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中(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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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像一片片落叶,在空中漂浮、翻滚、颤抖,最终无奈的委顿于地。但是有少数人恰如沿着既定轨道运行的星辰,无常的命运之风吹不到他们,他们内心有着既定的航程。——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 简隋英托着腮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人。“我不可能活在等待里,等待随便哪种未来。”他想。悉达多一生都在追求心灵与rou体的享乐,同时也对自己厌倦、鄙弃到极点。最后在即将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最绝望的一刹那,终于体验到所有生命的不可摧毁的本性,并最终将自我融入了瞬间的永恒之中。那他呢?他径直从楼上坠下究竟有什么感触已不得而知。只不过那个称为命运的东西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再做选择。 他知道自己应该趋利避害,能有另一条路选何乐而不为呢?可人都有一种不良的倾向,即只把摧残人心的东西称作命运。“这东西也有本事逼我重新选?老子偏不。”简隋英想着,伸出手对着邵群勾了勾指头。 邵群虽然疑惑,但也起身走向了他。 “和他去。”简隋英仰着头说道。 “你在想什么!”邵群怒吼道。从他和简隋英见到晏明绪那一刻起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不论是晏明绪对简隋英的了解,还是晏明绪那种笃定的态度都使他无法自控。原本他认为简隋英的灵魂会回来找他,说明他之于他是特别的存在,有一瞬间他甚至是庆幸的,以为这样就能重新拥有简隋英,可简隋英再次的选择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拿回身体有什么问题?”简隋英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 “你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还信他?”邵群再次吼道。 “小简决定去见寂空大师了?”晏明绪冷眼旁观邵群的“自说自话”。敏锐的从邵群的话中猜到了简隋英的选择,嗤笑一声说道。“你有什么权利阻拦他?” “我这是在救他!落你手里能有个什么好,你害他一次不够,还想再害第二次?”邵群扭过头朝晏明绪高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邵群的错觉,他突然觉得晏明绪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邵群不解看向晏明绪,晏明绪依旧用那种说目光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邵群被盯的不耐烦后才幽幽开口道。“早还以为你是个人物,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你了,你真的不了解他。” “你什么意思。”邵群不解的问道。 “小简,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救他。”晏明绪长叹一声说道。“他会运用所有能用到的东西,包括人。所以我现在都开始有些同情你了,你以为你为他做决定是在救他吗?他根本不需要。” “那你还要他跟你回去,你和我有什么区别。”邵群虽然不理解晏明绪口中的话,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我和你当然不一样。”晏明绪答道。“小简要的从来都不是像小孩一样的宠爱,他需要用野心和欲望去滋养。你以为我是元凶?我只不过是放纵了他的欲望。我知道他的需求,由给与支持,你不会懂的。” “简直荒谬。”邵群此刻终于懂了晏明绪眼中那种自信,那种笃定的态度,可他只觉得荒唐,他也终于理解了简隋英之前为什么一直说晏明绪疯的过分,他本以为这只是简隋英对晏明绪掌控欲的了解。可万万没想到,晏明绪居然能疯到这种地步,像是野兽不再嗜血,反而执拗的放任“猎物“在他自认为属于自己的领地奔驰,然后欺骗自己那猎物依赖他。 邵群莫名的对晏明绪也产生了一丝同情的情绪,这个人自认为了解简隋英,可一心只想拉着简隋英和他一起沉沦,反而口口声声指责他这个试图从深渊中向简隋英伸出援手的人。 直到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简隋英为什么会在已经决定结束生命后还会来找他。邵群想,他大概是他在最无望的时候,唯一拉过他一把的人吧。即便那可能只是随手把他从即将溺亡的浴缸中拖了出来。即便可能只是他因为他寥寥数语想要为他提供帮助的话,这些都有可能是简隋英短短生命中为数不多感受到的温情,也是他为数不多见到的光…… “荒谬不荒谬也与你无关。”晏明绪闭了闭眼睛,把心里那些出离愤怒的情绪强行压了回去,低声说道。“小简既然同意见寂空大师就走。” “走吧。”邵群耸了耸便和晏明绪一起走出了办公室。事到如今他确实没有阻拦的理由。