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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已是不易。”点了点头,执骨道:“我明白。”走过熟悉的街道,那都是曾经的麟国。五毒并没有对麟国大动干戈,甚至保留着部分建筑,这让执骨和韩栈衣都有些意想不到。因为,当一个国家被占领之后,定会对它大换血,不论是建筑,文化,书籍,亦或其他。但是容耶奴没有这么做。譬如此时,执骨站在将军府前,久久凝望。嘴唇轻微的颤抖,他望着高大朱漆的将军府门,牌匾依旧明亮,气势如虹。门口熙熙攘攘的来往着行人,有吆喝的小贩,有嬉闹的孩童。执骨那一瞬间,只觉得恍惚。似乎自己从未从这儿离开过一般。他侧首去瞧栈衣。看,栈衣也在呢。那扇门,尘封了多少过去。执骨忽然转过身,他对栈衣说:“我们走吧。”再驻足时,栈衣望了执骨一眼。嘴角笑容高深莫测,只是一晃眼便不见。执骨面色有些绯红,指着远山之处。*这是五毒国的一个世外桃源。湖水波光粼粼,湖面平静如镜。袅袅间,烟雾四起,霎时遮掩了整座山脉,又在不多时,悄然散去。这处便是如此,雾多,来的快,散的也快。雾尽时,就连发梢都带着点滴水珠,眼睫亦如此,栈衣眨眨眼,那小巧透明的珠子便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沁到泥土中。当第二滴落下时,执骨抢先一步,舌尖划过他的脸颊,一卷,便卷走了那滴无辜的水珠。栈衣望着他,眼神莫测。执骨扬着脑袋,恍然不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当先去了前方停泊的船上,对栈衣招招手:“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哗啦……哗啦……”船舶缓缓游荡,破开平静水面。那水波流淌的悠然声响传进耳中,有种别样美感。执骨站在船头,不一会儿,湖中心又起了雾,尽管离的如此近,执骨的身影不多会儿便消失不见了。栈衣有些担忧的在后头唤了声。忽而拨开云雾间,有歌声隐约传来。栈衣转头去瞧,但见消散了雾气的山中,这边山头有姑娘,那边山头有哥儿。你一句我一句,唱出响亮的歌声,久久回荡在湖水中。这方那头都唱|红了脸,对唱时,时常有调皮捣蛋的人再旁边起哄。弄的脸皮薄的妹子咬紧了下唇面染桃花。执骨看的哈哈大笑,被这美好场景弄的也不禁心思荡漾了起来。栈衣走到他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腰。那正唱着的姑娘听见有人在笑她们,纷纷转头瞪了来,但瞧见湖心上两方修长而立的身影,霎时便红了脸。“哎呀”一声躲了起来。有些胆子大的,几步跑向他二人,指着便道:“快看!他们搂在一起的!”对面的小哥哥们不乐意了,纷纷嚎着嗓子道:“看他们干嘛,看我们呀!”“才不看你们呢!”姑娘们笑嘻嘻的去瞧执骨和栈衣。这画面,又让执骨想起了那时他与容耶奴在这的所见所闻。只是当时不同的,便是那个梦……梦中,是身边人。姑娘对他们招招手:“哥哥们,你们是在一起了吗?”执骨双手合掌,放在嘴边大声道:“对!”“幸福吗?”姑娘笑的甜滋滋的。“幸福!”执骨也来劲儿,她们问一句,他便答一句。“开心吗?”“开心!”“哥哥带我们走嘛!”姑娘丝毫不害臊,大着胆子招呼。“不带!”执骨拒绝的……这叫一个干脆。“可是我看上你旁边那位了!”有姑娘打趣。“不给!”“那你呢!”另一位姑娘对他招着手:“小哥哥,我喜欢你呀!”执骨开心的不行,正准备回话,忽然间手被人拉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船身都摇晃了几许,便见眼前人影一晃,唇上贴来凉凉柔软的触感。紧接着腰间被人一束,他不自觉的踮起脚尖。耳边阵阵惊呼传来,腰间的手松开,执骨站稳身体还在晕乎,只听耳边人浅笑而道:“他是我的。”“哎哟!!~~~”姑娘们起哄,小哥哥们也起哄!见姑娘吃瘪,对岸的男儿笑的捶地。“哈哈哈,撞南墙上去了吧,人家那是仙人,哪里看的上你!”姑娘气的跺脚,但也并无办法。再见那湖心处,二位乘着船的身影已渐渐消失在逐渐聚拢的雾气中。这雾,说来就来。那人,也说不见,便不见了。留下岸边左右张望的人来,纷纷疑惑:这二人,莫非真是天上的神仙?……二人到了岸,下了船,执骨跟随记忆中的地方,带栈衣来此。身旁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花,密密麻麻,成簇成丛。虽看上去普普通通,但那成百上千的聚集在一起,有种别样磅礴大气之美感。执骨弯下腰,采了几束花捧在手中,然后一扬脑袋,侧过脸去,递给栈衣:“呐。”栈衣接过,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笑问:“怎么?”“你别问。”执骨走远,耳根泛着红。那时,他似乎做了个梦,梦中遇见栈衣。他便是在此处,捧着花,对他说:“喜欢你。”也是那次,落在唇边轻轻浅浅的吻,让他迷失掉自己。抬起手指,上头小小的银色指环还在。那个梦,直到如今,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当时的春色一梦。才不告诉栈衣呢,不告诉!忽而,腰间环上一双手。栈衣低下头,脑袋搭在执骨的肩上,轻轻笑了两声。声音若风中摇曳的树叶沙沙,令人心旷神怡。栈衣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笑道:“你在想什么。”执骨耳一红,栈衣的鼻息挠的他直痒痒,缩了缩脖子:“没想什么啊。”“你是不是在想,曾经在这里,我亲了你,说喜欢你。”执骨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栈衣见他受惊的模样,在他耳边蹭了蹭,一脸宠溺:“你以为那是梦,其实,那就是我。是我的魂魄到了这里,吻了你,说喜欢你,还送了这个给你。”栈衣抬起执骨的手,上头细碎的银色光芒闪耀夺目,格外漂亮。“我那时便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你要相信我,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找到了,就再也不放手了。’”栈衣抬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下去。“骨头,你看,我是不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呢。”*二人回去的路上,执骨哼了半天:“原来那就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做的梦!搞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