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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那漂亮得晃眼的锁骨,直叫淡淡的甜腥味自口腔中弥漫开来,才慢慢地放开吃痛而微颤的燕清。吕布居高临下地看着眸中水光潋滟、无形中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美人,到底没绷住强做出的冷酷无情,忍不住又低下头来,凶狠粗鲁地吻了几吻。燕清:“……”吕布冷哼一声:“怎么,重光可是有意,要为布生下一儿半女不成?”不等燕清回答,吕布就压低了声音,难掩咬牙切齿地在他耳畔,一字一顿地警告道:“事到如今,重光若还如此见外生疑,布可就不客气了。”燕清的眼角眉梢,微微漾开一抹笑意。既带了一星欢喜,又携了一点纵容,还夹了一丝感动。他阖上眼,轻轻应道:“好。”自始至终,他都将全盘的主动权,没有一星半点的保留地,悄然交到了吕布手里。万幸的是,对此并不知情的吕布,也从头到尾,都未曾将此辜负,或令他有过片刻的寒心失望。第149章府上叙话在这茶馆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后,燕清与吕布暂且分别,一去了兵营,一去郭嘉府上叙话。途经那热闹非凡的集市时,燕清意外地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走上前去,微微笑着往那人宽阔厚实的背上拍了一拍:“文远。”“重、重光。”张辽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燕清眼前一亮:张辽肩上所扛着的,不正是个白白胖胖,还口齿不清地指东指西的小孩儿?他笑吟吟地调侃道:“文远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离职守,享此天伦。”张辽都被惊得一时结巴了,赶紧回道:“不不不,实在是今个儿该辽休沐了,才出来的。”燕清挑了挑眉:“噢~”张辽显然很是业务不熟,扛着这么个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小家伙,原就有些手忙脚乱,这会儿看到他一向敬慕的燕清骤然出现,又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更是止不住地紧张。他一局促窘迫,肩上的小人也稳不下来,不住地晃,燕清索性一手扶上去,帮着撑住了,张辽才轻轻吁了口气,歉然回道:“叫重光见笑了,正是犬子。”燕清眨了眨眼,真心不得不佩服张辽了。这几年里,在跟着吕布四处征战,走南闯北的帐中三位主将里,出勤率最高的,还不是资历更老的大将高顺,也不是有后来居上之势的赵云,而是前期主为历练、后为重任相托的张辽。每战告捷,战功越挣越多,张辽的官职爵位也跟着节节拔高,却也没因此就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但娶了妻,这会连子也生了。被燕清那饱含打趣的目光盯着,张辽就抑制不住地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的好。明明是这么个青涩害羞的小少年,转眼间却连孩子都有啦!燕清心里啧啧称奇,下手却毫不迟疑,一下就将兴奋地手舞足蹈的小家伙从他父亲肩上摘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边娴熟地逗他玩儿,一边笑道:“文远且先别开口,好让我猜上一猜,他的名字,可叫张虎?”张辽倏然抬头,一脸的震惊莫名:“重光是如何知晓的?!”燕清忍俊不禁,心忖他不光知道张辽有个叫张虎的儿子,还将有个叫张统的孙子呢。面上却只弯了弯眉眼:“将门虎子,承其父志。文远的心愿,清怎会不知?”张辽不知他家军师祭酒不过是仗着知道历史的便利,这会儿是信口开河随便胡诌,已是佩服得心服口服。在家里威风霸道的小魔王张虎,到了燕清怀里后,却乖巧老实得跟小猫儿一样,让张辽感觉神奇不已。燕清趁机先不放开,邀横竖也只是陪儿子闲逛的张辽同行,与他一起去郭嘉府里坐坐。面对憧憬已久的军师祭酒的邀约,张辽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尽管他与郭别驾称不上熟,可有跟张虎年岁相近的郭奕,正巧可以给彼此充当玩伴。难得休沐,天候也不甚炎热,郭嘉兴致一来,干脆招呼侍从们将屋内的胡床搬到了院子里头,在那树冠茂盛、枝叶丰茂的遮荫下,懒洋洋地一手揽着牙儿,一手碰书细看。听得燕清的脚步声,郭嘉连头也不抬,只惫懒地招呼道:“怎么只有重光来了?主公呢?”吕布的步履极具辨识度,郭嘉虽没听出另一位来人是张辽,可也知道不是主公,只当是亲随了。燕清也不回答,大步流星地上前,将那精力旺盛的小胖墩,一下放在了郭嘉毫无防备的腹部。郭嘉原还慵懒地半睁半闭着眼,被腰腹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给惹得猛地一惊,叫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给害得差点从胡床上滚了下来,怒道:“燕、重、光!”燕清仗着臂力过人,在达成目的后,就笑眯眯地觉得好玩而咯咯直笑的张虎往怀里一收,旋即退开一步,对怒气冲冲地撸袖子要跟他算账的郭嘉,让出背后一脸懵然的张辽:“快瞧瞧是谁来啦?”“见过郭别驾。”因燕清方才动作极快,又背对着他,张辽根本没能看到燕清究竟做了什么,才惹得郭嘉忽然勃然大怒。可无论如何,他是绝对容不得这平日里没规没矩,常被文和与元直先生批作言行不检的郭别驾,欺负一向为人和善的重光先生的。尽管不明情况,张辽还是极其自然地往前一步,以他那虽称不上高大伟岸,却也较郭嘉要高上一点,也足够健实的身躯挡在两者之间,毫不掩饰自己对燕清的回护姿态,嘴上则客客气气道:“冒昧叨扰,还望见谅。”郭嘉微眯着眼,半晌才暗藏机锋道:“哪里?得文远到来,嘉喜不自胜,只叹知情过晚,方才有失远迎。”他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领二人去到内室。看到张虎与郭奕已然玩到一起去了,张辽很是放心,郭嘉则有点儿无语,等一落座,屏退下人,就看向燕清道:“好了,重光专程摆这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不就是要给嘉看的?我已洗耳恭听,请说罢。”燕清半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笑道:“果真瞒不过奉孝。”张辽微愕,他是担心郭嘉又欺负燕清心善和软,才硬要跟进来行这保护事的,这会儿直觉自己不该再呆着,便起身道:“二位先生有要事要叙,那辽先——”“不必。”燕清理所当然地拽他衣角,让他重新坐下:“文远又不是旁人,避嫌作甚?只是这话出自我口,进了你们二人耳中后,还请保密才是。”郭嘉敷衍地应了一声,燕清对他却不能更放心:这话其实只是说给张辽听的,只不好单拎出来罢了。张辽闻言点头,慎重其事地保证道:“这是自然,请重光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