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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的富丽堂皇奢华无匹更是大有出入。屋内挂着一道竹帘,帘内隐约可见卧榻,卧榻之上侧躺着一个人影,再要清晰一点却看不分明了。少女引着楚越,让他在竹帘之外参见谷主。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舒缓绵长萦绕耳畔。那人似乎一直在盯着楚越看,看得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好一会儿,帘内之人才开口吩咐,“揽月,谷规。”一直站在一旁的少女就对楚越说:“关于我们鬼谷的规矩,细则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知道。有一条最要紧,你听好了。鬼谷中人,六亲不认。接到驭鬼令,哪怕要你杀的是至亲,也不能有一丝犹豫。”楚越毫不犹豫地点头,心里却想能被选去做影卫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为的就是没有至亲挂碍。因此这一条倒不难办到。大概是竹帘后的人见他答应得挺快,饶有兴趣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十四。”“十四,你刚才答应得不假思索,想必家中已无亲人吧。”楚越一惊,没想到这鬼谷谷主揣度人心倒是精细,只一个动作就能得出如此结论,忙应了个是。“若命令是叫你杀了我呢?”他继续问。楚越怔了一怔,倒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过情势容不得他迟疑,稍微一考虑回答:“只要命令属实,十四会竭尽所能。”话音刚落,竹帘后的人却轻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对他的回答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等他笑够了,楚越以为应该没事了,却听他语气幽幽地问:“若是叫你去杀了你家少主呢?”一听事关晏怀风,楚越立刻激动起来,“……这不可能!圣门之中,谁会下令杀少主?”“你只需告诉我,杀还是不杀。”楚越嚯地抬起头来,直视着竹帘后的那个人影,万分坚定地说:“十四不杀。”谷主还没说什么,揽月已经脸上一变,上前一步一掌扇在楚越脸上,清清脆脆的一声响,他的左颊立刻肿了起来。他也不去捂脸,扭回了头继续倔强地望着竹帘,沉声道:“我绝不会杀少主。”揽月冷哼一声,“鬼谷中人六亲不认,你不是说你听懂了么?这么快就把谷规忘了,进了这个地方,没什么亲疏!”楚越不再说话,可显然也并不服软。要他做什么都可以,要他再伤害晏怀风,永远都不可能。双方僵持了许久,帘内之人见楚越虽然跪着,却始终腰板挺直如松,毫不妥协,终于冷冷地说:“我倒是忘了,影卫的第一要务是忠诚。如此,丢寒潭里去吧,什么时候明白了再上来。”揽月行礼,“是。”然后拖着楚越就往外走,楚越一言不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刚跪得久了,这个身体才刚受伤又没有好全,难免眼前一阵发黑,却始终不肯说什么。就这样被半拉半拖地走了一盏茶功夫,忽然身上一轻,却被揽月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扑通一声扔进了水中。楚越尚未反应过来,寒水已经漫过头顶。这感觉简直与不久之前他跳进澜沧江时的情景一模一样,相同的恐惧涌上心头,难道他终究还是要死在水里?不行!晏怀风还在等他回去!这里的水虽然没有澜沧江那么湍急,却阴冷无比,像刺骨的牛毛小针,纷纷渗入骨子里去,让人从内到外散发寒意。揽月站在岸边,看寒潭中的楚越不断地挣扎,却始终没有出声求救。她自然一眼就已看出这个人是不通水性的,然而气他忤逆了谷主,偏不救人,就这么冷眼看着,想看他能撑到几时。从来受罚入寒潭的人,都是顶不了多久就会乖乖求饶的。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越渐渐地沉底不见了人影,水面上只冒出一串串气泡,却始终没有听到一声求救。揽月见他竟然真的宁死也不肯说一句愿意杀少主——要知道,不过是说一句罢了,毕竟鬼谷隶属圣门,谁也不会真叫他去杀下任的门主。骨头硬到这种地步,揽月也不免也有钦佩,凌空一跃甩出长袖,柔软的袖子灌注了内力,笔直地飞入水中,很快把几近昏迷的楚越裹成一个蝉蛹一样拖出水面。然而谷主说了,要等人明白了才允许上来,于是她将袖练缠于寒潭边上的一棵树上,让那男人始终保持浸在水中却也淹不死的状态,然后回去复命了。楚越昏昏沉沉浸在水中,全身奇寒无比,冻得瑟瑟发抖。这身体原本就不够健康,如此一来岂止是损伤肌理,只怕会落下后遗症。浮沉昏聩之间,他迷迷糊糊恍惚又见到前尘旧事,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脸颊上被揽月打的那一巴掌还没消肿,现在寒毒攻心,很快就泛起病态的殷红。4、训练这一浸便是一夜。第二天有人来送饭的时候,发现楚越已经在寒潭之中蜷缩成一团,发起了高烧。侍女唤了他几声,楚越始终没有反应,似乎陷入了轻度的昏迷,整个身体触目能见的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诡异的白,因为泡得太久,已经有些起皮了,脸上却又布满了不自然的红晕。十四五岁的身体刚刚开始长开,红红白白的远远看去倒是十分可爱,近看却又让人心疼。她放下食盒,将人拉近岸边探手一摸,额头guntang,只怕是已经烧糊涂了。只是不像一般病人那般闹腾,安安静静地像只受伤的小兽,紧紧皱着眉,却一声儿也不响。这个样子,瞎子也看得出来楚越情况不太好。她拍拍他的脸将人弄醒,在对方迷迷糊糊的目光里轻声问:“鬼谷的规矩,可明白了没有。”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楚越的目光渐渐清醒起来,眼神先往来人身上看,又随着她落到她手边的食盒上——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寒潭里竟是连条鱼都没有。食盒盖得严实,看不出里面有些什么,然而香味却禁不住,一味地往他鼻端飘,表情里不免就露了几分渴望。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