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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难理解的?”纪云清给了顾绝一个“你真蠢啊”的眼神,“魔教中人作恶多端,从魔教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这事就算是魔教干的,也一点都不奇怪。”好师侄,你可是把你师叔都骂进去了。“那你说,风海珠也是被魔教偷的?”温家庄风海珠被盗,而最大可能偷这风海珠的不是魔教,而是名门正派朝华剑派。而此去温家庄的,只有两位朝华剑派弟子,不是楚玄墨,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纪云清了。顾绝是故意这么问他的。纪云清很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正派人士偷这东西干什么?”“长生不老哦,谁不心动?”纪云清嗤之以鼻:“长生不老有什么好的?肤浅。而且谁知道真假啊,又没人真吃过那珠子。”“坏东西”顾绝就指着纪云清,对着另一个“坏东西”,哭笑不得地说道:“楚兄,你们朝华剑派的人都是这样天真的吗?”纪云清懒得再去跟顾绝计较,直接问掌柜的还有没有空的客房,今晚他也得住这。掌柜的答住满了。这镇子临近清风派,而清风派最近正在招收新弟子,人满为患不难理解。“那该怎么办……”纪云清哭丧着脸说道。他是打死都不敢跟楚玄墨住同一间的,师叔是长辈,他一小辈怎敢去打扰师叔的休憩时间,而且他睡姿豪放,生怕自己一个翻身会惊扰了师叔。但让他和顾绝一起睡,他也是不太愿意的。“睡我房间啊。”顾绝道。纪云清很明显地表现出了一副嫌弃的模样。“我睡你师叔房,让你一个人睡,高不高兴?”还有位红衣美女相陪,开不开心?“你和我师叔睡一个房间?”声量陡然增大,“不行!我师叔喜静,你别去打扰。大不了,我睡柴房就是了。”“诶?那昨晚我就在你师叔房里睡的,他也没说什么啊。”“什么?”手中的杯子被纪云清不自觉地用力捏住了三分,杯子壁已出现了裂缝,掌柜的心疼地“哎哟”了一声。“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为何要与我师叔同住一间?”顾绝给了他一个暧昧不清的眼神。“顾绝!!你别带坏我师叔!”纪云清起身作势要打顾绝,顾绝一个闪身躲过,两人就在这狭窄的通道里你追我赶了起来。掌柜的尴尬拉架,还让楚玄墨帮着劝劝。若是平时,楚玄墨会管教几句的,然而看顾绝一脸偷笑,完全没有被追着打的窘迫,想是他也很乐在其中。自己去说,那就是多管闲事,恐怕又会落了个啰嗦的名头。因此假装喝茶,无视了掌柜的要求。掌柜的无法,只能干说别打了,别撞坏我的东西。可那两人一个怒火冲上心头,一个玩得兴起,对掌柜的话充耳不闻。店里小二把顾绝交代的书给买了回来,躲过那跑得飞快的两人,将一叠本子放到了桌上。收了赏钱,小二就满足地离开了。楚玄墨随意翻了几页那些书,对这牛鬼蛇神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跑了一阵,出了身汗,顾绝就打住不玩了。“听闻朝华剑派轻功卓绝,也不过如此嘛。”纪云清被气得双眼通红:“胡说八道什么!赢过我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我师叔打一场。”“云清,够了。”楚玄墨低声说道。“师叔……”一声“师叔”道尽了委屈,为什么师叔总是帮外人?这个顾绝有什么好的,嘴贱还不自量力,师叔干嘛护着他?顾绝惹了纪云清一肚子气,却不自知,挥挥手不理这师侄俩了,叫了掌柜的,说要沐浴,让他多准备点热水。说完,撇下那两人,径直去了楚玄墨的房间。“师叔,其实你可以不用在意弟子,弟子可以住柴房,在外露宿一夜也没事。你不必与那坏蛋同住一间。”“没事。”楚玄墨伸手拿了压在那叠书上的桃木剑,桃木剑是买十本书赠送的小礼品,做工还算精巧。听说桃木辟邪,那剑上也刻了辟邪二字,也不知是真是假。楚玄墨叫纪云清过来,让他拿住那桃木剑,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小心些。”“啊?”纪云清拿着那剑不知所措,“师叔这是何意?这是什么剑?辟邪?为何要送弟子这剑?难道这里有什么邪物?师叔,你别走啊,你别吓我。”被诡异气氛所感,连师叔房间门口都被贴了个不明所以的鬼画符。听师叔说那是顾绝自己割破手指画上去的,但为什么要用血画符?为什么画了还要贴在门框上?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师叔与那个顾绝说得越少,他想得就越多。他快被自己的想象淹没了。朝华剑派风烈师侄极是喜欢讲一些虎头蛇尾的鬼故事,他听多了,虽然嘴上说不信不信,可心里还是对那些东西怕的要命。但这话不能对师叔说,否则又要被教训了。纪云清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钻到了楚玄墨那里。虽然很是讨厌那个叫顾绝的家伙,可是只有在师叔这里,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顾绝也不介意他沐浴的时候有俩男的在外守着,躲到了屏风后,自己洗自己的。擦干了身子,正巧掌柜的上来敲门了。一进门,就送上了一幅丹青女子画像,说画中人正是宋箐。今儿个特地找出来的,不知和客官所见是否相同。顾绝是第一次看到风流掌柜宋箐真颜,稍加想象,和那红衣女鬼有八分相似。“真好看。”纪云清也看了几眼,感慨道,“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了,怎么就死了呢。”顾绝轻笑了一声,朝华剑派全都是男人,纪云清又能见过几个女人。画中宋箐是美,但毕竟是画,终归会有失真的地方。“真没见识,你是没见过我jiejie,我jiejie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美人。”实话,不论是在寒台还是在外界,他都没见过比jiejie还好看的人了,绝不是因为那是自己jiejie,而将她美化过头的缘故。纪云清怪怪地“咦”了一声:“羞不羞啊,居然夸自己的jiejie。”“那是实话,不算夸。”只恨自己手中没有jiejie的画像,否则一定让纪云清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美人,更恨纪云清居然敢质疑他jiejie的美貌。“切,如果说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娘才是。”那一股子骄傲气看得顾绝真心不爽。这小子存心给他添堵,天下第一美人绝对是他jiejie!“小孩子都认为自己的娘是最好看的,但这是事实吗?”“谁是小孩子!我娘本来就是最好看的。”十几岁的孩子都喜欢用极高的音量说话,好像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他们说的就会变成对的似的。顾绝右手一指正在检查画像的楚玄墨,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