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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诧异道:“大老远跑一趟,不打算见见?”秦琼道:“何必?他拜访完了你,自会来找我。”他说着话,回马便要走。宇文成都竟然也不拦,只冷冷道:“这便走了么?真不知道,罗成值不值得!”秦琼回头,挑眉相询。宇文成都道:“我跟他自小相识,他有没有野心我自然清楚。造反是为了谁,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很有能耐。”秦琼万没想到战场上屡屡上当的宇文成都心思剔透若此,连罗成陪他造反都看得出来,不禁笑出声来,道:“果然是英雄惜英雄。我算是放心了,再会!”他轻夹马腹,黄膘会意,疾走如飞。宇文成都大喝一声:“休走看镗!”他稍一拱裆,汗血马拔足便追。凤翅鎏金镗如出水的蛟龙一般,闪着金光直刺秦琼后背。秦琼反手一锏,眼看着要敲上镗身,却突然变了方向,向着宇文成都面门直直飞出。宇文成都遇着传言中的“撒手锏”,竟也无从应对,只能被迫停马,身子紧紧贴着马背,才算是躲过沉沉的一锏。再往前看,秦琼已经奔出去一里多地。他也不再追,好整以暇地等着那边的弓箭手把人给他逼回来。果然,秦琼打马狂奔,却突见前方一阵箭雨,方知宇文成都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但要救表弟,却非走不可。秦琼心中一急,刚刚有所好转的咳嗽又卷土重来,他单手压着胸口,拼命压下喉头的腥甜。前后都有追兵,若是此时松了劲,便只有被抓的份。犹豫不过一瞬,相比身后的宇文成都,秦琼觉得还是眼前的箭阵好闯一些,何况再往前走,还有谢映登和百人队支援。他单锏挥动,箭羽纷纷落下。然而宇文成都早算准了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便安排弓箭手两拨轮换放箭,一刻间歇都不准有。胸腔翻涌的气血一直在往上顶,眼前纷飞的箭羽已经辨不清方向。秦琼勉力挥动金锏,试图给自己围起一道屏障。但此时才见到长兵器的好,短了不止一分的锏,用来挡箭,却哪里够用?箭雨越发的密,秦琼突觉左肩疼了一下,也顾不得低头去看。然而没过得一刻,挥锏的右手也突然脱了力,秦琼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69第六十七章宇文成都没想到秦琼这么不禁打,也不知道他“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的名号到底是怎么来的?竟然还没怎样就晕过去了。直到手下的亲兵把他拖到眼前,才看出来这人原来是受了伤,胸前湿了红红的一小片,唇角的血渍也还未干,显然是吐了血。吩咐亲信把人带下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好生看管照顾,宇文成都自己则带人回去复命。别看宇文成都很多时候都因执拗而吃亏,但手下将士却是对他死心塌地得很。他说逼走了秦琼,那就是逼走了秦琼。宇文化及也从没碰上过儿子说谎,自然也就信了。再说谢映登带着扮成客商的百人队,一路马不停蹄地追赶秦琼,虽然追不上,但也并没有相差太大的距离。所以他其实远远的就看见了宇文成都的箭阵。但这区区百人就算是冲过去,也无异于白白送死。所以他手一挥,众人便停下来,假作休息。隋兵远远看见,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一队还算懂事的商人,知道不该掺和就远远躲开呢。是夜,谢映登一身黑色劲装潜到隋营附近,趁夜色放倒一个出来方便的兵丁,换上甲衣,低眉顺眼地进了军营。营地中央并没有囚车,想必秦二哥是被押在哪个帐中呢。他不敢太过招摇,只得死死盯着主帐,盼着能找到一点线索。宇文化及手里握着一道圣旨,神色兴奋。他正愁反王四起,自己势力却还没养够,还得先想办法保皇帝周全。结果杨广就给他送来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宇文成都站在一旁,看父亲一脸喜色,他双拳紧握,手心里沁出一层细汗。皇上的旨意是要他们立即回扬州,备战天下反王。然而他却不知道,最危险的一个恰恰就在自己身边。沉默半晌,宇文成都借口苦战秦琼有些累,跟父亲告退。宇文化及也怜他旧伤刚好不久,紧接着还有硬仗要打,嘱他赶紧回去休息。宇文成都出了大帐,却没有回自己的偏帐,而是进了一顶极普通的尖顶帐篷。谢映登往下拉了拉头顶的战盔,遥遥跟着。忽然感觉身旁似乎闪过一条黑影,动作迅疾,形同鬼魅。再看时,却又并没有。他眨眨有些干涩的眼,深吸一口气,一点点若无其事地往那顶军帐跟前蹭。帐中关着罗成。罗成看宇文成都一脸纠结地走进来,自然猜到他在苦恼什么。四平山之后,该是心高气傲的杨广拿玉玺来赌博的时候了。紧接着,就该是宇文化及弑君,宇文成都殉国了。家庭与信仰不能统一,确实是太痛苦的事。但宇文成都的表情,却不比当年在金家寨提起家教时的难看。罗成手脚被缚,也没法儿拍拍肩安慰他,只能笑道:“来找我喝酒吗?”宇文成都扯扯嘴角,笑得很苦。罗成道:“喂!振作一点,我这手麻脚麻,不定那一刻就被你爹把脑袋砍下来的人都没有苦着脸呢!拿酒来!”宇文成都诧异。这个人似乎总是能看到他心里去。但他此时身在军中,怎能饮酒?何况父亲就在旁边的大帐里。罗成看他摇头,无奈道:“我耳朵在这儿,你又不说;嘴巴在这儿,你又不喝。那你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跟你那老爹一样,劝我帮你宇文家拿天下?”“住口!”宇文成都打断了罗成,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帐篷里便蓦地陷入一片沉默。罗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的三个字,撇撇嘴道:“你对那个暴君倒是挺忠诚的。不过,民不聊生你也看见了,你老爹的最终目的怎么样我不好评判,但做法反正没什么大错。不过你还真不适合当皇帝,比我表哥还不适合。”宇文成都也不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