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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望过来。两个人的眼神碰上,贺明先笑了。他有一种从容的学者气质,近十年的情报工作没让他变得阴沉,反而使他的眼神比一般的知识分子更多了几分机警。邵古峰有点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在学校里和学生乱搞了——他把自己伪装得比学生还单纯。这时耳麦沙沙响了几声,邵古峰知道这是机长要跟他说话,朝贺明点了下头,站起身走到外舱。外舱里两个机组员正坐着聊天,见到邵古峰就站起来敬礼,邵古峰点点头让他们坐下。“雪山,雪山,这里有情况。”机长喊着他的代号。“收到,请讲。”邵古峰望着走道尽头的驾驶室。“发动机可能有一点故障。”机长的声音紧绷着。“严重吗?”那边沉默了一会,答道:“一个发动机停车了。”邵古峰左手攥拳,慢慢向驾驶室走去:“另一个呢?”“另一个正常。”“那就好,稳住,还有半小时就到地儿,辛苦你们了。”邵古峰靠近了驾驶室,从小窗里看进去,机长和副驾驶都坐在位子上,没什么异常。机长对着仪表抄了几个数据,才答道:“好的,你放心。”邵古峰紧盯着里面的情况:“孙副呢?没睡着吧?”副驾驶调了一下耳麦,说:“没有没有,我听着呢。”“好嘞,辛苦两位,一会咱就到家啦。”邵古峰故意伸了个懒腰,转身往回走。外舱里两个机组员见又向他敬礼,他招呼了一句:“快到了啊,精神着点。”进了内舱,贺明问:“没事吧?”“没事儿,”邵古峰大大方方坐下,“马上要到了,您把安全带挂上吧。”贺明闻言就去扣安全带。看着那个金属扣“啪嗒”一声扣实了,邵古峰放心地挪开目光,在机舱里环视了一圈。就在他快要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整个机舱猛地一晃,朝西一歪,顷刻间天旋地转。邵古峰立刻伸手撑住桌子把自己稳住,抬眼看贺明。贺明脸上已经没了血色,额头在舷窗边碰了一下。邵古峰抬起一只手在贺明眼前晃晃:“别慌!您坐着别动,可能是遇上气流了。”强烈的颠簸还在持续,飞机忽上忽下像被气流裹挟,与此同时,一路上嗡嗡不止的轰鸣声放缓了……——发动机!两个机组员顶着颠簸冲进来,一个飞快地收走了桌上的东西,另一个去锁了洗手间。与此同时,耳麦里响起了机长的声音:“雪山!发动机停车了!”邵古峰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怎么回事?!”“故障原因还不清楚……”机长十分焦灼。“能迫降吗?”邵古峰打断他,“联系机场迫降!!”机长不再出声,应该是去联系塔台了。贺明盯着邵古峰,颤抖着嘴唇像是有话要说。剧烈的颠簸把他的眼镜都震歪了。邵古峰连忙安慰道:“您把眼镜收起来,别担心,迫降了就没事了。”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空中停车是飞机最致命的故障,一旦找不到机场迫降,就只能跳伞。现在应该快到江北省上空了,下面全是山地……“无法迫降!”机长回话了,“能用的跑道都太远了,最近的一个在200公里外,还没建好……撑不了那么远。”“水域有吗?”“……没有。”“草场呢?”邵古峰的左拳又攥紧了。“……没有,下面是山地,指挥中心让我们跳伞了。”“什么?!”邵古峰难以置信,飞机上这个贺明好歹也是个有密保级别的人物,说跳伞就跳伞?摔坏了算谁的?“只能跳伞了,”机长声音沙哑,“等我把高度降下去,你和目标人物先跳。”没办法,这种情况下只能服从机长安排,邵古峰咬咬牙稳住了自己,抬头去看贺明。贺明已经理解眼下的情况了,脸上没有一点惊慌,反而扯着嘴角笑:“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您想太多了。”邵古峰不敢让他再说下去。贺明摇着头不再说话。颠簸不那么猛了,两个机组员过来,从座位下拽出伞包给他俩背上。飞机上没有双人跳伞的装备,好在贺明出国前受过相关训练,可以独自跳伞。邵古峰跟特勤处汇报了情况,那边立刻批准了跳伞。飞机的高度在慢慢往下降,8000,7000,6000……邵古峰抓紧时间给贺明讲跳伞的动作和开伞的方法,贺明只是点头。高度到4000了,两人朝舱门走去,机组员也背上了伞,跟在他们身后。“不会有事的,”邵古峰拍了拍贺明的肩膀,“一会您先跳,我在您后边,跳下去之后数十个数,然后就开伞。”贺明沉默不语。高度3000,两个机组员走到前面准备开舱门。贺明突然靠近邵古峰,自言自语般低声说:“东海,可燃冰。”邵古峰把这几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瞬间瞠大了眼……这不是他该知道的……高度2500,舱门打开,机舱内空气化作气流夺门而出。邵古峰按住贺明的肩膀:“贺老师,把手举起来。”贺明应声将双手举过头顶。邵古峰手上微微用力,轻推了他一下:“跳!”贺明跳了出去,邵古峰紧紧盯着他,片刻后,他也纵身跳出了机舱。机舱外气压和气温都很低,烈烈的气流割着脸,让人睁不开眼睛。下面这片山地的海拔有1500米以上,留给他们跳伞的高度只有不到1000米。最低开伞高度是500,邵古峰默数五秒,开了伞。他努力睁开眼睛去看贺明,却发现贺明的伞还没有打开,。他拼命大喊:“贺老师!开伞!”贺明一遍遍拽着开伞器,无助地挣扎着。——他的伞打不开了!邵古峰难以置信,想起贺明刚才的话,不祥的预感像只湿手一样抓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