如此有信心来我江南九墨曜,想必是做好了死的打算。“他故意将死字拖长了语调。“夏?“一名弟子俯在唐演秋耳畔道:”大公子,九墨曜现任教主姓夏。“知道九墨曜的人个个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没想到行事如此剑走偏锋,难道此人就是夏飞绝?“敢问大侠高姓大名?““哈哈哈,告诉你们又有何用?今日,此时,就是你们的死期。“他一剑挑起桌上的酒杯抛至空中,瓷杯被随意又凌乱的剑法化为一堆粉末,飘飘洒洒宛若雪花。唐演秋此次带来的人都是唐门精英,可饶是如此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绿衣人太过神秘莫测,剑法路数太过诡谲,到底是战还是逃?他想过九墨曜的人难以对付,没想到还未上山就逢此大敌,按道理说,唐门人数众多不可能会败于其手,可此人若真是九墨曜那个武功盖世的教主,损兵折将未免得不偿失。正在踟蹰之时,绿衣人撩起衣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桌边,掏出腰间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边酌边笑道:“夏某知道天下豪杰都觊觎这山河图,已广发英雄帖,邀各位来此,十日之后,你们若再来,夏某定当以礼相待,现在嘛,哈哈,识趣的你们就赶紧下山,不识趣的嘛……“唐演秋凤眸微敛,无奈吩咐道:“撤!”“既然如此,那十日之后我蜀中唐门再来此地拜会!““一言为定!“绿衣人倚剑轻笑,眸中漾其撩人醉意。出师不利,唐演秋带着唐门众人离去,打算回扬州城待命,待十日之后再视局势而定。望月山脚下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绿衣人幽幽独行在山间,一个像狗一样灰头土脸的男子从草丛深处爬出来,伸出一只瘦如白骨的手,脖子上的铁链布满血迹,那张枯瘦而绝望的脸上却缀着深潭一样动人的眸子——竟是那个名闻天下的愁煞刀谢孤棠。作者有话要说:☆、深渊“谢孤棠,被人践踏在脚底的滋味可好?”绿衣人拎起谢孤唐杂如枯草的乱发,笑得癫狂不已,谢孤棠痛苦地喘着粗气,恨不得自我了断,这些时日他把人间该受的罪都受了一遍,他当时对夏小雨多狠毒,如今夏飞绝对他就有多绝情。到底还是不忍,竟恍恍惚惚唤了一句:“你到底是亦了还是夏小雨?”“你管我是谁,无论对谁,你都亏欠太多,我过去受的苦,现在要全部报复在你身上。”“杀了我吧,杀了我——”他快绝望了,他的尊严不容如此摧残,可这种摇尾乞怜的模样更加激发了夏飞绝的丧心病狂,他感到意犹未尽,他恨不能年年月月如此折损谢孤棠的气势。“我要你记得我,一辈子都记得我。“他的眸中映着绿意,溅落玉色,仿佛是在指天发誓。“王良琊到底是牵挂你的,他已经上山来了。”“他?他又来干什么?”谢孤棠污浊黑漆的脸上独缀了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仿佛在告诉世人他还没死,他还是那个盖世刀客。在另一条崎岖的山路上,王良琊终于放慢了步伐。他勒住缰绳,转身对绿拂道:“快走吧——唐门的人应该已经被逼退了,你回到杏花候府找程叔要些银子,就说是侯爷吩咐的。”说着解下腰间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交到绿拂手中——“这是信物,到时候你连这玉佩也一并带在身上吧,若是用钱之际还可以顶一顶用。”“侯爷你的意思是?”绿拂脸色苍白,心绪起伏,他知道杏花侯是要赶他走了。“侯爷,绿拂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又不是钱财。”“你不用说了,如今情势危急,我已在武林中公然树敌,朝廷里七皇子党羽不会放过我,江湖上正邪两派都没有支持我的人,无论谁一声令下,杏花侯府都将被移为平地。”“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侯爷半步了!”绿拂感到撕心裂肺地痛楚倾袭全身,他身上的伤太多已是半个废人,若不及时诊治,以后必将落下病根,到时候还谈何保护侯爷?可现在,他不想走,也不能走,山上就是江南九墨曜,侯爷上去九死一生。“你走不走!说到底你还是我府上下人,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却在唐门闯祸,不听我命令,擅自行动,那日若不是你带走谢孤棠,今日我与他之时早就会有了断了!”王良琊的手按在寂灭刀上,刀鞘看似黯淡无光却隐隐透出王者气度。绿拂看见王良琊欲拔刀相向,起先是吃了一惊,转而竟落魄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尽是自嘲——“我原想时时刻刻追随侯爷左右,若是必要之际,为侯爷舍命也在所不惜。”“你不用说了!”白衣人故意垂下头,仍由被风吹乱的发丝遮住双眸,他不想偶尔的不忍挡住这个年轻人的去路,绿拂这一生还很长,他这一辈子却早已是黄泉路上人。“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在这儿杀了你!”绿拂性子倔强,执意不肯离去,他激动的跳下马,磕头跪拜,沉重的声音砸在地上,听得王良琊一阵难受,他的至亲死的死、散的散,这些年最亲的就是绿拂,绿拂待他忠心不二,他又怎舍得让他离去,可接下来的腥风血雨,自己一个人受着就行,不能再牵连别人了。“你为我回去遣散所有家丁,杏花侯府不要留一个人,这是我的命令,这件事一定要由你去办。“他知道什么借口都是徒然,除了命令。“侯爷,我……“绿拂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央求王良琊,”侯爷,前路艰险,你一个人真是撑得住吗?““绿拂,你现在身受重伤,又能帮我多少,如今我内力已经全然恢复,上次的宴席上你也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