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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微笑地说:“你们暂且留下。”四人的脸色变了变,跪在地上的越勒云秀藏於袖中的手发抖。孔谡辉关了门,双手抱剑靠在门上。一看他的架势,四名侍女的脸色更是青白,低著头。秦歌上前扶起越勒云秀,捏住她的下巴赞叹道:“公主真可谓是国色天香,见到公主之後,朕日日都在想著公主。”温桂的眼睛瞪大,这是皇上?!“臣妾惶恐。”越勒云秀垂眸,眼睫轻颤。秦歌放下手,似笑非笑地走到榻上坐下,脸色陡然变得冷厉:“把衣裳脱了。”越勒云秀抬起了头,双眸惊惧,她的随身侍女正要说话就被秦歌带来的那四名女子从後捂住嘴巴,一脚揣到膝盖上跪了下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们就被点了xue动弹不得了。孔谡辉眼里闪过诧异,依然保持冷静,温桂就不一样了,他惊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实在是猜不透皇上要做什麽了。“公主听不懂朕的话吗?”秦歌的脸色就是温桂看著都心里打鼓。越勒云秀後退了两步,试图镇定地说:“皇上,您要臣妾当著……请恕臣妾做不到。”“臣妾?”秦歌话中有话地说,“那公主今日就来服侍一下朕吧。温桂,给朕宽衣。朕要宠幸公主。”“是。”温桂小跑上前,正要给皇上宽衣就听“咚”的一声,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瞧,公主竟然跪下了。“怎麽,公主不愿侍寝?”拨开温桂的手,秦歌的龙威压了过去。越勒云秀磕头:“请皇上责罚。臣妾……不愿侍寝。”温桂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这位女贞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愿侍寝?”秦歌眼里闪过嘲笑,“依朕看,是不能侍寝吧。朕该叫你公主,还是该称你一声王子?”越勒云秀猛然抬头,眼里是慌乱。温桂的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就是孔谡辉都愣住了。“把‘她’的衣裳给朕脱了!”四名侍女上前,越勒云秀起身急忙躲开。不再是温婉的公主,“她”施展拳脚不让四人近“她”的身。温桂急忙挡在皇上跟前,生怕拳脚无眼伤了皇上。见皇上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直了直身子的孔谡辉又靠回了门上。阎泯挑出的这四名女子功夫不错,越勒云秀的功夫虽然也算是可以,但纠缠了一阵之後“她”就被一人踢中膝盖,吃痛地跪在了地上。两人趁机扭住“她”的胳膊,死死压住“她”,另外两人上前揪住“她”的衣襟猛力一扯。扯开的衣服里是一片光滑,独属於男儿身才有的胸膛暴露在秦歌的眼前。作为假胸的两个软垫掉在了地上,事情败露了,不似刚才的惊慌,越勒云秀喘著气平静地看著坐在那里的人。温桂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又赶紧合上,心下佩服皇上的火眼金睛,恐怕除了皇上外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此人是男扮女装。“看看他有没有易容。”一位侍女在越勒云秀的脸上摸了摸,道:“回皇上,他的脸是真的。”“把他带过来。”四名侍女把越勒云秀拖到了秦歌的脚边,秦歌冷冷地看著他:“你的名字。”“越勒云山。”不再刻意的变声是属於男儿的清脆。“为何要假扮公主?”越勒云山淡淡一笑:“云秀是我的meimei,她属於她心爱的男人,而不是为越勒楚换取权势的筹码。”提到越勒楚,越勒云山的脸上是明显的厌恶。秦歌细看那张脸,问:“越勒云秀和你长得一样?”“我和云秀是双生兄妹。”越勒云山焦急地说,“皇上您要杀要剐随便就是。云秀有心爱的人,强扭的瓜不甜,请皇上您成全他们!”“你的胆子很大。”秦歌淡淡地说,可却让越勒云山涌出了冷汗。“越勒耶是否知道你的身份?”越勒云山稍稍别过脸,躲开皇上的眼神,回道:“他是半途中知道的。”“你身边的人难道没有发现?”“她们,是云秀的贴身侍女。”想到了什麽,越勒云山慌忙看过去,“她们四人没有泄露出半点风声。这件事是我擅作主张,和她们没有关系!”秦歌看也不看那四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叫了声:“孔谡辉。”孔谡辉上前拔出剑。“不要!”越勒云山奋起的身子被四名侍女死死按在地上。在他後悔和惊恐的眼神中,那四个知道秘密的婢女死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人能欺骗朕。”秦歌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四人,说,“你是女贞国的‘公主’,朕,不杀你。女贞国将错就错,用一个男人来糊弄朕,这件事朕不会善罢甘休。温桂。”“奴才在。”“公主过度思念故土,气若体虚,被鬼怪缠身以至疯癫失常。把公主送到‘锦陀寺’,驱鬼静养。任何人不得私见公主,违令者,按觊觎後宫嫔妃处置。”“奴才这就去安排。”“你们四人从今日起为‘公主’的贴身婢女,要照顾好‘公主’,不得让人搅了‘公主’的安宁。”“奴婢遵旨。”“朕回宫了,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奴才恭送皇上。”毫不怜惜呆坐在那里,衣衫凌乱的越勒云山,秦歌起身回宫,在开门前,他丢下一句:“废了他的武功。”“放开……唔!!”把越勒云山的挣扎关在屋里,秦歌冷著脸回宫了。走进寝宫,他独留下孔谡辉:“清韵宫所有服侍的宫女太监及侍卫一个不留。这件事你去办。”“是。”孔谡辉领命,可心里却很奇怪,这种事不都是交给李韬办的吗?想到了什麽,他皱起了眉头,难道皇上是要瞒著梁王?不过他当然不会问。……傍晚,亲自跑了一趟“锦陀寺”的温桂回来了。“锦陀寺”在京郊,属於皇家寺庙。“公主”要在那住著,他自然要安排妥当。“皇上,奴才已经把您的吩咐告诉了‘锦陀寺’的住持慧清方丈。他说三日内会把寺内的梅花园收拾妥当。那里清静,属於内寺,不会有香客进入,最适合‘公主’静养。”“嗯。”秦歌躺在躺椅上,懒懒地应了声。偷瞄了皇上几眼,温桂犹豫了半天,开口:“皇上,这件事,您……”“管牢你的嘴。”秦歌睁开眼,温桂抖了抖不敢问了。秦歌伸出手,温桂赶紧给皇上倒了杯茶,端上来。喝了两口茶,秦歌道:“朕知道你想说什麽。这件事朕不打算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