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屉里掏出了数学课本和作业薄,偏过头去单手撑着脸颊:“别打扰我做作业。”见他这么扫兴,大志也不由得没了热情:“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要是有你的长相,女朋友早就到手了。你却还在这儿不紧不慢的做什么数学作业,真是没救了。算啦,我出去了。”说罢就离开了教室。另一边的秦阳虽然仍是盯着数学课本上复杂的公式和定理,定在雪白的作业本上的笔尖却根本没有划动过。他隐约觉得,大志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好像确实,对女孩子不太感兴趣。对异性,他从未萌生过什么想法与冲动。此时,大课间的广播定时响起,在这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里,广播站会播放一些校内讯息、时事新闻和生日寄语,中间插播一首又一首的学生点歌。今天的广播是个温柔的女声,念完一则时事新闻后,开始播放学生的点歌。那是秦阳第一次听到那首歌,前奏是和缓温柔的钢琴曲,像阳光下的流水一般温暖明亮。然后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我的窗外盛开一株野樱花有鸟儿前来访问它等待着四月十五,温暖的枝桠阳光落下,在暮春和仲夏我坐在窗前,悄悄凝望她她穿过微风,朝我笑了一下翻页的日历从此停留在四月十五,哪怕时间成沙我愿意把她的模样刻下只为不遗忘,曾经的年华一个美好的人,曾在我的生命中虽然只是一瞬,却已足够牵挂是这样的一首歌,秦阳从来没听过。歌手声音略带沧桑,却依然柔和明亮。他觉得自己脑海里不断幻化出一幅景象,仿佛自己就站在洒满阳光的窗前,看着窗棂外在春光中盛放的樱花,隔着花瓣与枝桠,看到一个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在日光下朝他明朗地微笑。只是在他的想象中,这个人,是沈亦。我愿意把他的模样刻下只为不遗忘,曾经的年华一个美好的人,曾在我的生命中虽然只是一瞬,却已足够牵挂一首描写暗恋的歌,讲的是歌手恋上了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子。真是诗人一般的美好与浪漫。但在秦阳的想象中,那个在暖阳下朝自己走过来,不是什么女孩子,而是沈亦。是那个偶尔会带着自己翘掉补课一起在这座城市里闪逛到天黑的沈亦,是那个总是很温柔地注意到自己间或流露的不安并给予安慰的沈亦,是那个在别人的面前微笑但内心总是筑起高墙自己承担所有烦恼的沈亦。是他让自己渐渐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是他让自己慢慢觉得世界仍十分美好。在不知不觉中,他在自己的心中已占据了不可或缺的一席。如此重要的一席。这样的感情,是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秦阳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那就是喜欢的感受:心间如同被阳光填满。“你喜欢这首歌。”或许是注意到了秦阳盯着前方一动不动的样子,坐在他左后侧的温宇点了点他的肩,向他笑了笑,“是不是很好听?我推荐给广播站的。”“那首歌叫什么?”他问。“四月十五。”哦,四月十五。他的生日。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在一首名叫的歌中,秦阳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因为与他有关,所以从此听到这首歌,心间都如同被阳光填满。第18章远离的日常那夜仿佛是道分界线。苦守着秘密的日子在左边,伴随着彷徨的痛苦和秘密的甘甜;卸下秘密的日子在右边,随之而来的却是愈加沉重的迷茫和苦恼。严守秘密,并不会更悲惨;吐露秘密,也不会更幸福。只是无论如何,秦阳都不后悔。对秦阳而言,告白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以前的他,将这个秘密严守在心中,在吐露与否之间反复折磨自己。然而如今,沈亦已经知晓,他那天所表现出来的震惊与怜悯,已经让秦阳做好了心理准备。正如他早就告诉自己的那般——这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恋情,不管对方知道与否。沈亦会心疼他,会拥抱他,但却不会爱他。这是他极度温柔的地方。也是他极度残酷的地方。这一切,秦阳心里是如此清楚。所以他才会在崩溃后说出那句话:“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吧。”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此我才能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以若无其事的姿态。但一切都已发生,已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生活如同一辆超载的列车,已经渐渐脱轨了。清晨,沈亦准备好早餐,一如既往地敲响秦阳卧室的门,让他起来吃早餐。秦阳一如既往地作了一声简单的应答,然后开门走到设在厨房的餐桌旁。餐桌挨着墙,小小的桌子,刚好够他们两个人,再多一个都容纳不下。桌上已经摆好牛奶和火腿三明治。很简单的早餐,就像过去无数个重复的日子一样。沈亦已经在自己惯常的位子上坐好,正低头喝着牛奶。他在沈亦对面坐下,默不作声地拿起三明治。没有特地开口说话,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早餐结束,他起身回房间准备上学。从敞开的卧室门里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和餐具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就像过去无数个平淡的日子一样。他拿起书包把今天上课的教科书装好,在玄关穿好鞋。右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拧开的那瞬间,他迟疑了一下。如果是过去那些重复平淡的日子,不管沈亦在家里正在做什么,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只要他还在家,秦阳都会说一声:“我出门了。”像是一种报告。日常细小的仪式性行为,能带来一种奇妙的安心感。但是今天,他把握不住自己是不是要这样喊。他正犹豫着,客厅那边先传来了沈亦温暖的声线:“路上小心点。”就像过去无数个平凡而又让人怀念的日子一样。他失神了一瞬,然后应了一声“嗯”。拧开门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