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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撇嘴道:“你就是记忆未失,也不一定记得我。”赵昔道:“这是为何?难道阁下从前见我,也用了易容术?”少年瞪他道:“当然没有!”赵昔颔首笑道:“既然没有,小兄弟不妨将易容卸了,说不定我见到你的真容,就记起来了。”少年面露不信,但还是抬手将脸上薄薄一层撕了下来,露出原本的面目,眉清目楚,显然更符合他那一身武功。赵昔仔细打量,少年问道:“认出来没有?”赵昔答道:“没有。”“……”少年气鼓鼓瞪着他,心里虽然明白赵昔不大会认出来,但还是掩不住一点失望。赵昔切入正题道:“阁下夜行来找我,不是为了半夜叙旧的吧。”少年道:“我来验明你的身份,以及,和你做个交易。”赵昔挑眉:“噢?什么交易?”少年道:“你还不知道,县城中有人在找你吧?”赵昔神色不变道:“什么人?”少年道:“我不知道,我见到的有两人,一人身穿道袍,二十往上年纪,一人看着略小些,就是今天齐老爷会的客人,恰好赶在你进府之前,他们离开了。”赵昔道:“你怎知他们找的是我?”若这两人来齐府是为了向齐大官人打听他的下落,那齐大官人见到他应该有所反应才对。少年目光闪了闪道:“他们并没向老爷提及你的下落,是我觉得他们形迹可疑,所以跟着他们一路走到香满阁,听他们一边喝花酒,一边说起的。”赵昔闻言思索片刻,抬头笑道:“那么你想和我交易什么呢?”少年仍自近前一步道:“我听他们说,为了寻找你的踪迹,他们已经在这附近滞留三个月了,其中一个急着回去,另一个还要再留守半月,这半个月,难免他不会找到齐府来,若是发现你人就在府中,他一定不会放弃这个立功的大好机会。”赵昔道:“立功?你的意思,要找我的是这两人的上家?”少年歪歪头道:“应该是,我听他们叫他‘少爷’。”他露出一个笑道:“你觉得这两人抓你回去,是会把你奉为上宾呢,还是置你于死地?”赵昔苦笑道:“我怎知道。”少年见他神态落寞,脱口而出道:“我可以替你隐瞒。”赵昔讶异地望着他,少年别扭地整了整表情道:“我替你隐瞒,你也要为我做件事。”赵昔不假思索道:“尽管道来。”少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我要你为我疗伤。”赵昔会意道:“肩背上的?”少年一愣道:“你看出来了?”赵昔点头微笑道:“你两肩高度不一,伤应该偏右侧吧。”从少年进房时他就察觉出来,这人并不是要害他,那一掌作为试探,更是有所保留,否则他点在他的内关xue上,就不止手臂酸麻这么简单了。少年已经将知道的告诉了他,不论有没有隐瞒,已经足见诚意,提出的要求也非他力所不能及,赵昔便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少年道:“我说的你都相信?”赵昔道:“我为何不信呢?况且我虽然记不起来你的姓名,但看着你总感到有一丝亲切。”这句话就是纯粹在忽悠人了,不过他看出来,这小朋友吃软不吃硬,说两句软话反而有奇效。想到这里,赵昔笑意更深。他仍盘着腿,两手搭在膝上,入睡前已经将束发解开,此刻长发散落,浓墨似的泼在霜白的里衣上,衣襟稍稍散开,露出苍白的锁骨,少年多看了几眼,手足无措道:“你……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听你的了。”赵昔笑道:“赵某并无此意,时候不早了,小兄弟不如先脱了衣裳给在下验伤,等明日我再将拟好的药方交给你。”少年忸怩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你能不能转过去。”赵昔差点喷笑,随手拣了一条腰带绑在眼上:“我蒙着眼睛了,你脱吧。”少年盯了他几眼,才低下头去解夜行衣的腰带,忽然想起自己本就是脱给赵昔看的,再要他蒙上眼睛,岂不是多此一举,当即恨不得钻地上去,三下五除二脱光了上衣,壮士断腕一般道:“来吧!”赵昔:“……”不是,本来就是两个男人,为何这小子闹得好像要被人非礼一样。难道他也是个断袖?我为什么要用“也”?赵昔摸摸下巴,恍然大悟,原来我是断袖么?少年见他久久不动作,脸都涨红了:“你究竟看是不看?”赵昔回过神来,笑道:“你走近些,这样远,我怎么看?”少年“哦”了一声,慢慢走近,背对着他坐在床边,露出背上的伤。没有破口,也没有伤疤,而是蔓延至肩膀以下的青色纹路,对着窗一看,十分的诡异。赵昔皱了皱眉,拿起他的手腕号脉,手指在少年光滑的背部一寸一寸地按压,查看完毕后,令他穿衣道:“这是何物所致?”少年低声道:“一门叫‘软烟罗’的功夫。”这些纹路繁复缠绕,远远看去就像烟萝一般,的确名副其实。赵昔淡淡道:“好阴毒的功夫。这样的功法,不是武林正道能修炼的吧?”少年脸色一黯,赵昔又道:“赵某并无冒犯之意,小兄弟不愿说也罢。我先拟好药方,明日为齐大少爷看病,你循个机会到我跟前来,我将药方交予你便是。”少年点了点头,望着他道:“我叫韩音。”赵昔点头道:“韩小兄弟,人前我还是唤你‘七宝’罢。”韩音走到窗前,正要翻身出去,听见赵昔又喊道:“韩小兄弟。”韩音回过头,却见赵昔不知是望着他还是望着窗外,晃了晃神,仍笑道:“无事,你去吧。”第二日赵昔背上药箱去给齐大少爷看脉,刚走到廊下,只听里面有女人的笑声,便立住问屋外守着的丫鬟道:“这是令府的女眷?”丫鬟道:“是柳姨娘和白姨娘,还有老爷在里头呢。老爷嘱咐过了,大夫身份特殊,不必避嫌,进去便是。”赵昔道:“如此,赵某便不避讳了。”进到屋内,果然齐斌坐在上首,两旁一左一右,坐着两位妇人,赵昔无暇打量,拱手道:“齐大官人。”齐斌道:“大夫请入内。”赵昔一颔首,转身进了内室。坐在床头为齐大少爷把脉,仍能听到外间女人娇声软语地和齐老爷说话。陪护在侧的两个丫鬟忍气吞声道:“这两个人,平日害得老爷冷淡夫人不说,如今大少爷病得这样,她们还要在这里喧哗。”另一个道:“少说些吧。被芸香降香那两个听见,又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