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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拒绝,但顾绝反而高兴,他可不想叫楚玄墨师父。回朝华山的路上只被孟海打扰了一回,其他还算顺遂。山下小童看着楚玄墨从马车里出来,皆是一惊,纷纷上前问师叔祖这一路可发生了什么事。那关心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楚玄墨在朝华剑派的待遇也忒好了,忍不住有些嫉妒。顾绝用手肘戳了戳楚玄墨,问道:“你师父还收徒弟吗?顾玄绝这名字怎么样?”“我师父十年前就已仙去。”“那我是你师父遗落在外的徒弟如何?”楚玄墨伸手摸了摸顾绝的脑袋,嘴角略带着笑意说道:“不要闹。”这……这是把他当纪云清,当小孩了吗?顾绝心头猛地起了阵火。在寒台,脑袋是次于心脏的地方,只有长辈或者将来要相守一生之人才可碰触。楚玄墨这行为无异于抓着他的衣领子让他喊爹。他一下拍掉那手,用从不曾有过的严厉语气说道:“不准摸我脑袋。”楚玄墨稍微楞了一下,收回手:“抱歉,将你看做云清了。”“我知道。”顾绝拉过靠着棵树干呕的纪云清,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是帮你师叔揉的。”纪云清白了他一眼,继续去吐了。回了朝华山,自然得先去见见朝华剑派掌门报声平安。待半死不活的纪云清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后,楚玄墨就带着他们去见纪玄礼了。顾绝对这儿的一切都感到新奇,走到哪都要问一问,夸一夸。连门口的一棵梧桐他都能停下来夸上几句,果然是朝华山的树啊,长得就是跟外面的树不一样。“马屁精。”纪云清虽苍白着一张脸,可这张嘴依旧不饶人,“少见多怪。”“云清。”楚玄墨叫道。纪云清马上说弟子知错,就像他前几百次做的那样。明知自己说话不得体,会让师叔呵斥自己,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多加二十鞭。”那张白脸白了又白。纪云清痛苦地闭上双眼,低头说道:“是。”从去温家庄到回朝华山,这积累起来的处罚,已有八十鞭之多了。“这个……不用了吧。”虽感此时气氛非常不好,顾绝还是出声阻止道,“孩子失礼最多关他几天,不用抽鞭子这么狠吧。”楚玄墨的视线从纪云清移到顾绝:“三十鞭。”什么毛病?顾绝在心里骂了一声。纪云清轻哼一声:“让你多管闲事。”说完一步一步,双脚用力蹬着地快速往前走着,像是在泄愤似的。顾绝在他身后直摇头:“你瞧,你这位师叔没什么威慑力,打也没用。”“别去管他。”楚玄墨拍了拍顾绝的肩,让他跟着他走,“云清很怕他的父亲。以往在朝华山,他们父子也很少见面。这次不得不见,他应该很紧张。”“我要是没记错,贵派掌门是老年得子,六十岁高龄能生孩子实属不易,应该会疼爱有加的吧?额……冒昧问一句,确定是贵派掌门的吗?”不是贵派夫人给带了绿帽子?这么一想突然就想通了,难怪纪玄礼不待见纪云清。楚玄墨瞥了顾绝一眼:“不要胡思乱想,云清与我师兄……很像。”顾绝倒真想看看那个和纪云清很像的纪玄礼。纪云清少年心性,又心高气傲的,即使发些莫名其妙的脾气,也能用一句还小嘛原谅过去。可这性子若是安在了一个老头身上,可就有点滑稽了。但真见到了纪玄礼,顾绝才意识到楚玄墨说的很像,指的是外貌很像。香香不痛纪玄礼简直就是老年版的纪云清。楚玄墨与他老爹洛渊很像,可也只是眉宇间的相似,而纪云清像他老爹,就像了个十足十。纪玄礼眼角虽也有些细纹,却比一般六七十岁的人长相年轻了些。若不知道他真实年龄,顾绝一定会猜他只有四十出头。只是纪云清那时常飞舞的眉毛在纪玄礼的脸上就是紧皱着的了。气质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同。纪云清好似人间富贵纨绔子弟,纪玄礼则是自带成熟魅力的大叔。小姑娘应该会比较喜欢纪玄礼那一类。“幸好没秃顶。”顾绝自言自语道。他已经知道纪云清老年后的样子了,就帮他把不必要的事都担心了一遍。在行完礼后,纪云清战战兢兢就躲到了角落,生怕落入他爹的视野里。“纪掌门。”顾绝冲他抱了抱拳头,“在下顾绝,近来听闻朝华剑派招收新人弟子。我来应考,能不能给点方便?”开下后门呗。他嬉皮笑脸地说着,引得纪玄礼冷了脸。纪玄礼干脆无视了顾绝,对楚玄墨说道:“楚师弟辛苦了,回去后好好休息吧。”楚玄墨点了点头。纪云清也像是得到了什么大赦,赶紧做了个揖,转头就要离开,却被纪玄礼开口叫住。“云清,我有允许过你去温家庄吗?”“是楚……楚师叔同意的。”眼看着纪玄礼拿起了挂在墙上的鞭子,楚玄墨出手阻止道:“掌门师兄,是我带着云清去散心。”“他散什么心?”纪玄礼将鞭子猛的打在了地上,“我看他就是想去玩。”顾绝点头,他也这么觉得,可小孩子想出门玩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但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在一个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儿子吧。顾绝呆呆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帮着去拦也不是。“楚师弟,你让开!”“云清没错,要打就先打我。”顾绝就只能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纪云清了,之前那趾高气昂的纪云清好似是幻影。“云清你怕什么?上去打啊,对付那疯乞丐时的勇气去哪了?”在寒台也有父亲打儿子的,可若儿子的武功高过父亲了,那这个父亲就再没资格用拳脚教训儿子。顾绝小时候是被他jiejie用拳头教训的,小时候的他在心里发誓,迟早有天要报复,把jiejie打趴下。现在,他成材了,人却没了。那三人一齐用“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的眼神望向顾绝。“纪云清,你想打我吗?”纪玄礼冷笑着说道。“儿子不敢儿子不敢。”边说,纪云清边用力地磕头。现在顾绝才懂纪云清为什么总是对他恶言相向了,在朝华剑派要守的规矩太多,父亲又是个不通情理的老头,他一定压抑太久了,才会来剥削他这个外人。“如果当年没有你,你娘也不会死。你娘那么骄傲,若是她知道,自己用性命换来的是你这样的废物,是否会后悔呢。”纪云清双手紧握成拳,直到抓破了皮,流出了血。好似只有这样用力,他才能将眼泪憋回去。刚在路上听楚玄墨说起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