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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子有大用。薛刘不相信倪子蛟。就算他误解了,这个小孩是玩家也好,但是死是活,关自己屁事?现在可是在游戏中,他必须利用能够利用的一切。不管在哪里,人命都是相当值钱的东西呢。背后人各怀鬼胎,但两个小屁孩后面可没长眼睛。倪子蛟转开把手,将一扇房门推开。一间书房映入众人的视野中。书架,书桌,书凳。盆栽摆设挂件完备但也陈旧,绸布上蛛网散乱,刻有贵族图腾的金银雕饰锈迹斑斓,散发着淡淡腐味。帘幕笼罩的窗台上还有一盏未点燃的烛台,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蜡烛。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奇怪的抽象画,红、蓝、白的色块错乱分布,桌子上摆着一个打火机。薛刘神情一变。这种场景,他再熟悉不过。解谜游戏。恐怖游戏里藏着许多隐形惯例。其中一条,如果有书房,就一定有解谜。特别是在这种搜寻线索的副本,解谜要素绝对少不了。这是主神大人定下的规则。这类游戏里文字信息足够繁琐,不提玩家,看戏的主神大人也觉得头痛。不来一点文字游戏做调剂,倪子蛟都想换台了。嗯?假如题目出得太难,玩家会精神崩溃?那正中倪子蛟的下怀。太快把谜题解开有何看头?玩家们百思不得其解,或自以为解开谜题却走上一条死路,那才是有趣的节目。倪子蛟扯着林佩来到一排书架前,将灰尘擦开一些,就地而坐。白化病病人体质比普通人虚弱很多,刚刚蹦哒那么久,疲惫感一下子席卷倪子蛟。他将头枕在林佩肩头,闭目小憩。林佩从架子上找出一本书。……普通道具不会触发提示,吗?他翻着书,偶尔用余光扫向倪子蛟。男孩睡颜恬静,轻抿的唇角透着石榴般剔透的色泽,眼睑下皮肤雪白晶莹,衬得银白色的睫毛透亮而浓密,仿佛用冰雪捏成的人偶,安静乖巧地靠在他身上。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小鬼,只会在睡觉时显出些纯真。见萧黛走来,林佩肩膀稍倾,倪子蛟滚到他大腿上,瞬间惊醒,睁着惺忪的眸子茫然瞪向他。林佩合上书,冷眼瞧着萧黛。萧黛瞄见他手里鎏金封皮的德语原著,蔑然道:“你看得懂?”林佩垂首,低语道:“AlleTeufelsindhier.”萧黛是大学生,英语水平原本都够呛,更别提德语,林佩冷不防来这样一句,她挂在脸上的讽笑登时僵住。倪子蛟也合着林佩笑起来:“他是说,恶鬼在人间。”林佩一挑眉毛,看向倪子蛟,嘴角笑意稍淡。萧黛听出他俩是在讽刺自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攥紧拳头,正要破口大骂,忽然背后传来砰一声巨响。王罗一拳砸在墙上。他们三人站在三色画前,争执到现在。谜题的关键信息都在一楼,三种色块代表副本中三个关键角色。红——贵族少女。蓝——少女的情郎。黑——鬼魂猎人。解开谜题的信息都找全了,但也因为线索齐全,王罗与薛刘的意见出现了分歧。薛刘找到的是一本红色的记事本,属于贵族少女摩恩德。记事本里有一句话。“你的脸庞是我的太阳,你的肩膀是我的依靠。”情人的身材比少女高大,而太阳等于火焰。他得出结论,应该用打火机点燃烛台上较长的蜡烛。但王罗在情人的蓝色记事本里找到另一句话:“我低下头,她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与薛刘相反,他认为应当点燃较短的蜡烛。在主神游戏,稍有不慎便可能当场毙命。两人互不相让,一直在抓住漏洞反驳对方的观点。情绪到激动之处,王罗才砸了墙壁。倪子蛟忍住不笑。其实他们都想多了。这个副本有两个剧情分支,找到相应线索,点哪一截蜡烛都是正确的选择,受影响的唯独是剧情走向。硝烟味愈加浓重,内斗一触即发。薛刘看了看处于爆发边缘的王罗,忽然道:“王兄,这么说下去也没有意义。”王罗阴着脸:“那你想怎么办?”薛刘瞥向书架前的几人,偏头与王罗小声交谈几句,唤道:“林佩!”林佩和倪子蛟一起转过头去。薛刘匆匆走过来,将打火机递给林佩,温文一笑:“帮哥哥jiejie一个忙好不好?拿着这个,去烛台上点一根蜡烛,选哪根你可以自己决定。”男人尽量摆出温柔和蔼的神色,口中话语仍让人不寒而栗。林佩没有回答,眼底寒芒暗涌。早在进门前,他就分出注意力,在他们身上留意。他知道薛刘的算盘。薛刘和萧黛分在同一组,动用武力,他并非王罗的对手,萧黛又是比较弱势的女性。于是,薛刘将矛盾转移到林佩身上,让他当马前卒。把选择权交给林佩,他去点蜡烛,其他人自然安全了。林佩正思考如何应对,倪子蛟不露痕迹地推一下他的后背,向他点点头。两人对视一会儿,林佩站起来,从薛刘手中拿过打火机,走向书桌,倪子蛟跟在他身后。薛刘看着两人从身前走过,笑容加深。“啪!”一簇鬼魅般的血色火苗冒出打火机,林佩将火源凑近较长的白色蜡烛,额上沁出几粒冷汗。怎么可能不紧张?他现在,正走在死亡的钢索上。林佩胳膊有些发抖,他觉得手心一暖,回过头,倪子蛟站在一旁,握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难以言喻的情愫浮上心头。忽然之间,火苗膨胀起来,火舌舔到烛芯上,白烛顶部绽放猩红烛光。壁上三色画中红色的色块向其余二色渗透,中间浮现出一行深蓝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