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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司明阮的弟弟,去司家拜访的时候结识了司明阮,司明阮希望我和他弟弟结婚而有了来往。”第一句开了口,后面便只是时间问题了。他知道检方已经问出了很多事实,但是他希望真相可以完整的呈现在世人眼中。他想,这也是司先生的愿望。一个完整的故事徐徐展开,诡谲至极,说白了却也不过是不同的人怀着各自的恶意和自私聚到了一起,制造了一起状似自杀的谋杀案件。方睿拿出了当时的几通电话录音。汪如玥承认了她打了电话,但是她拒不承认她事先知道了杀人计划。申请出庭的鉴定人已经推翻了当年的那份精神疾病鉴定书和事故鉴定报告。王鸣招了,卢虔也认罪了。梁木钦拿出了庄禹风汽车维修的档案和一份作为比对的档案,还有那年维修店的员工证人证言。或许是张岷过于自负,也或许是真的有强迫症,经过对比,两份同样问题送来保修的车,庄禹风那份却在描述上格外的模糊,而且耽搁了过长的时间。张岷在方睿和梁木钦连环逼问下,承认他在刹车上动了手脚,却是指向了庄媚儿。庄媚儿在张岷的指认下和转账记录的铁证下,承认她买通了张岷,和司明阮联合在了一起。章鑫反而是招得最痛快的,他说他是事后被司明阮收买的,做了伪证。司明阮和司父司母,反而是一直保持沉默,拒不认罪。梁木钦拿出了一段录音。当庭播放出来,里面是王医生,司明阮,司父,司母还有汪如玥的声音。“……你确定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庄媚儿那边的。你确定小司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被我叫回老家了。就算是知道,他也不记得了。他这八年表现得哪里像是知道的样子?……嘘…别说了,他快醒了。”司明阮额头青筋暴起,“是那天医院里…你们谁录的音?”他俨然已经忘记了在法庭上。汪如玥抖着嘴唇摇头,司父司母更是大吃一惊。王医生一张娃娃脸惨白如纸,“是他,是庄禹风……”他回忆起了那天仿佛附身的司先生,“鬼上身啊!鬼上身啊!我被鬼盯上了啊啊——”“肃静!”法官敲了敲法槌。旁听席上的薛墰闭上了眼。他记得九年前,出事后他见过司先生,司先生在他被他拉住时,一脸漠然道:“你是谁?庄禹风又是谁?”“我不记得你说的这些事情了。很抱歉。”醉酒后,薛墰骂过司先生无数次,也骂老庄看错了人,理智回炉后他也想过无数次理由,却唯独没有过这个。徐芯然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其实在某种角度,挺庆幸好友忘了那段回忆的,毕竟他们感情多深厚是所有朋友有目共睹的。她记得刚出院的司先生对他们说,“好些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们干嘛要替我难过?我自己都不难过。”她也从未想过,原来这个人已经强大到连自己都能欺骗。“不,我不认罪,我不认罪。”司明阮仿佛困兽一般。司母也跟泼妇一样,咆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神经病!难道同性恋不是神经病吗?!”心理学的医学泰斗再也坐不住了,严肃道:“国际世卫组织1993年就将同性恋划出了精神病范畴……”梁木钦听着老专家的滔滔不绝,突然想到,这是不是也是司先生的目的呢?“法官,我有新的证据需要提交。”他拿出来的是一段视频,是司先生刚刚传给他的。司先生俊逸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媒体沸腾了。法官也很诧异了,司先生可以说是法院的常客了。这件事情他没有为司家辩护已经很奇怪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梁木钦提供的证据里?“我是司夜白,也是庄禹风的爱人。”一句话犹如惊雷,媒体的猜测终于变成了现实,庄禹风那个神秘的同性恋人的出现,补全了所有逻辑链的最后一环。“恬不知耻,有辱家门!”司父想要站起来,却被法警按住了。司先生太熟悉法庭的结构了,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被告席上,“大概我的好父亲好母亲,又要骂我败坏司家门风了,可是司家有什么门风可言吗?”“不用觉得自己很冤枉,今天站在被告席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庄媚儿,你是禹风的同父异母的jiejie,你不喜欢他我可以理解,禹风也能理解。可是禹风已经离开了你们那已经烂到骨子里的家族企业了。还不行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自己挪用公司的钱财,你父亲想换人,又想起了禹风。你知道我和禹风常年都会去张岷那里保养车辆,为了斩草除根,收买了张岷。”“张岷,你应该就是打心眼里觉得我们恶心,不正常吧?其实当初我们对你坦诚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其实就说明了一切,是我那个时候以为所有人都能慢慢接受的。再加上钱帛动人心,你对他的刹车动了手脚。”“汪如玥,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在拒绝你,而你,只不过得不到罢了。”“不是的…不是的……”汪如玥眼神已经失了焦,鼻涕泪水糊住了嘴,“我爱你啊,我爱你啊。”“电话是你打的,你告诉他,我跟你约着见面,说我要跟他分手。你说我已经觉得这种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日子厌倦了。我了解他,禹风没有相信你的话,但是他却因为一些原因选择去赴约。”“而你约他的地方却是最陡峭的山路,尽头的护栏呢?我知道不是你拆的,但是你一定是知道的甚至参与谋划的。”“章鑫,你说你看见了禹风胡言乱语,你来告诉我,他说了什么呀?”章鑫的腿都是抖的,颤巍巍地回答:“我说…我说……你原谅我吧!”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庄先生只是一段录像。“嫉妒,贪婪,人类最丑恶的两种情绪。你觉得在学校里事事都不如禹风?可是禹风却时常跟我说,他说,我这个同学踏实能干,如果能踏踏实实下去,成就一定不小……其实你那天根本不是巧合才碰上禹风的吧?”司先生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章鑫抖着嘴唇,“对不起……对不起啊……是我,是我太贪心了。”方睿和梁木钦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他们要更改对章鑫的行为定性了。他并不是事后被收买的,而是事前就被安插在那个位置上的一个所谓“证人”。“卢虔,你那天跪我的时候,难道没想到九年前我求你吗?”“我求你告诉我真相,你说什么呢?你说车辆痕迹显示,禹风的车不仅没有踩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