晏明绪说的不对,却有一部分对,简隋英确实不需要他来救他,这个人任何时候都可以绝处逢生。他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困住他,人不能,甚至连命运都不能。 晏明绪坐在车里吩咐司机向寂空大师的庙宇驶去,邵群的车跟在他的后面。晏明绪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望那车的方向,可人的意志有时候真的不已自己为转移,他到底海是忍不住回了头,他知道简隋英也在那辆车子里,纵使他看不到摸不着,可就是能感觉的到。 晏明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了简隋英16岁时候的样子。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他受邀出席简家的宴会。简家现任当家人那副市侩的模样他实在是不喜,如若不是看在简老爷子的面子上他断不会参加这场宴会。因此即便是来了也没有给简东远多少好的脸色,趁着简东远不住的和其他人不住搭讪的空当走到了简家的后花园。那里没有什么人,晏明绪乐得清静。 纵使他看不惯简东远的各种行径,可来到这个花园,晏明绪还是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的品味偶尔确实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小花园里满植玫瑰,各种颜色的玫瑰都在盛开,花团锦簇。他就是在这里见到的简隋英。 16岁的少年从玫瑰从中走了出来,一阵微风吹过,黑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扬起,一阵淡淡的花香从他身旁飘散而来。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既纯净又妩媚。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怀里却不顾形象的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猫,少年人似乎还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心事,仰着头桀骜的盯着面前的晏明绪,有种领地被入侵般的警惕。 晏明绪的心神似乎被晃了一晃,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身处在幻境之中,于是沉默着没有开口,与他对峙的少年便也没再开口,两人在微风中不知道到底伫立了多久。直到简东远携着几个人带着一脸谄媚的笑脸来到了后花园,见到了一言不发的二人,才打破了这种僵局。 “隋英,这是晏厅。”简东远悄悄打量着晏明绪的脸色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大儿子,叫隋英。” “晏……”还未等简隋英开口,晏明绪就打断了简隋英的称呼道。“不用那么客气,叫晏大哥。” “晏大哥。”简隋英大大方方的叫道。 “这孩子不错。”晏明绪点点头称赞道。“陶诗只采黄金实,郢曲新传白雪英。英字配得上他。”晏明绪说完,跟着众人一同回到了宴会厅内。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称赞的话,竟让简东远起了别的心思。 不过两年的光景,简家老爷子刚刚去世,简东远再次托关系找到了他,他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简东远,可通报的人说简东远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上了他的大儿子。 晏明绪不禁有些好奇,简东远到底有什么事能带着简隋英找到他。他还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隋英。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并不多见,简隋英算是一个,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那双又凌冽又桀骜的眼睛,确实在他心底打了个转。于是让人招呼简东远进来。 简东远照旧是一脸市侩,把简隋英推到了他的面前,讪笑着开口。“晏厅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简伯父,有话您直说就行。”晏明绪客客气气的说道,他也知道了个大概,简家最近在发展娱乐行业,今天带着简隋英来,估计是为了让简隋英也涉足这个行业。不得不说,简东远这个打算不错,简隋英长相出众,还带着一股子娇生惯养培育出的贵气,比起那些个不知道从冒出来的明星优异的不止一星半点,走演艺路确实行得通。这次来找他,可能是为了托他的关系,让简隋英进军娱乐业顺当些,可简东远接下来的话着实让一向没什么情绪的晏明绪都惊了一惊。 “晏厅,我这个大儿子吧,实在太不成器了,学也不好好上,考了个电影学院也就那么回事。家里实在管不了他了,您看着他还成,不妨费心帮帮忙培养培养他?”简东远讪笑着大言不惭的说道。 晏明绪当下了然,可怎么也没料到这老家伙居然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明晃晃的把大儿子“送”给他。美其名曰是培养,还不都是要卖儿子。听说最近简家几个电影的项目都卡在了审核上,这老东西居然打算拿儿子换前途。 