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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大侠’的称号,东云左使可直呼奕某名讳无妨。”奕仙河淡淡道,“之所以出手相救,无非是奕某的一点小心思罢了。”“奕某曾有一心上人,名唤‘蹇谦’,与奕某朝夕相伴数十年,却终究逃不过凡人的命数,生老病死,先奕某而去。”奕仙河顿了顿,继续道,“奕某自失去了‘蹇谦’,自觉生前有愧于他,每日过得浑浑噩噩,沉溺于美酒之间,知道那日奕某被雷劈中,来到此世,遇到了致远。”“实不相瞒,致远的长相与蹇谦有三分相似,奕某有愧于蹇谦,如今也只能护着致远,来抚慰奕某心中的那份惭愧。”寥寥数句说完,奕仙河的脸上尽是苦笑。东云忘川还没有开口,莫炯炯却突然变了脸色,他瞪着奕仙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你真自私。”奕仙河一怔,摊了摊手:“方才致远也是这般评价。”“呵,学霸真是好脾气,如果是我,我一定要给你一巴掌。”莫炯炯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这是算什么?把学霸当做蹇谦的替身?还是别的什么?对前男友心中有愧,随便找一个来爱的节奏?卧槽,狗血言情也不是这么写的啊!”奕仙河没听明白莫炯炯骂了些什么,但是却也隐约猜出个□□分,他自知理亏,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挨莫炯炯骂。“奕仙河……是吧?说实话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是几个意思?你心里想的,爱的到底是谁,你对学霸又是怎么想的?”莫炯炯盯着奕仙河的眼睛,一口气问道。奕仙河回答得毫不犹豫:“奕某心中自始至终只有蹇谦一人,致远是奕某的生死之交。”这句话说得苦涩又艰难,但却意外地流利。莫炯炯瞪着奕仙河,叹了口气:“既然什么都清楚,何苦非要为难自己,你是M吗?”奕仙河笑着:“奕某不懂莫兄的意思。”莫炯炯一翻白眼:“你要是听懂了我就怀疑你究竟来自哪个世界了。”奕仙河摇摇头,微微颔首:“感谢莫兄关心,奕某心里有数。”“行了,快走吧,这种事你和学霸去说。”奕仙河点点头,行了个礼,起身告辞。走到院中,清风拂过长发,奕仙河突然觉得心里难受起来,眼睛一闭,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你真是好狠的心,毁了我家庭,毁了我的生活,逼着我爱上你,等我终于敢承认爱你,你却又告诉我你念的是别人。”“仙河,我不是蹇谦,我是悠然。”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脸颊。分明是一样的,分明是同一个人啊!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奕仙河只觉得呼吸困难,又有些想喝酒了。奕仙河一个人绕着庭院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温热。是致远在唤我。奕仙河马上察觉到宁致远在轻抚玉石,不敢有一秒耽搁,马上转身回去。推开房门,宁致远正一个人坐在床边,陆南离不知道去哪了。“请坐。”宁致远淡淡地点了点头。奕仙河坐在了宁致远的对面。“莫炯炯他怎样了?”“有东云左使照拂,精神很是不错。”“嗯。”宁致远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下午……对你失礼了,还请见谅。”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还是宁致远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奕仙河慢慢地摇摇头:“无妨,是奕某冒犯在先。”两人说完,又一次沉默了。宁致远缓缓叹了口气:“你……下午说的那个故事,并不是真的吧?”奕仙河一愣,眯起了眼睛:“何意?”“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宁致远皱着眉头,“我的意思不是怀疑你的感情,我看得出来,你的确有着一个深爱的人,我也真的和那个人很像……真的,如果不是这个理由,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保护。“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就算再像,你为什么这般……我的意思是,我不理解你,你明明分得清他是他,我是我,可是你却还是要拼了命保护我,这很矛盾,真的。我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情,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一部分故事,或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真相告诉我。”奕仙河看着宁致远,一言不发。“我知道我这样挺……无礼的,我不要求你一定要说,不过真的……”奕仙河看着这样的宁致远,眼眶突然湿润了。千百年过去,沧海桑田,到底是变了。蹇谦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蹇谦有点小性子,如果自己有什么瞒着他,蹇谦就是耍赖撒泼也要问出来的,是绝对不会说出“不要求你说”这般体贴的话的。悠然更是,恨不得都能躲着自己,自然也不会似这般小心翼翼,把自己当做朋友一样来对待。蹇谦依然是蹇谦,不过蹇谦只会永远存在自己的回忆中。悠然,宁致远,全部都是另一个人,他们在历史的轮回中,扮演着另一个角色,是与奕仙河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角色。千百年过去,不变的只有奕仙河,和奕仙河心中的蹇谦。“纵是灵魂一样,那又如何?我是我,蹇谦是蹇谦,你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悠然临死前,如是说道。“仙河?”看到奕仙河突然的失神,宁致远有点担心地唤道。奕仙河笑了笑:“正如致远所言,奕某的确有些难言之隐无法说出口。”“嗯……”“但请致远相信奕某,奕某将致远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惜照拂,绝无非分之想。”奕仙河淡淡道,“奕某的一生只爱蹇谦一人,再无其他,所以,陆教主也不用担心。”奕仙河回过头,站在门外的陆南离知道自己暴露,只得推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陆教主,奕某有些话希望和您详谈,可否一叙?”奕仙河拱了拱手。陆南离眉毛一挑,点了点头,先去拍了拍宁致远,让他早些休息,接着和奕仙河走了出去。两人走到庭院中,清风拂过,奕仙河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突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陆南离对奕仙河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戒备,斟酌着开口了:“本座知道你绝非寻常人。”奕仙河笑笑:“奕某曾经说过自己是修道之人,只差一点功德即可位列仙班,所以自然与寻常人不同。”陆南离看着奕仙河:“你那日在青楼也是这套说辞。”奕仙河点头。“你每日基本上不呆在青楼,是去哪里?”陆南离挑了挑眉,“还是说,去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