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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苦笑不得,却突然道:“两个都伤害了你,所以你两个都不想要?”“是。”“可是你心里两个都喜欢,是么?”“不是。”“那是怎样?”少恭突然道:“对你是爱。”这句话如焰火般在陵越心中骤然炸开,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我也爱你。”少恭没躲,由着他亲。“我们的感情已经不纯粹了,责任也不纯粹了。我也想不到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所以我想干脆自己斩断这一切比较好——这就是我要离开的理由。”“责任?找到适合的人之后,我就可以卸下掌教之位,跟你浪迹天涯,责任根本不会牵绊到我们。你更在意的,是感情吧。”陵越低头看他,而少恭的表情告诉他,他猜对了。“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两个都能有呢?”“你在开玩笑么?”少恭嗤笑道。“其实丁隐也很爱你。只是他涉世不深,只懂得夺取,他自以为是留住你,其实不知不觉间,却狠狠地伤害到了你。他莽撞,冲动,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可那三年里他过的怎样的生活我是亲眼看到了的,他前方百计地寻你,没日没夜的寻找,那时候他一个手下带来了些许消息,他便一个人奔赴千里之外,走得双脚都起了血泡。听蜀山的人说,他每天都睡在那间石室里,有时候弟子们过去,会听见他在里面哭,还说有人看见他对着虚空说话,说着一些没来得及对你说的忏悔的话。”陵越轻抚着他的头发,继续说道:“他其实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他这个人,成也因你,败也因你,一直以来都以你为中心。你不见了,他的魂也没了。”少恭被他说的话触动,睫毛垂下来,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你想不想跟他好好谈谈。”陵越问道。少恭沉默半晌,接着说道:“你喊他进来吧。”他话刚说完,便看见丁隐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少恭静静看着他走到床边。“你愿意么?重新接纳我们?”陵越在他耳边问。丁隐也一脸希冀地看着他。少恭尴尬道:“怎么可能,三个人……这太荒谬了。而且,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并不公平。”“你我二人相恋本就有悖于常理,莫非你还在意世俗人的看法么?”听陵越这么说,少恭反倒有些不解,他问:“那你呢?你一心劝我,又可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陵越道:“我很清楚。”他顿了顿,接着道:“可我希望你开心。”丁隐在床边蹲下身来,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许渴求。少恭看看丁隐,又看看陵越,疑惑道:“你们莫不是私下说了什么?”“说了很多,但我们都想你留下来,都想跟你在一起,都想你快乐。”丁隐道。“你愿意接受么?”少恭无奈叹气:“现在不接受还能怎样,你们已经把套给我设在了这里,我踏不踏,都是一个结果。”他说着又扭头看陵越,问他:“你什么时候跟丁隐搅和在一起的?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么?”陵越摇头:“不是。一开始我是自己想挽回你的,所以根本没有带他来的打算,可是在你再度想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留不住你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一直静默不语的丁隐突然道:“少恭,我可以抱抱你么?”少恭低头看他,看着那张已经褪去稚气变得更加成熟的脸庞,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丁隐这才站起身来,伸手去抱他。被碰到的时候少恭下意识往陵越怀里缩了缩,丁隐动作僵了僵,正准备抽回手,便听见少恭启唇说了句:“没事。”丁隐这才大胆地抱他搂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他抱得愈发紧,像要把他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少恭难受地推了推他,他才松了些力道。“我真的好开心。我爱你。”他胡乱地在少恭额头和脸颊上亲吻,见他没有反抗,便大胆地吻上了他的唇。一个霸道的,又缱绻的吻。少恭由着他亲,起初有些抗拒,却很快在他的攻势下退败下来。明明与丁隐相吻,手却与陵越的牵在一起……真是乱了套了,少恭这样想。丁隐吻了个够本,才不舍地放开来。少恭气还没喘匀,便被陵越一把揽了过去,复又吻了上来。少恭刚应付好一个,这又来一个,只能堪堪启唇由着他弄。陵越用手指梳了梳他发丝,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个房子,我们住过去吧,好么?”“你建的时候是想跟谁住?”“跟你一起啊。”“我不是走了么?”“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而你也终究会跟我回来的。”陵越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抱着他像抱着一整个世界。“我也要住那里。”丁隐插嘴道。“其实……没你的房间。”陵越尴尬道。“我自己盖。”丁隐心里默默把过了河就拆桥的陵某人咒了一遍,然后又笑嘻嘻地凑过去看少恭了。转眼间,冬末春初。陵越建的那房子坐落在昆仑山一座山的半山腰处,背山临崖,走几步山路便可看见一个天然形成的水潭。山脚下分布着集镇,上山下山和买卖东西都很方便。再往山顶走,那山峰里又有着几处天然形成的温泉眼,山顶终年积雪,那温泉却是时刻冒着热气,直看得人啧啧称奇。少恭的身体经过小半年自身灵力的修复,再加上丁隐赤魂石之力的辅助和药物的调理,到了年初已经好了大半。更何况还有陵越夜以继日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身体是不想好也难。这一日,他睡得迟了些,却未曾见他二人过来喊他起床。少恭心里疑惑,但想着今日镇上赶集,估摸这他们是下山采购去了,便也没有在意。不多时却见他二人回了来,进门时,却分明是拿着一整套红衣的。他愕然,却见陵越走过来,对他说:“我们成亲,好不好?”他一时被陵越惑了心智,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红烛摇曳,杯中酒摇曳着折射烛光。说是成亲,其实并未邀请其他人来。他们两其实都想带人来,却被少恭坚定地否决了提议。他们是为了热闹,而少恭却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毕竟是男子成婚,又是三个人一起,闹得大了免不了要被人说三道四。这大抵只是个仪式,证明他们在一起的仪式。喝交杯酒的过程有些好笑,他两只手臂分别被两个人挽着,喝完这杯又被那人扯过去喝那杯。陵越从未见过少恭这副模样,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