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风目睹着他用玉箫探寻,摸索,计算步数,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像个孩子般无助。他想去扶他一把,可是又不敢。两个人,一豆光,屋中坐。月光,摇曳,清辉。竹桌,竹凳,竹杯。樱红,翠竹。好酒。此情此景,如诗如画。赵毅风执杯,轻嗅一阵,好奇,“这是什么酒?香气清冽。不似寻常。”男子温和一笑,“殿下好本事,这酒是江某亲自所酿。名曰‘樱红纵’,所以说殿下有口福。”赵毅风眯眼,审视眼前的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尤其是他眉间的樱红,距上次见面,越来越深的颜色。好奇的话出了口,“清玉,你眉间樱红好似不正常。”清雅男子持萧的手一顿,身子一紧,旋即放松开来,恢复泰然。“樱红一点,不妨事。”赵毅风压下好奇,接着喝酒。“清玉,你这酒不错,本殿可否向你讨一坛。”江玉树怎会不知这人厚脸皮的程度,随即还口,“殿下,今日这酒是为易牙赔礼,多的江某没有。”这么难得的机会,赵毅风怎会放过。“清玉,你就应了吧。”堂堂的大皇子竟然耍起了无赖。江玉树静坐,衣不染尘,翩然淡雅。手指摸索着玉箫,“殿下请注意身份。否则,江某玉箫伺-候!”赵毅风收敛神态,随即嘴角一抹浅笑弧度,他好似有自己的思量。朗气男子执杯递给对面的男子,江玉树接过。两人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赵毅风是欣喜,前缘磕绊尽消。江玉树是放松,忘却压抑烦恼。酒到酣时,两人眼眸迷离,酡红覆脸。赵毅风迷蒙,摇了摇头,眼中却突然出现无数个江玉树的影子,他痴笑。“清玉,你喝醉了。”江玉树抬头,脸色微红。赵毅风不自觉的想伸手去触碰,却突然像触电般的缩回来。赵毅风,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他因为你失去了一切,你还对他有其他想法。你疯了吗?男子使力摇头,竭力是自己清醒。无奈,酒性太烈,眸光微漾。“清玉,你这酒霸道。想本殿酒量不差,可还是败下阵来。”江玉树浅笑,冷香浮动。“是殿下心醉了,红尘喧嚣。殿下心醉……”男子歪倒在桌上,“是啊,本殿醉了,因为一个人醉了。那个人让本殿醉了。”清雅男子没有回话,低头伏在桌沿。玉箫滚在脚边,隐隐可见丝丝血痕。赵毅风推他,“清玉,可是睡了?”没有回应。赵毅风苦笑,本着最后一丝清醒,“清玉,去睡了。”清雅男子没有吱声。桌上酒盏狼藉,桌边白衣胜雪,桌下玉箫静躺。赵毅风使力将他打横抱了,怀中的人没有挣扎。他,是真的醉了。抬步向内室走进,将人轻放。熟悉的人,熟悉的容颜,不熟悉的现在。他盯着榻上睡的深的人,轻问一句,“清玉,你恨过吗?”榻上的人睡的安静,长长的睫毛覆盖,像两只翩飞的蝴蝶。替他掖了掖被子,男子利落的撩袍离去,不见将才醉颜。待屋中没有了阴冷气息。江玉树猛的从榻上坐起。眼眸空洞的看着赵毅风离去的方向。回应他的只有黑暗。“恨过吗?”呓语一句,浅笑一声。何来恨呢?第48章小桃红·知音【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第零五章:小桃红·知音(修台词)夜,月华落英阁樱花树下月光下的江玉树樱花树下的清玉公子江玉树静坐在绯红中,摸着玉箫。玉箫通体碧绿,带着一点血沁。萧是乐器,也是凶器。看似美丽,实则会绽放血花。而此时,江玉树在吹箫,萧声可传心声。听的懂得人,或许会懂。箫声奏到低处,似风雨欲来,乌云蔽日。走到高处,一声空灵,若江河决堤之势,涛涛不停。拔音,狂风大作,风雪漫卷。转声,潺潺流水,泉水叮咚。复音,万马奔腾,千军横扫。落音,云卷云舒,柳暗花明。转势,绵延悠长、雨声叮铃。回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曲终,人心激荡。一曲萧音,江玉树心里万般变化。可赵毅风听出了里面深深的孤寂,落寞。离去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呢?是一直和萧声为伴,还是苦学一切,扬名天下?赵毅风苦笑。“殿下真是不走寻常路。”男子端坐,沉声讥讽。男子脸色一寒,旋即朗声一笑。“本殿也只是在清玉这不走寻常路。清玉也知本殿非寻常人。”江玉树低头没有回应,他在摸玉箫,如果看得到。江玉树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对这个不走正常路的男子下一狠手,赏他一玉箫。只见赵毅风侧身斜躺在竹楼旁的一棵翠竹上,翠竹被压弯了身-段。叶子散落一地。江玉树耳力甚好,怎会不知这人早就在此?“殿下,你若再不下来,翠竹就得折了。那是江某耗时一年种活的。你确定要毁了它?”他说的淡淡,声音很轻,可是却很凌厉,肃杀。似冬日轻寒的风。赵毅风回头看他,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舞。眼前的人多了份剔透,还有坚韧。就像翠竹一样。“本殿下来就是,清玉也不用这样对待本殿吧?本殿远道而来,茶水未讨一杯,还要被清玉讥讽,本殿何其无辜?”清雅的男子冷笑,“殿下次次相见都非君子所为,还想江某用君子待客之道对待吗?”赵毅风剑眉一挑,笑的风流,“本殿也只愿在清玉这无赖。”无赖!放肆!“嗖!”的一声,清雅男子跃起,白衣翩飞,墨发飞扬。玉箫堪堪袭来。赵毅风怎会料到他说来就来,看来以后说话是要小心了。男子飞身,天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