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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问题,“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所有商铺的掌柜、管事无一例外的都说了是秋二。听到这些回答,秋二又变得洋洋得意。秋寒屿却摇摇头,“当年父亲虽然把铺子过到自己的名下,但是为了让母亲安心,铺子里用的依旧是母亲陪嫁过来的掌柜,而这些人的卖身契在父亲过世之前交到了兄长的手中,后来兄长交给了文瑄,此时这些卖身契正在我的手中。”秋寒屿顿了顿,所有的掌柜、管事儿愀然变色。同时变了脸色的还有秋二,他已经想明白了,秋寒屿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是有什么用呢?掌柜、管事儿们的卖身契都在他们手里。怪只怪他自己棋差一招,没能提前想到这些。不过就此认输,秋二也是不甘心的,“这些卖身契说明不了什么……”“话不是这样说啊!”呛声的老头抖抖胡子说,“你的铺子会用别人家的奴才来管么?肯定是用自己人啊!这么说这旁证也算是有力了。”秋二心中暗恨,他看见过秋父手中有这些人的卖身契,秋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东西,摆放都很随意,连带他也并不看重这几张卖身契,觉得只要把人笼络住了就好。他怎么就忘了,秋父不在意是因为卖身契在秋父手中,他以前可以不在意是因为秋父还活着,而现在,他的不在意让他得到了教训。好在这个教训的代价并不惨烈,他早就有所准备,这个教训他还承受得起。想通了这点,秋二并不再纠缠,:“三爷爷所言甚是,既如此,就让这些掌柜、管事儿把账册、库房的钥匙都给大娘送过来……”“等等!”秋寒屿突然出声,“商界行走多为男子,母亲寡居,不便与之往来,所以商铺我们并不打算收回,诸位若是有意,可出价竞拍。若是所有商铺可以一起买下,价钱还可以商量。”秋寒屿话音一落,几个老头眼睛都亮了起来,蠢蠢欲动。“这些铺子可有□□间呢,都买下来,我可没那么多的银子,我就看好了东大街拐角的那间酒楼,那可是客源不断的旺铺,三千两,我拿下来吧。”“你个老不休,那家铺子至少值四千两,你这么坑人家孩子,要脸不要?三郎,那铺子,我出四千五百两……”几个老头纷纷出价,为了一件铺子险些动起手来。方氏在一旁看着脸都黑了,“不卖,我的铺子,我不买!”然后指着秋寒屿,“你个孽子,目光短浅的玩意儿……”“夫人!”蕴尉从第一次出现就是温润如玉的形象,脸上长带着笑容,冷不丁板起脸大声呵斥竟然真的镇住了方氏。“夫人不想卖铺子,难道要自己打理么?您答应了什么,还记得么?”将方氏堵的哑口无言之后,蕴尉收敛了怒容,对刚刚竞价的老头们说,“几位大叔,你们继续,价高者得啊。”“八万两,所有的铺子我都要了。”不等他们继续出价,秋二抢先一步开口。“十万两,都要现银。”秋寒屿冷冷地还价。“不行,太少了,十年前我家的铺子就不止这个价!”方氏嫌少,大声反对,被蕴尉瞪了一眼,不甘不愿地把话咽了回去。“成交!”秋二似乎怕秋寒屿反悔,痛快地开口答应。秋寒屿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看看蕴尉,似乎在询问他可还有话说。蕴尉看看秋二,又看看方氏,道:“秋哥,有你这个嫡子在,二哥身为庶子做了家主,本来就惹人非议,咱们成了亲,就不好在府里住着了吧?米宝儿,豆宝儿年纪小要外出求学,只剩夫人自己……”蕴尉似乎犹豫了一下,“虽然夫人和二公子是有母子名分,但毕竟不是亲生,总是不太好。”“祖宅必须由家主继承。”秋寒屿似乎也很为难。“家主奉养嫡母也是应该的。”没有抢到铺子,老头们酸溜溜地说。“不如让二公子另外再为夫人置备一座宅院吧?不过,这样会不会让别人说二公子当了家主,就把嫡母撵出家门啊?”蕴尉一脸担忧,似乎已经看到了秋二被人戳脊梁骨的样子。“不会,只要宅院不比祖宅差就好。”秋寒屿很体贴地拍拍蕴尉的肩膀,安慰道。蕴尉撇撇嘴,“你说的倒是容易,不说别的,县城里面有几座宅院能比得上秋府?”“县城外倒是有地方,就是没有现成的宅院,不如二公子折了银子,让夫人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己建造。”呛声老头的提议让蕴尉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果然是神队友。“也好,咱们找个牙行问问,这座宅子能值多少银子吧?”蕴尉一脸单纯地提议。秋二黑着脸,“不用了,我出三万两让大娘选址建宅院。”找牙行估价?开什么玩笑?那会让人误会秋府已经衰败,要出卖祖屋了,那他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二公子果然敞亮!”蕴尉拍拍手,然后一脸腼腆地说:“既然夫人也不住在府里了,以后恐怕也不用二公子费心赡养,那这赡养费是不是应该算一算?”秋二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这么大的亏,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不吃也不行了,“你说怎么算?”“这事儿我说不合适,我和秋哥还没成亲呢!”蕴尉摆摆手,躲到了秋寒屿身后。“分家吧,剩余的铺子归你,公中的财物平分。你、我、文瑄、文瑞,多分一份给母亲算是我们给母亲的养老银子。”秋寒屿平平淡淡地提议。秋二咬着牙道,“好,诸位族老都在,咱们现在就写分家文书。”“哎,这个不急,我们还有点私事儿,咱们另寻个良辰吉日再分家,诸位老伯吵了这么多日,终于有了结果,合该请诸位吃个酒,慰劳以下的。”蕴尉从秋寒屿身后探出头。秋二几乎吐血,分家选什么良辰吉日,又不是要成亲!可是几个老头听了蕴尉的话,纷纷提出告辞。送走了这一大伙老头,秋二红着眼珠子问,“说吧,你还有什么私事儿?”“哦,这个私事儿跟秋二公子您没什么关系啦。”蕴尉拿着装着诸位掌柜、管事儿的卖身契的木匣子坐到方氏身边,“夫人,这是那些背主的奴仆的卖身契,您看这些人要怎么处理,是打杀了还是发卖出去?”方氏拿过匣子,打开之后一张张翻看,“都是跟我出来的老人了,饶他们一命,找牙行来都拉出去发卖了吧,男的卖到苦力场,女的卖到勾栏院。”说道后面,方氏几乎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可见她嘴上说要饶这些人一命,实际上恨不得啖其rou,喝其血。蕴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