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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亲娘侍候,可顾大婶在临死前想见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她的儿子是个不孝子。“少侠嘴下积德,他是个断袖,又不是瘟疫,我干嘛要躲他?”他让温弼躺在草地上,尽量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哼,不识好人心。”纪云清白了顾绝一眼,他踢了踢温弼,回头从草丛里取回了他藏在那儿的剑,心疼地用衣袖擦尽粘在了上面的泥土,宝贝地抱在怀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起啊,我是怕坏人把你弄脏,以后再也不把你乱丢了。”原来是个剑痴。顾绝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长鸣剑,长鸣是宝剑,可在他退出江湖之后长鸣再也未出过鞘了。长鸣会觉得委屈吗?“少侠,我是用左手点住他的,左手分不清轻重,可能打得轻了,xue道很快就能被冲开。我们赶紧走吧。”“你不早说!”纪云清又白了他一眼。这儿毕竟是温府,在温弼的地盘欺负他真的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幸好师叔是跟他一起来的,有师叔罩着,温家人也不该对他怎么样。纪云清急急地丢下一句“你自己小心点啊”就跑了,顾绝心中一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纪云清的背影,心想这位少侠人真不错啊。绕过这儿的小花园,顾绝准备见一个路人就逮一个看后颈,总能找到真的顾临之。逛了一圈,得了无数人的白眼,也挨了几声骂,这些都不算什么,就是还没找到顾临之让他有点心烦。在外面闲逛的江湖人士大多只有三脚猫功夫,所以要看他们的后颈很简单,可难免还是会碰上几个武功高强的,那就免不了一番争斗了。遇上这些人,他会选择逃跑,顾临之只是个书生,不会武功,跟那些人纠缠也没什么意义。正悠闲走到某个院落,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团烟花就在天空炸了开来。顾绝视线范围内,十几个人影跳上了墙头,每隔一段距离站一个。在这些人的监视下,院中想做些什么都能被他们看清楚。封院了?这是要对付谁?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顾绝随便走着居然又碰上了白衣少年纪云清。他笑着上前打招呼:“少侠,又见面了。”纪云清看到顾绝吓了一跳,他用凶狠的眼神示意顾绝别过来,自己弯着腰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到了某个人的身边,担惊受怕地偷偷看那个人脸上的表情。顾绝不禁停下了脚步去看那个站在纪云清身边的男人,男人年纪也不大,可能只比纪云清大那么几岁,长得也不是大凶大恶之相,纪云清至于这么怕他吗?“少侠,躲着我干什么?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顾绝又迈开了腿,一脸笑意冲着纪云清走过来。“不要乱叫我!”纪云清擦了擦脸上的汗,抬头又看了一眼他师叔的脸,“我的名字是纪云清,不用你谢了,赶紧走!”顾绝又看了看那男人的脸,想着这张脸的主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少年郎,变成了缩手缩脚的胆小鬼。男人长得很好看,如星的眸子,如画的眼,只是眉宇间写满了冷意。他用波澜不惊的双眼瞧了顾绝一眼,两人对视,顾绝不觉得有多可怕,就是可能不太好接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难道以前见过?温少之死那男人虽然看似冷漠,但这并不关他的事,他是冲着纪云清走过来的。“纪少侠,我正因找不到而人心烦呢,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找找?”这个耿直的少年让他莫名的喜欢,忍不住想与他多亲近亲近。可没先到亲近的话语只讨来一声怒骂。“气死我了,你怎么那么蠢啊。”纪云清低声骂了一句,他对着身边的男人恭敬地作了个揖,说是有事很快回来,就马上跑向了顾绝这边。“傻子!你乱叫什么?”虽然气极,可纪云清还是使劲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不远处的师叔会听见。“那人是谁啊?”他伸手指了指那个男人。纪云清叫了一声,赶忙把他不规矩的手指压了下来:“你怎么可以用手指指我的师叔?不想活了?”“你师叔是谁?”纪云清奇怪地看他一眼:“朝华剑派楚玄墨,你居然不认识?”朝华剑派是正派中的大派,顾绝以前见过朝华剑派的人,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名字中间也有个“玄”字。同行人告诉他,玄字辈在那剑派里很得地位,眼前的男人看来也是玄字辈的,可怎么会那么年轻?难道这位有什么秘方能让青春永驻?“你师叔今年贵庚啊?”“关你什么事?”纪云清白了他一眼,“你胆子可真大啊,你知不知道温弼死了?”“啊?谁死了?”“就是之前被你点住xue道的人!”纪云清被气得想大声喊出来,可奈何师叔的视线瞟了过来,他不得不更压低声音说道,“不想惹祸上身就别说温弼被你点住xue道的事,记住了,千万别说。这种紧要关头会被当成替罪羊的。”说着,纪云清感到良心有点疼,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应该把他一个人留在那的,如果他不是动不了,可能就不会死了。”虽然他讨厌温弼,可也没讨厌到要他去死的地步。谁能想到离开时温弼只是被点住了xue道,现在传来消息,却是已经死了。这不得不让他猜测是因为温弼动弹不得才被人杀了的。“云清。”一只手突然摸上了纪云清的脑袋,吓得他全身紧绷,“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人的声音也冷冷的,简直是冷到了人的心里。纪云清“扑腾”一声就跪了下来,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师叔,弟子知错了。”顾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叫楚玄墨的男人武功不错,只是注意力转移了片刻就没发现这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纪云清那个可怜的家伙,就在他怕的要死的师叔身边交代了自己的罪证。“回去之后,自行去林师兄那领罚。”纪云清不情不愿地说了声“是”。顾绝一个闪身挡住了楚玄墨的视线,笑嘻嘻地就说道:“不关他的事吧,xue道是我点的,怎么都不该罚他吧。再说,是别人杀的温弼,不是我杀的,也就不关我的事了。”楚玄墨终于看向了顾绝,顾绝就冲着他抱了抱拳:“在下顾绝,阁下就是楚玄墨楚少……大侠吧,久仰久仰,请问阁下今年贵庚?”弯着身子,被藏在刘海下的眼偷偷把楚玄墨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二十有五。”一改之前对纪云清的冰冷声色,这次声音听起来倒想是春天里刮的一阵风,又轻又舒服,直吹入人心底。楚玄墨好好地回答了,却把顾绝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