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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漫的远方。远方,狂风卷起沙土,漫天飞扬却不见那期盼已久的logo出现。“陈墨离队这对君豪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对参加达喀尔的国内赛手来说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嗯,君豪之所以没有派出刘鑫参赛应该是考虑刘鑫缺乏实战经验,果断放弃让他直接参加今年的达喀尔。达喀尔赛事十分艰苦,君豪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担心雏鹰折翼,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实际君豪对刘鑫的期望不如陈墨高。”“确实,陈墨加入君豪成为拉力赛车手时也是十八岁,第一年便参加了达喀尔,虽然在沙漠马拉松赛段出了意外,但也培养了陈墨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精神……”两名主持人点评着陈墨离队事件以及君豪现状。李琨与林啸先后离开维修区后不久,维修区的医疗车冲进沙漠。一名男主持人停下播报捂住耳朵上的麦,片刻后道:“最新消息,君豪赛队参赛选手顾申因胃部大量出血终止比赛。”陈墨拎着啤酒瓶皱着眉看着屏幕,他担心的事终于成为现实。虽然大家都不曾知道他与顾申的事,但他突然离开君豪也一定有□□,想安慰他却又担心不小心踩到地雷,因此大家都默默的看着陈墨,席间一片寂静。“喝酒!喝酒!”陈墨扬扬酒瓶,“今天是我们车队的大日子!好日子!不喝酒太扫兴。来来来!一醉方休呵!”背后,电视画面上,医疗队成员与顾申的车接头,赛车已经改由领航员驾驶。顾申斜躺在副驾驶位上,头盔已经被脱下来,脸色灰白,双目紧闭,嘴角溢出鲜血。“我们知道君豪的二席赛手顾申一直有着严重的胃病,今年让顾申参赛可谓是铤而走险,特别是今年这样有马拉松赛段的赛季。”“嗯,从顾申呕血的状态来看,出血量极大……”陈墨拎着酒瓶昂头猛喝,背后,顾申被放上担架,抬进调度过来的医疗直升机。☆、第28章惹惹小媳妇儿直至深夜,接待室杯盘狼藉,空气中浮着食物的味道与酒气,这是大飨宴席后特有的味道。放倒陈墨,章欣丢下酒瓶,挂着一脸胜利的笑,踩着高跟鞋,自己走回宿舍;黄煦早被穆子轩拎上楼睡觉;钱多多抱着一床薄被缩在沙发上睡得流哈喇子,唇角浮着个满足的微笑。亏得他个子小,在不长的沙发上睡着竟然一点不觉憋屈!夏青从楼上拿来一床厚被子给钱多多盖好,再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然后扶起陈墨。他比陈墨稍微矮一些,瘦一些,陈墨的体重全数压在身上,夏青走得歪歪扭扭,甚是吃力。“不用扶,我自己走。”原以为已经醉倒的陈墨突然冒出来一句,挣脱夏青的手高一脚低一脚,一会儿直线一会儿s曲线前进,走到楼梯处,自己抱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蹭。夏青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扶着走了没两步,夏青感觉陈墨在发抖。“你怎么了?”夏青伸手扶起陈墨低垂的头,骇了一大跳。印象中总是甩着屁股挑衅对手的陈大神,脸上竟然挂着两行眼泪。这是怎么了?!夏青感觉自己是不是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别看了。”陈墨抬手一抹眼泪,走了两阶,抱着楼梯扶手抖得更厉害。夏青站在下方,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陈墨在楼梯上坐下,右手杵着膝盖,手指捏着眉骨,失声痛哭。这到底是演哪一出?夏青站在陈墨对面,低头看着坐在楼梯上痛哭的陈墨。夏青不明所以,对陈墨的了解也仅限于平日的意气奋发与飞扬张狂。有些人酒后发疯,有些人酒后失态,有些人酒后露真颜……林林总总,表现不一,这陈墨到底属于哪种?“怎么喝不醉呢?”陈墨念叨着,抬头问夏青:“我喝了几瓶?”“十瓶。”“我他妈的怎么就喝不醉呢?”陈墨握紧拳头,猛然一锤楼梯扶手,发出的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分外响亮,嘴里嘟囔着:“喝醉了多好,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你别这样。”夏青拙于安慰,不知该怎么办,更不知自己该不该询问其中缘由。“我睡觉去。”陈墨站起身,摇摇晃晃往上走。夏青跟在后头,看陈墨步伐不稳,担心他从楼梯上摔下,好在陈墨虽然晃得厉害,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但总算有惊无险,一路晃回宿舍。夏青安顿陈墨睡下,下楼检查过大门、车库,关掉各处的门窗和灯后才洗漱就寝。穆子轩拿下耳机,听着外间动静,低头看着纸上的文字。昨天summit老板的动作、今天陈墨的表现让穆子轩得出结论:陈墨离开君豪应该与二席赛手顾申有关。自从顾申出事放弃比赛,陈墨那强作潇洒的样子他一直看在眼里。被新人刘鑫挤兑这一点,原本穆子轩一直想不明白,以陈墨的个性,不该简简单单便被一个新人挤走,如今看来,在遭挤兑这件事上,顾申应该起了极重要的作用。让陈墨感到失望的不是君豪,让陈墨离开君豪的不是刘鑫,而是顾申。至于究竟是因为什么事,穆子轩凭借手里的资料也推断不出。第二个结论便是summit老板奇怪行为的动机。穆子轩看着纸上的东西,表情淡漠的脸上露出个了然的微笑。再厉害的人物也有软肋,这真是个不爽利的傲娇。穆子轩心里评价着立于全球知名豪车改装厂顶端的男人。先爱上的那方是输家,这边继续以守为攻it老板应该还会有其他动作。收拾好纸笔、耳机,穆子轩站上床梯,替黄煦拉拉被子,仔仔细细掖好被角,盯着黄煦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回身跳下梯子,爬上对面自己的床。陈墨一直睡到中午才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从床上坐起身,陈墨揉揉涩涩的眼睛,他搞不明白昨晚是怎么从楼下回来的,他记忆的最后,是章欣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傲然离去的背影。打个呵欠,陈墨闻到自己嘴里浓厚的酒气。陈墨皱着眉头心说以后再不能跟章欣拼酒,再这么拼下去非酒精中毒不可,他可不想后半生抖抖索索的过。酒精中毒的病人他见过,上个厕所出来都系不好裤腰带。打完呵欠,陈墨跳下床走进盥洗室,镜子里的男人头发东一块西一块胡乱翘起,下巴上隐隐一片青色胡渣,眼皮浮肿。陈墨眨眨眼睛,眼角的皮肤干巴巴的拉得有点痛。凑近镜子,眼角隐隐约约干结着白色痕迹。昨夜坐在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