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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叫‘透心绿’,我觉得很适合你,让人剪了几枝。”“适合我?”“透心绿……不觉得有股子心中通透明白之意?”“你这麽一说还真有点这意思。我会记著。”想起隔日早上秦歌说的话,伍子昂长长地吐了口气。那人不管做什麽看到什麽都会想到他,相比来说他就粗心多了。若不是那人时常在旁提点,他不知会有多难吧。若他能早点看出那人对他的心思……伍子昂拍了拍额头。现在说什麽都是矫情,早些让那人不再委屈才是真的。这麽想著,伍子昂的干劲就更足了。一会儿刚接待几位刚进京的才子;还要和越勒耶喝酒;晚些时候还要去柳府……要做的事多著呢。“大哥,您现在有空吗?”伍子华敲敲书房的门走了进来。伍子昂从卷宗中抬头,笑著说:“跟自己的亲兄弟何时都有空。”“嘿嘿。”伍子华手拿一份礼单走到大哥身前,递了过去,“皇上命礼部准备送给使团的回礼,段大人让京运部呈一份礼单上去,刘大人把此事交给了我,我写了一份,想先请大哥您瞧瞧。”“好,我看看。”从伍子华手上接过,伍子昂展开来细细查看,过了会,他问,“你在京运部,应该常碰到柳云非吧,他掌管盐运之事,你可多向他学学。”伍子华的脸上顿时出现难色,伍子昂瞟了他一眼,不解地问:“怎麽了?你与他分管不同,该不会起冲突才是。”伍子华犹豫了一会,凑过去小声说:“我听到些风声,柳云非好像私下里和私盐贩子走得很近……我以前经商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他的远房亲戚在做私盐,他无意中透露出来,我朋友得知我现在京运部,就把这事告诉我了。”伍子昂的眼里闪过精光,他收起笑容,严肃地问:“此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伍子华被大哥的神色弄得有点紧张,马上说:“我没跟任何人讲。也叮嘱了我那位朋友,让他装作不知道,也让他叮嘱他那位亲戚,不要乱说话。大哥,咱们和柳家现在是亲家,你说柳家那边会不会仗著他们和梁王府的关系……我很担心,要不我私下给柳云非提提醒,免得他连累了您。”伍子昂的心里转得飞快,沈吟良久後,他说:“此事你也装作不知。”“大哥?”“这件事我自有我的打算。记住,你要装作不知道,不要去提醒柳云非,更不要对你二哥讲。”向来崇拜大哥的伍子华不再多问,点点头表示明白。伍子昂也不解释,重新看回那份礼单,修改了几处之後说:“女贞是属国,回礼不能太差但也不必样样上等,有个一两件上品即可,不然会有损皇上的龙威。最主要的是既能体现我朝风范,表达皇上的圣恩;又不失国威和该有的矜持。”“我记下了。”伍子华虚心受教。瞅一眼大哥脸上又有了惯有的笑,他拐拐大哥,不正经地问:“我听说女贞国的公主很漂亮,大哥,是不是真的?”伍子昂的脸色顿时黑了:“你从哪听说的?”伍子华讪讪道:“刘大人那天不是进宫作陪了吗?他回来後直说女贞公主是仙女下凡,模样倾城。”“你想进宫去瞧瞧?”“啊,大哥,我得赶紧把这份礼单给刘大人送过去,小弟我先走了。”见大哥有点不高兴,不明所以地伍子华赶紧摸鼻子走人。出了书房,关上门,伍子华一脸深思。“哼!”重重地哼了声,还在吃醋的伍子昂心窝酸水直冒。……吃著某人精心准备的药膳,秦歌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心情愉悦。因为某人这阵子太忙了,忙得根本抽不出空来与他独处,为了表示歉意,某人便做了补身的药膳每日派人偷偷送进宫给秦歌吃。只能在朝议时见到伍子昂的秦歌并没有因此而有何不满。他不是日日等著夫君回家的女子,巴不得时刻和伍子昂腻在一起,他们二人各有各要忙的。“温桂。”“奴才在。”“荣家父子那边可有消息传回?”“回皇上,容家父子现在泗丕的大昌县。他们的医术很高,所经之处的百姓们都很敬重他们。目前看来,容家父子可算得上是德行兼备,就是性子耿直了些,常惹得一些豪绅们不快。若非他们是奉了皇命去的,恐怕又要叫人给陷害了。”秦歌冷冷地勾勾唇角。温桂凑过去小声问:“皇上,要不要召他们进宫了?”“还不到时候。”秦歌起身走到书桌旁,“在朕身边做事,光有本事还远远不够。只有耿直没有圆滑,会让朕烦心。”“奴才明白了。”深有体会的温桂点点头。秦歌执笔写了封信,交给温桂:“把这个交给阎日,让他派人送到容家父子的手上。”“是。”温桂接过。在温桂送信时,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歌的面前,跪在地上:“属下奉命前来,请皇上吩咐。”秦歌缓步走到软榻处坐下,面色冷然。让来人跪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朕与梁王,你忠於谁?”来人的身子一震,抬起了头,又立刻低下:“属下听命於皇上。”“若朕让你杀了梁王呢?”来人这回抬起了头,眼中闪过震动,但他又一次很快地压下。内心艰难地考虑了一阵後,他重重地磕头道:“阎罗殿鬼众仅听命於皇上!皇上要杀梁王,属下万死不辞。但梁王对属下有恩,事成後属下会一命偿一命。”秦歌脸上的冷厉撤下,淡淡道:“若你马上回复或考虑太久,朕都会杀了你。”来人抬起了头,眼里是冷静。“朕命梁王代朕掌管阎王殿,朕就不会杀他。但也许有一天,朕要做的事不能让他知道,你为阎罗王,又是他的师弟,朕不能不防。”来人阎泯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里闪过心安。“属下一日为阎罗王,一日便是皇上的奴才。”“阎罗殿里可有女人?”“回皇上,‘黄蜂’掌管阎罗殿女鬼,负责打探消息。”秦歌的脸色在烛火下变得晦暗难辨,指头在膝盖上轻敲了一会儿,他开口:“从‘黄蜂’那里挑四名功夫好、嘴巴牢、机灵的女人,十八九岁的最好。朕有用处。”“是!”“不许让梁王知道。”“属下明白!”“你去吧。使团离京後,朕会召见她们。”“是!属下告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递给皇上,阎泯如他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