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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才可以?」「你走吧。」戚葵声音沙哑:「我不喜欢身上有刺青的人,我也不想再做个同性恋。」「你疯了?」李道文磨着牙,一步步逼近:「你觉得你否定自己的性向就能否定我?你明明爱的是我,为什么要去跟女人在一起?」「女人总比跟你在一起强,你还想着程浮。」「你别乱吃程浮的醋,你看今天一整天在一起开会我也没跟他讲过话。」李道文叉着腰长长吐气:「他跟弗兰在一起,不可能选择我的。戚葵,」他紧紧皱眉:「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离开我我也没再找别人,一个都没找。」「我知道你为什么没再找别人。」戚葵站得笔直:「李道文,你是个死心眼。你被弗兰抛弃,就一直等他。你被程浮抛弃,就为了他再也不去爱。现在我不要你了,我有女朋友了,你又觉得我重要了。」他在月光下笑得格外苍白:「李道文,你从来都看不见自己身边的人。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等人家离开你了,才开始把别人当回事?」「你别这样,」李道文被他说得不住发怔,半晌低着头去拉戚葵的手:「你明明还爱我的。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待你。」「不,」戚葵任由他拉着,眼前的男人脆弱得像个孩子,让他连着努力才能狠下心来:「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每次程浮一出事你就跑掉。李道文,我也是人,不可能容忍的。」「别这样,程浮以后真的就是我的工作伙伴,」李道文上前一步抱紧戚葵。他浑身冰凉,怕得厉害:「我跟你保证,我只和你在一起,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抛下你。我只承诺我能做到的事情的,戚葵,你相信我。」戚葵叹了口气:「你我都不是孩子,别再玩这种把戏。」「戚葵,你别赶我走,」李道文盯着戚葵双眼,轻声说:「我爱你。」见鬼的爱,杀招都使出来了,戚葵心里笑笑,反手去掰李道文的手指:「你爱我?你怎么证明你爱我?是不是说,等下次程浮出事你又跑去他那边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在说谎?」「你要我怎么证明?」李道文死不放手,顺势往地上按下戚葵:「我只跟你zuoai,还不算证明?」戚葵被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论据说得笑起来,他手上使力,翻身拿肩膀一抗,「嘿」的一声将李道文压在了下面。李道文料不到他来这招,下意识地反手还击。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次他不是戚葵的对手,「乒乒乓乓」地换了两招后便被戚葵按在地板上,用膝盖抵住了胸膛。戚葵看着李道文,笑得很苦楚:「你看,我也不是打不过你,我只是一开始就在让着你。」的确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已经对这个人倾心,无论如何都下不了重手伤他。然而重手到底还是施出来了,他看着在身下怒骂挣扎的李道文,泪水模糊了视线:「李道文,你走吧。不然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你别这样,」李道文还在努力,抬眼见到戚葵的眼泪才愣愣地恳求:「你别赶我走,我不跟你在一起,没办法睡觉。」「屁,」戚葵含着泪笑起来。他双手禁锢着李道文的手腕,将他推出了门,顺便把他散落的衣物也踢出去:「滚。」李道文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抢到,就看见大门「砰」的一声在面前甩上了。他在伦敦夏天阴冷的暗夜里,赤身裸体地站在戚葵门前茫然四顾,突然间意识到这回自己是真的一个人了。次日上班时李道文仍在戚葵家门口,看见出门的青年便沉默地跟上去。他一夜未眠,人非常狼狈,低头不语的样子像头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戚葵一语不发,咬着牙将李道文送到会议室,转头去与那位不知贵姓芳名的大小姐玩约会游戏。深夜回家的时候保全示意「又来了」。他摇头笑笑,上楼后脱了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李道文靠着他家大门已经睡熟。楼道里阴暗一片,戚葵将脸靠得离李道文近些,听见他咻咻的呼吸声。这人温热的躯体近在咫尺,让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拥抱入怀,跟他说我爱你我一直爱你,生病瘫痪什么的都不是问题,我要跟你永生永世相亲相爱再不分离。可他做不到,李道文是最温柔体贴的爱人,也是最残酷惨烈的鸠酒,喝得越多将来心痛得越厉害。戚葵就那么待了一会,在李道文嘴唇轻轻吻一吻,捂着胸口离开了家。之后几天李道文都在戚葵家门口过夜。他似乎是真的憔悴得厉害,也打算让全世界知道自己在为谁憔悴。闹剧到了最后,人人都开始主持正义责备戚葵。连王叔都打电话过来,要戚葵从酒店搬回家去,不得如此怠慢合作伙伴。戚葵龇牙咧嘴地笑笑,把手机关上,找了条酒吧街一间间往下喝。等暴饮到差一点点就可以蒙主召唤的时候,肩膀被只大手按住了。「原来你在这里。」英俊的印尼商人掌心guntang,像是在发高烧:「心情不好?」「雷鸣……」戚葵冲他露出个醉笑:「喂,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要找人还不容易。」雷鸣似乎有些伤风,不住低低咳嗽,撑着额头在戚葵身边坐下:「怎么,还在躲李道文?」「躲?躲个屁。」戚葵下定决心要发酒疯,猫一样在这年长的玩伴肩头蹭蹭:「喂,那你……你在躲什么?」他指指雷鸣空荡荡的手指:「躲悠人?」「没躲他,」雷鸣为自己要了酒喝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么快。」戚葵低着头嘟嘟囔囔:「我说,你从没爱过悠人对不对?」「不对。我爱他的。」雷鸣按着自己胸口,又咳嗽了两声:「但他并不爱我,我想。」「不爱还结婚?」「因为这是把我名下财产合法转移给他的最佳方法。」雷鸣将酒一口喝干:「而且我想跟他结婚。」「想结婚……还,嘿,还跟我上床……」戚葵想起两人在雷鸣婚礼前的荒唐,忍不住嗤笑:「因为……嗯,因为,悠人满足不了你?」「因为那时我不知道我爱他。」雷鸣沉声回答,反手抓住戚葵的手掌:「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你跟李道文,到底怎么回事?」「没什么怎么回事,」冷不防被提起李道文,戚葵嘶地抽口冷气,又叫了杯烈酒喝下去:「我跟你说,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我……嗯,我很爱李道文的。他对我好、照顾我、支持我,我找不出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