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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一点点尊严。糊成一团的风筝表示很不开心,他没有办法再欢乐的哒哒哒的往前跑,他的尾巴尖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地面的泥水。泥水让本就糊了的风筝更加的惨烈。风筝纠结无比。这讨厌的风敢不敢不吹了?尽管他湿透了,不容易飞起来,可是,打湿了的纸张软绵绵,如果风太大,会吹出可怕的巨大窟窿。风筝一边在内心提醒自己他还是那个鲜艳漂亮的风筝,他一边拽着青年狂奔。“快点,快点,就在村后的那棵大树!”“丧鸟非常可恶,不能让它们继续叫,会引来更多的丧鸟。”“村里会出事。”青年瞄了眼往前跑的风筝,风筝这会儿的模样别提有多惨。青年清晰记得风筝之前心急火燎要避雨的焦急。风筝讨厌淋雨,却又顶着大雨冲出了家门。青年很佩服风筝的勇气,他看着只剩眼睛还能眨一眨的风筝,心情十分的微妙。然而,也正是这一双不会被雨水模糊的双眼,清楚的看透了青年的原形,这是一双特殊的眼睛。青年被风筝拽着往前跑,他沿路见到了不少村民。奇怪的是,只有风筝赶往村后的大树。其余村民站在自家门口,他们没有出来。村民们显得很不安,他们紧张的护着家里的小孩,他们在忌惮着什么。风筝踏着飞溅的泥水,他踉踉跄跄的跑着。这会儿,他整只风筝都不好了。啊啊啊啊啊,他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居然撞到大雨天出现丧鸟。丧鸟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选择下雨天。呸呸呸,丧鸟不来才最好,丧鸟永远不要来村子!只是,他淋雨了飞不起来啊,他怎么赶鸟。怎么会这么倒霉……风筝给青年说的村后的大树,其实是一棵巨大的枯树,它直冲云天。说大树死掉了,它似乎又没死,偶尔会冒出一两个嫩芽。可是,说它活着,它又不像是活着,它冒出的嫩芽是枯萎的嫩芽,而不是嫩绿的充满生机的新芽。整棵大树散发怪异的气息。这样的大树是丧鸟的落脚地。丧鸟每次飞来,它们总会停在大树枝头。起初只是一两只,很快,它们的叫声会引来更多的同伴。丧鸟越聚越多时,就会有不幸降临羽村。村民会死,尤其是老人和孩子们,他们最容易出事。风筝跑过来的时候,大树的枝干上已经站着十来只丧鸟,随着它们哀嚎似的叫声,丧鸟接二连三的飞来。丧鸟浑身白色的羽毛,它们的羽毛特别长,长得就像是穿着一件宽大的丧服。它们双眼通红,红得仿佛在滴血。大雨模糊了视线,青年看不清这棵大树又多高,他也看不清,这棵树的周围还有什么。他隐隐感到,这些鸟或许来自极高的树顶。青年没来得及考虑更多,风筝的大喊就传到了耳边。“快叫,你快点叫!”“赶紧吓跑它们!”“丧鸟越来越多了。”快点叫的青年:“……”赶鸟和他叫有什么必然联系?吼一声赶鸟,这么方便?青年迟疑的时候,风筝用自己的翅膀戳起地面的石头,丢向半空,他丢石头的方向就是那些丧鸟所在的地方。只可惜,石头没能赶走丧鸟,反而激怒了丧鸟。一时间它们全部俯冲下树,密密麻麻一大片,诡秘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风筝毫不犹豫地往青年身后躲:“快赶走它们,被啄到会很痛。”青年下意识地抬手挥赶丧鸟,然而,丧鸟在大雨里灵活依旧,它们没被青年吓唬到,它们啄向了青年的手。顷刻间,青年的手一阵剧痛,他身后的风筝更是跳得老高。“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被啄到了,好痛!”青年无奈,风筝能不能闭嘴,痛也不要说出来,说了会更痛。他偏过头瞅瞅风筝,惊讶的发现风筝的状态不对。风筝被丧鸟啄出的窟窿,窟窿边缘泛着红光,好似丧鸟的眼睛一样诡异不祥。风筝蹦达着躲避数量持续增加的丧鸟:“你这样不行,要原形!”原形才能打败它们!说着,风筝又痛苦的跳啊跳,到处都是丧鸟,痛死他了。青年不明白赶鸟为什么要原形,不过他确定,丧鸟啄一口非常痛,痛得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牙痛。而他旁边,那个据说rou身被雷劈了的风筝,风筝估计没有原形可以用了。青年稳了稳情绪,他眨眼化作了原形,一只气势汹汹的巨大白虎赫然出现。白虎现身,丧鸟的气势顿时减弱,它们对这只大老虎相当的忌惮。风筝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白虎,哪怕他整只风筝糊得只剩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可大雨糊不掉他内心的激动。老虎,真的是好大一只老虎!白色皮毛的老虎。这皮毛,这光泽,躺在上面睡觉该多么暖和多么幸福。风筝实在压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翅膀,他偷偷地摸一把老虎。同一时刻,白虎惊觉,自己的尾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白虎回头一瞧,只见风筝淡定地晃了晃他的小翅膀,尾巴尖戳了戳地面的泥水。“我没事,窟窿没那么痛了。”“你安心打丧鸟,不用担心我。”白虎:“……”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事儿,而是有人摸了他的尾巴。这只胆大妄为的风筝居然摸他的尾巴!他染上颜色的尾巴就是风筝偷偷摸摸做坏事的证据。白虎内心的咆哮还没出口,风筝又笑呵呵的在白虎的皮毛蹭了蹭:“丧鸟,我们先对付丧鸟。”白虎扫了一眼自己皮毛上被风筝蹭得花花绿绿的颜色,他最终把目光放在了那些丧鸟的身上。毕竟这些鸟啄人太痛,简直不能忍。自从青年化作原形以后,形势陡然扭转,白虎明显占据了上风。渐渐的,丧鸟在半空盘旋,不再下来了。它们面对树下这只虎视眈眈的强势白虎,它们不得不后退。又过一会儿,丧鸟飞走了,一只不剩。丧鸟展翅飞远的那一刻,风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白虎则是沉默地站在大树下方,一动不动。风筝“嘶嘶”的抽气了两声,他不敢碰那些泛着红光的伤口,他跑向了白虎。“我们去找药医,这伤得敷药,不然会越来越痛。”“走吧,早点过去,早点减轻痛苦。”“老虎?老虎,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你被丧鸟吓到了?”“别怕别怕,丧鸟都飞走了。”这一刻,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