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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明黄时,他跪了下来:“草民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歌略一抬手,服侍越勒云山的四名贴身侍女和阎日一同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没有不悦越勒云山的自称,秦歌走到软榻上坐下,淡淡地开口:“起来吧。”越勒云山站了起来,仍旧低著头,藏在袖子内的拳头握紧。秦歌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你不必防著朕,朕四年前没有碰你,四年後也不会碰你。”越勒云山惊讶地抬起了头,面前仍是那副威严冷峻的脸,仍是叫人心慌。“朕当初与你说过,只要你听话,朕日後会给你个交代。今日,朕仍是这句话,只要你听话,朕不会为难你。”越勒云山开口:“草民从不敢忘记皇上的话。”秦歌大量了一番越勒云山的身形,在对方难掩紧张的注视下,开口:“你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你那四位婢女会帮你隐瞒,你要做的就是当好一位孕妇。”“啊?!”饶是越勒云山再冷静,也被皇上的这番话给震晕了。皇上要他假装一名孕妇?!“不要多问,朕接你回来要的就是你的肚子。”越勒云山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男子。”“只有朕知道你是男子。”越勒云山仍是云里雾里,糊涂万分。他拼命让自己冷静,指甲都陷入掌心了,他才又问:“皇上是让我假装自己有了身孕?”“对。”越勒云山摸上自己的肚子,过了半晌,他重重地点头:“是,草民知道了。”秦歌对他的反应还算是满意,接著说:“具体的事宜你的婢女会告诉你。”“是。”自己要说的都说完了,秦歌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越勒云山的四位婢女恭送皇上离开後返回屋内,又关上了门。秦歌交代越勒云山“有孕”的消息暂时保密,因此所有人都想不透皇上为何突然接回女贞公主。一个月後,佳贵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不胫而走,林甲子当天高兴地喝了整整一坛的酒。而其他人则是恍然大悟,暧昧地想:难怪皇上会把女贞公主接回来,原来皇上在锦陀寺就与女贞公主有染了。啊,不能说有染,女贞公主原本就是皇上的女人,难道说皇上不喜欢性事的毛病治好了?那这下子他们可是有希望了。当然,这些都是後话,眼前我们的梁王还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大牢内。秦歌没有什麽亲人,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被关在天牢里的人。不过除了暂时失去自由外,他怎麽看怎麽不像一个犯人。牢房内,床、书桌、笔墨纸砚、甚至是他平日喜欢看的书,应有尽有。还有一张特别的餐桌,餐桌上摆著酒rou,摆著他爱吃的菜。床上铺著厚厚的被褥,被子也是用最好的锦缎缝的被面。伍子昂衣著整齐地坐在桌旁,手里拿著一个香囊,香囊里有秦歌送给他的那书头发。自从被秦歌轻易地判了刑关在天牢里後,伍子昂就一直在等,等著一人来对他解释。今日是第三天了,这人应该来了吧。有脚步声传来,伍子昂把香囊收了起来,看向传声的方向。当他看到那抹熟悉的明黄时,他站了起来。跟著秦歌一同前来的阎日打开了牢门的锁,秦歌走了进去,阎日默默地退下了。伍子昂微微一笑,走到秦歌跟前,拉住他的手,温柔地问:“可以告诉我,为何要把我关起来了吗?”秦歌的凤眼一瞪,甩开伍子昂走到床边坐下,看似不悦地说:“你逼良为娼、荒yin无道,难道朕不该把你关起来吗?”伍子昂“哈哈”笑了,走过去面对著秦歌跪下,双手搂住他仰头说:“别人都可信,唯独你不能信。我整日都在宫里,逼谁?又yin谁?”“泼皮。”重重地捏了一下伍子昂的脸颊,秦歌撤下佯怒,平静地说,“我要动柳家,就得先把你关起来。”伍子昂叹道:“我就知道。”接著他挑挑眉,“那太师他们参我的事你也知道喽?”秦歌毫不掩饰地说:“自然,是我让太师参你的。”伍子昂双肩顿时垮了,问:“何时能放我出去?虽说这里不错,但我受不了你不在身边。若你晚上能来陪我,我住在这里也无妨。”“好啊。”伍子昂一下子愣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秦歌的眼底又出现了不舍,他低头,额抵著伍子昂的额头,说:“过几日我就下旨,削去你的王位,派你护送郡主前往女贞和亲,以将功赎罪。”“秦歌?哪来的郡主?”伍子昂稍稍推开秦歌,站了起来。秦歌顺势依偎进了他的怀里,低声道:“我从阎罗殿挑了一位女鬼,让太师认她为义女,封郡主,与越勒楚和亲。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打算兵不血刃地得到女贞,但是少一个重要的人。”伍子昂的瞳孔紧缩:“是我?”“对,是你。想想看,曾手握重权,为大东立下汗马功劳的梁伍贤王,被我这个昏君说贬就贬了,你觉得越勒楚或是其他人会如何对你?”伍子昂一脸慎重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算被贬,他们也会相信我手上仍有一定的势力,要麽,趁机拉拢我;要麽,斩草除根。”“我要你去女贞,是‘将功赎罪’。”“所以我还有重新为王的机会。”“他们拉拢你的可能性极大。我不相信越勒楚没有野心,他与你联手,夺取大东也不是不可能。”“别说是越勒楚,也许还可能钓出其他的大鱼。”“例如那些暗杀我的刺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最後,伍子昂苦笑地亲亲秦歌:“你好歹提前知会我一声,我还想著我是不是又做了什麽惹你不高兴的事了。”秦歌任伍子昂的手在他的身上不老实,解释道:“要瞒过所有人就要先瞒过你。让太师看出一点端倪,我又有得受了。你现在的势头太冲,趁机缓一缓未尝不是件好事。你若能拿下女贞,即使是太师也无话可说。我打算你从女贞回来後,封你为摄政王。”到那时,子昂就是真正的权臣,与他平起平坐。伍子昂的心里发颤,这人总是为他考虑量多。解开秦歌的襟扣,他佯装危险地问:“我怎麽觉得你是成心吓我?”“是又如何?”秦歌解开了伍子昂的腰带。“不如何。”推倒。“轻点儿,我身子还未好。”纵容。“越勒云秀是怎麽回事?”“做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