晏明绪不知道简东远到底从哪打听到他不爱女色的,但是着实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正要开口拒绝,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到了简隋英的方向。 简隋英从进门开始就没说一句话,只是双手抱着肩膀冷眼的打量着他这位父亲,眼里的不屑藏都藏不住。随即像是发现了晏明绪的目光一样,挑着眉勾起了嘴角对上了晏明绪的目光。 晏明绪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到底是没说出来。简东远见这事有门儿,暗搓搓的又推了简隋英一把。“隋英啊,你怎么想的,跟你晏大哥说说,想不想跟他好好学习啊?” 简隋英瞪了一眼简东远,又转过头,支着下巴歪着头冲着晏明绪笑道。“晏大哥怎么想?” “也不是不行。”晏明绪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就发现了不对,只得皱着眉头道。“你愿意吗?” “挺好的啊。”简隋英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晏明绪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简隋英这副态度到底明白不明白简东远送他来的意思,也不知道简隋英究竟对这些有没有什么概念,如今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简东远可没给他多考虑的时间,见晏明绪松了口赶忙道。“隋英就拜托您了,哟,这不巧了嘛,我等会还有个会,隋英,你就在这跟着晏厅好好学啊。”说完冲晏明绪道了个别就独自一人匆匆离开了。留下晏明绪和简隋英在办公室面面相觑。 简隋英像是不知道他正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一样,见简东远走了,办公室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谄媚气息也消散殆尽后,自顾自找了个地方一坐大剌剌的玩起了手机。 晏明绪也不再开口,默默的低头处理起公务,不时的瞟一眼玩手机的简隋英。 不知道什么时候,简隋英躺下了,微微舒展着他的肩胛骨,紧绷的笔直的长腿翘到了沙发的一角,随后放下了手机,手指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大腿。 晏明绪的呼吸明显一滞,可仍然不动声色的转过了头,试图用杂乱无章的公务掩盖心脏蓬勃的跳动。 不记得到底过了多久,晏明绪终于把自己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简隋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熟睡在了他的沙发上,晏明绪悄声走到了他的身边,默默注视着他精致的面庞,微微跳动的睫毛,就在这时,简隋英突如其来的睁开了眼睛,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勾人的微笑,眼里压根没有久睡后的迷茫。“可以走了吗?”简隋英慢悠悠的直起了身子,丝毫没有被人窥探后的慌乱,开口道。 “可以。”晏明绪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外套带着简隋英出了门,去到一家餐厅。 简隋英毫不客气的拿起菜单指着两道口味颇辣的菜。“这两个。” “好。”晏明绪再次点头,丝毫没发现他对着简隋英颐指气使的态度没有半分不悦。直到简隋英跟着他回到了家中,这个有着天使脸蛋的人顺着晏明绪所指的方向大大方方的洗完了澡,把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到了身上坐到了晏明绪的身边,头靠到了晏明绪的左侧心房,听着里面心脏的跳动。“晏大哥。”他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就像在晏明绪心头上最敏感的那一处拨弄一般。 可晏明绪到底还是推开了他,他说。“小简,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简隋英笑着再次向他靠近,压低的带着浓重的呼吸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畔。“我也是纯同性恋,怎么会不知道。” “你真愿意?”晏明绪再次确认道。 “噗。”简隋英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笑道。“晏大哥,你不会真以为我过来是为了帮简东远吧。” “那是为了什么?”晏明绪纵容了简隋英的动作,双手环抱着他略微有些单薄的身躯问道。 “当然是为了,毁了他。”简隋英梦呓般的说道。“他害死我mama,我不该报复吗?我爷爷没了后他把我当成弃子,我不该反抗吗?简家烂到根儿里了,我不该毁了他们吗?” “你说什么?”晏明绪强行把简隋英掰直了身体,让他正面对上他的眼睛,他看到了简隋英眼角的红晕,同时也看到了他眼里的坚定。他说。“我要毁了简家,你帮我。” “你为什么确定我会帮你?简家这一代确实不太行,但是好歹在北京城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家族,你怎么就觉得我会为了你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晏明绪眯着眼睛打量着简隋英的神色说道。 今天带给他他的诧异太多了,甚至来不及消化。