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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躲你啊,是真醉了。”“一开始是真醉,后面醒了不是吗。”陈月薇心中有数地道,“听到我跟叶子在聊天,又不好意思起来,就一直装睡了吧?”他尴尬地低头笑了笑。陈月薇也并不显得生气,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模样,反倒也笑了起来:“所以,我跟叶子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是怎么想的?要追我吗?”沈亦一怔:“啊?”“看把你吓的,我开玩笑呢。”她拿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我也没那个意思。”“在那边过得顺利吗?”他问了一句。“还算顺利吧。”她笑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我在大学里跟同宿舍的女孩子们处得还不错,连我自己都觉得惊奇。”这样的话,又让沈亦回想起了高中时候的陈月薇。陈月薇在高中时代,确实是没什么同性朋友的。自那些与她有关的不知真假的传言在学校里流传开来以后,不管是在班级里还是整个学校里,都没什么女生群体会主动接纳她。而她,也因为没有主动去融入任何群体,一直都独来独往。她跟叶子会有较深厚的交情,也是因为高二以后她们一直都是同桌的缘故。也就是说,整个高中时代,她几乎都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因此,听到现在的陈月薇能和同性朋友进行正常的来往,沈亦觉得颇欣慰:“你本来就是挺优秀的一个人,只是太独来独往了。”“你也一样啊。”她看了沈亦一眼,“你以前,也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啊。与其说是被孤立,倒不如说是你自己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朋友,所以把别人都排除出去。”沈亦略有些讶异:“是吗?”她认真地点点头:“至少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当时才会向你告白——我觉得我们俩,在某些方面很像。”“像?”“是啊。都是一个人。”她嘴角弯出一个笑。沈亦听懂了,其实陈月薇的意思是:那时的他们都共享着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他那时确实没有任何与别人深交的想法——父母的离异让他感到迷茫与无措,他清楚知道自己过往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是假象,所谓家庭与亲情,一切都脆弱不堪。所以,也许陈月薇说得没错,那时的他,是完全孤独的。也因此,当陈月薇向他告白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他本能地感觉到,对方也是一个孤独而无措的人。她当时生活在空xue来风的谣言中,被女生群体孤立。而那些空xue来风的谣言,全都起源于同班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在高一时甚至曾经跟陈月薇走得很近。在他们短暂的一个月交往过程中,陈月薇曾自言自语般地跟沈亦说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我抱有敌意,我们以前,明明是挺好的朋友。但是,突然之间……”突然之间,就变成敌人了。我不明白。那时她不停地摇着头,脸上带着既好笑又无奈的神情。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到底为什么……”但这事永远都没有答案。四年前,他们就像互相舔舐伤口的幼兽,在孤独的洪流中捉住了对方——为了不迷失方向,为了至少能向生活寻得一丝慰藉。四年后,他们在小餐馆里相向而坐,两人都已长成了温和而良善的大人。陈月薇轻轻转着桌上的茶杯,看向沈亦:“你好像变了。给人的感觉,跟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是好的改变?”“当然。”她笑了,“感觉变得温柔了,眼神中有爱了。所以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才会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沈亦也笑了起来:“跟有没有女朋友大概没什么关系,只是长大了。”“也许吧。”她拿起杯子,跟他轻轻碰了碰杯,“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希望你也一样。”沈亦笑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第16章告白秦阳到达小饭馆的时候,恰好看到叶子扶着半醉的徐蒿出来。她虽然看上去颇瘦弱,但力气倒是挺大,徐蒿半边身子倚在她肩上,已经显得有些意识不清了。叶子把他扔进出租车后座,拍了拍手,看了看正向她走来的秦阳。“沈亦还在里面呐,不过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你们今天喝了很多?”秦阳瞅了一眼车后座已经蜷成一团睡起来的徐蒿。“其实也没有很多,只不过是这两个男的酒量太小。”叶子笑了笑,自己也坐进了出租车里,“我把他送回学校宿舍里去。沈亦就拜托你啦。”“嗯。”他应了一声。出租车很快疾驰而去,消失在街角,他转身走进那间小饭馆里。饭馆里此时人已不多,只有几张桌边还围着一群不知疲倦地互相劝酒的中年男女。他踏进大门边,很快就看到了角落里一个伏在桌上的身影。他径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那个人的后背。沈亦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仍带着些微醉意,朝他笑了笑。“就剩你一个了?”秦阳在他旁边坐下。“嗯。”他撑起脸,慢慢道,“陈月薇先回去了,刚才……叶子跟徐蒿一起走了……”“我刚在外面碰见他们了。”秦阳也不着急,坐在对面耐心地看他,“陈月薇是谁?”“月薇?”沈亦愣了愣,被酒精拖累了的反应慢了好一拍,“哦,陈月薇……是我的高中同学,叶子和徐蒿都认识的……前几年搬到外地去了,好久没回来……”见他脸颊泛红,眼底流光的模样,秦阳不由得有些心动,只好悄悄把眼睛别开,“你怎么喝了那么多?”他笑了一下:“见到老朋友,挺高兴的,一不小心,被徐蒿带着喝了好多。不过现在我已经醒过来了,没事了。”“明明还醉着。嘴硬。”秦阳忍不住道。他笑得更开了:“喝醉了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但秦阳被他这么一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现在自己能走吗?”“没问题啊。”他略有些摇晃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来,双手在身侧摆了摆,“你看,没问题。”“那我们回去吧。”略略迟疑了一下,秦阳上前,扶住了他的腰。沈亦步履仍是不稳,因此还是稍稍往秦阳身上靠了靠。小饭馆就建在江边,他们甫一出门,夏夜的清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