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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几秒过后,那种排山倒海的痛感才渐渐消退。他劫后余生般地长叹了一口气,颤颤地伸出左手,看了看已经肿起来的掌心。之前摔倒后,沈亦简单帮他处理过伤口。手腕周围轻微擦伤的地方都已经结痂脱落了,但掌心的伤口可能比他以为的深,一直没有痊愈。最近越来越痛了。“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他看着红肿的手掌,禁不住有些担忧。今天周末,不用上课。他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经过隔壁房间时才发现,沈亦不在家。屋子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他叹了声气。不在也好,反正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晚,他们吵架了。昨晚他们从小餐馆吃完饭,再散步回到家已经是十点钟。秦阳先洗了个澡,十五分钟后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客厅里沈亦正在电话旁边和谁聊着天。情绪有些低沉,声音也明显压着。单看背影,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所以秦阳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等他终于挂断电话,才开口问:“谁打来的?”沈亦仿佛耗尽了精力般转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事。你去睡吧。”看他这张脸就不是没事的样子,秦阳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回房间,他以罕见的强硬态度盯着沈亦:“到底怎么了?”“真的没事。”说话像叹气一样,明明就是有事,还硬撑。“是不是我妈打来的电话?”他猜测,“又跟你唠叨了些什么?”沈亦苦笑,挠了一下头:“不是雪姨。跟你没关系,别瞎猜了。”秦阳仍旧杵在客厅,不挪动一步。见这孩子死倔,沈亦终于叹了一口气,让步道:“是我妈打来的电话。她听说我爸去美国了,打电话来问我情况。”这倒是大大出乎秦阳的意料之外。毕竟在这里住了三年多,秦阳从未见她打过电话来,沈亦提起她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关于沈mama,他所知道的,就只有少得可怜的一些信息:比如说她是受不了沈叔叔工作狂的性格主动提出离婚的,又比如说她四年前再婚了,对象是一个老实顾家的公务员。以及,沈亦最开始抽烟,就是因为她再婚。沈亦很少提起这个母亲,但秦阳多少能感觉到她并不是一个坏母亲,但也算不上一个好母亲——尤其是在她再婚之后,她与沈亦的联系就极其稀少了。所以秦阳感到惊讶是有道理的:“她打电话来干什么?”苦笑了一下,沈亦缓缓道:“就问了一下我的情况。然后,她儿子明天三岁生日,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他的生日会。”也可能是她想借此修复和沈亦的母子关系,然而以这种方式,还是太残忍了。看着沈亦眼底黯淡的光,秦阳不禁问:“那你要去吗?”他勉强一笑:“去啊,明天周末,也没理由不去。再说,那也算是我弟弟。去看一看也好。”他越是笑,秦阳却越觉生气:“不准去!”沈亦很惊讶平时毫无表情的秦阳会有这样的反应:“秦阳,你怎么了?”“别去。”他重复了一遍。沈亦无奈地耸肩,依旧挂着笑:“我已经答应了。”“你是真的想去吗?”秦阳的目光变得犀利,“如果不想去的话就不要去,别勉强自己做个老好人。”“我没想做什么老好人,那毕竟是我妈——”“她根本没考虑过你的感受。这种时候你也不用考虑她的感受!”秦阳突然激动起来。他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冬天,沈亦独自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抱着膝盖仰头看着雪花飘下的模样。是如此孤单。孤单到令人心痛的地步。在听到她再婚的消息后,学会了抽第一根烟。一直等待着有谁来注意到自己,两年过去,却根本没有人发现他已经学会了抽烟。——我其实不喜欢抽烟。但一直都没人发现。两年前初听到这句话时的震动,秦阳至今都还记得。因此秦阳心里,对沈mama是有怨恨的。他怨恨她可以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儿子,把他带到这个世上,却又如此简单地就把他舍弃,让他独自度过如此漫长的时光。然而沈亦并不知晓秦阳心中如此复杂纠结的情感,对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秦阳,这不关你的事,你别管了。”看到沈亦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秦阳更气了:“你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心上!你在乎她的感受,她不见得就在乎你!这么多年扔下你一个电话都没有,现在突然就说要见你,还参加什么鬼生日会!把自己儿子丢下不管不顾这么多年,还能厚着脸皮联络,我真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秦阳你说够了没有!”沈亦紧攥着拳头,尽量克制着火气,“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管!”“是因为你太不把自己的事放心上我才会这么生气好吗!总是迎合别人忽略自己的感受,你就这么喜欢做好人吗!”沈亦死死地瞪了秦阳一眼,随后一声不响地转身回到了房间。“呯”的一声,门关得震天响。秦阳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情绪尚未从方才的争吵中平复下来,然而他已经开始感到后悔。他知道,沈亦是真的生气了。“哎呀呀,你这手都发炎成这个样子了,怎么现在才来呀。”诊所里,谢顶的医生捧着他的手,盯着掌心的伤口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你这伤呀,再拖下去说不定就要截肢了。把你这手腕啊,整个咔嚓一声锯掉。”见秦阳一句话不说,医生以为他是被吓怕了,又哈哈笑起来:“小伙子不要紧张啊,我刚才骗你的。你这伤没这么严重,待会儿让护士给你彻底消一下炎,拿点膏药回去敷,保管七天之内就全好了。”说罢又把护士叫进来,仔细地再为他的伤口消了毒,敷了药,叮嘱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秦阳从诊所出来,提着一小袋药站在阳光下,觉得这阳光刺眼得很。左掌心的伤口红肿消退了,敷了薄薄的一层药,凉凉的挺舒服。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慢慢迈着脚步往回走。走到半路,马路对面突然有个人向他大声喊:“秦阳,你死哪儿去啦!”他抬起头,温宇就在马路对面,穿着宽大的T恤,抱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