整个下午他想过无数种简隋英愿意留在他身边的愿意,可能是为了家庭,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可怎么也没想到,简隋英是想利用他的手毁了自己的家。 这个刚刚年满18岁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和欲望,他自认比简隋英大了太多,在官场混迹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可却从来没见过简隋英这样敢用一个自己赌毁灭一个家族。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如若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心底那股隐秘的疯狂沉寂的太久,突如其来的被一个少年激活的悸动,他期待着简隋英的回答,期待着这个少年能给他一个不同寻常的惊喜。于是他就听到了简隋英幽幽的开了口。“因为我比简家更有价值,我会向你证明的。” “好。”晏明绪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回答道。“等你向我证明那天,我会帮你。” 那一晚,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zuoai。 他把他的嘴唇伸向他稚嫩的唇边,他隐秘的心田,他绚丽的双眸,他疯狂的占有他,仿佛只有靠实际的吮吸,融合的rou体才能安抚那些躁动的灵魂。 他知道他想占有他,想单独享有他的躯体以及灵魂。可到底他还是无法做到,简隋英就是有这个本事,年纪轻轻的无数次的试探着他的底线,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什么事情都干得出。 他不否认每次看到简隋英身上别人留下的痕迹他都想杀了他,可真实的情况是他一再放纵了自己的底线,纵容了那个小恶魔的行径。他们仿佛在玩一个谁先动心的游戏,互相拉扯对着对方的情愫。 人人都说他疯的彻底,可却没人知道,这个名为简隋英的人才是彻头彻尾的疯狂,他觉得他是恨简隋英的,他没有掌控到他,反而抢先被他掌控了心神。 他以为他自己的纵容可以让简隋英长久的留在他的身边,他以为只有他懂得他心底最隐秘的欲望和野心,可邵群出现了,是他亲手把简隋英送到了邵群的身边。理由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简隋英想用邵群的娱乐公司与简家做抗衡。 他不知道邵群用了什么方式使得简隋英变了,那个刚强无比的简隋英突然变得柔软了,即使面上还是不变,一样的声色犬马,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简隋英,他看得出简隋英心里的期待,期待着他毁灭了简家以后脱离他。 于是他逼着简隋英做选择,是要最初的交易,还是要邵群。不出意外的,简隋英选择了最初的交易。出乎意外的,简隋英在实现愿望后选择了解脱一般跳了下去。 晏明绪听闻这个消息后是不可置信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确确实实是恨上了简隋英,这个人狠的彻底,决绝一般的一跃而下,用自己的性命证明了,谁也别想掌控他,他不会留恋任何人任何事。 可晏明绪也知道他的心被撕碎了,他的灵魂,他的欲念随着简隋英一跃而下消失殆尽了。于是他发了疯似的找到了他的师傅寂空大师,他也想让简隋英知道,无论生死,他都能找到他。 “晏厅,到了。”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晏明绪的思路,晏明绪回过神来下了车,邵群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寂空大师已经等候良久了,晏明绪见到了他,默默行了个佛礼,寂空大师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还了个礼望向了简隋英的方向。“简施主也到了。” “是啊。”简隋英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到底有几斤几两,也不知道老和尚到底能不能看到他,但也顺着寂空的话回答道。 “贫僧曾与简施主有过几次对话,不知道简施主还记得不记得。”寂空让弟子随意拿了几个蒲团,几人在他的禅房坐定,寂空沉声开口道。“可能简施主还不太清楚,贫僧所念的是净三业真言,一切持诵者 志心归命礼,摩里支菩萨,分别如意轮,八辐秘密相 能断诸烦恼,若人依法行,一切皆成就。简施主生前在人间有诸多执念,乃至于往生后扔不消散,简施主如若愿意,贫僧愿意超度你的一切执念,简施主如何想?” “师傅,你不是这么说的。”晏明绪急道,“你不是说我带他过来,你有办法让他活下去吗?出家人不打诳语!” “确实如此。”寂空点头道。“不过要看简施主作何选择,简施主生前经受诸多苦难,当下,还是由他自己选吧,简施主当然也可以选择活,活也有活的方式,忘却前缘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听了寂空的话,简隋英决定: A,听从寂空的建议,让他超度自己,转世投胎。 B,带着记忆复活,面对自己的人生。 C,不带着记忆复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可新的人生依旧逃不开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