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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霜生活环境单纯,一心泡在医书当中,所以他的人情世故只能算个大一点的孩子。苏忏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乖顺的头顶,“多谢你了……那不知苏大哥什么时候才能下床走动啊?”“……”昨晚还身受重伤,疼的只剩一息尚存,现下就能笑眯眯的开始幻想“下床走动”,晏如霜不知是自己医术太过高超,竟似大罗神仙能医死人、药白骨,还是苏忏其实脑子里也有重症,尽会异想天开。“不行!”晏如霜藏在琉璃镜后的眼睛瞪得铜铃大,非但不显的威慑,反而似个猫崽子,因为又气又急,脸涨得有些红,怒道,“至少五天不能乱动!”“也就是说五天之后能乱动喽?”苏忏瞧着他笑。“不……也不是……”晏如霜被他一呛,说话都磕巴起来,“乱动也不行,就是只能偶尔走一走……”“那五天之后不能乱动,五天之内总能乱动了吧?”苏忏看着全身炸毛一样的晏如霜,又挪揄他,“大夫的话可等同圣旨,不能信口开河中途变卦哦。”晏如霜整个人像掉进了陷阱里,总觉得这逻辑哪里有误,但塞满中草药和针灸xue道的脑子转不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瞪着苏忏,等他自己良心发现。苏忏的伤还在疼,一钝一钝的似有人在往里头钉钉子,肺腑也有些沉闷,呼吸时得轻点,稍微牵扯就喉咙发痒,免不得一阵咳嗽。正生闷气的人听见了,立马端来一碗深棕色的汤药,尚未近前,苏忏便闻到了一股甘草味,想来应当是晏如霜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给他备下的润喉汤。“多谢。”苏忏习惯使然的一饮而尽,这药并不如闻起来那么苦,因为加了甘草的缘故,回味还有点甜。只是这甜再怎么难得,苏忏也只想吃两颗蜜饯,压下那古古怪怪的味道。“方才是逗你的,”苏忏终于正色道,“我的伤,我心里也有点数,倘若我是你见过最好的病患……最早最早我能在何时行动自如?”想必太医院以往收治的各色皇亲国戚都十分难伺候,导致晏如霜到现在都有些心理阴影——他的医术虽然很好,但在人才云集的太医院中也不能算是特别拔尖,前头尚有几位资历高的老先生在手把手的教导他。只不过晏如霜的年纪很轻,受的了一惊一乍的威胁,而且耿直不懂迂回,倘若逼急了他也能甩脸色,说不治就不治,所以这些年他出诊的几率相当高。这些病患中,有不爱喝药的,坚持不要剜rou放血的,畏惧针灸的,更有甚者,看见大夫就恨不得哭爹喊娘的,还真没什么特别乖巧,谨遵医嘱的……因而晏如霜一边感动,一边毫不留情道,“五天可下地,行动自如至少也要二十天。”第33章第三十三章如晏如霜所说,苏忏结结实实躺满了五天,方才能从床上坐起来了,这五天里莫说大动,连翻个身苏忏都恨不得嚷嚷上半天。他肩头是个贯穿形的伤口,失血量巨大,但还不及肺腑所遭的反噬来的沉重,初几天咳嗽还会出血,生活不能自理似的任由人摆布。原本喂饭换药这种事,就算苏忏不能自给自足,宫里也不乏专人伺候,可谢长临却偏偏坚持自己来,一开始半抱着,让苏忏挨着自己吃饭,后来人渐渐有了精神,另一只手也能自己用勺子了……谢长临还是仗着身体优势,非要给喂,甚至总结出了一套歪理邪说。“阿忏曾经喂过我饺子,就算是我还恩了。”是什么恩,喂了多少饺子,过这么多天还还不完?!然而过了这五天,苏忏的身体却突飞猛进似的康复起来,魔主没了上下其手的机会,甚至还因此生过一场闷气。这世间兴许没有救人性命的法宝,多多少少给了天底下的大夫一条活路,但加速伤口愈合的却不在少数,按价钱分割,鬼市外的治标不治本,鬼市里的治本治标,而瑶光的肚子里正藏着这一件。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配合谢长临送给他的萤火虫相得益彰,不过才九天,他肩头已经结痂待落,又痒又麻了。天下间的宝贝,只要不是消耗品,进了苏忏的口袋,就休想再掏出来,所以不管这对玉雕萤火虫是不是所谓的定情信物,既然已经送了一只给自己,苏忏也就堂而皇之,毫不歉疚地收下了。至于苏恒,她这几天忙的可谓焦头烂额,人面蜘蛛的来历自然不足与外人道,但毕竟是一些能伤人的怪物,皇城中又多是重臣,能防还是要防着,所以卓月门信口雌黄诌了个来由,将所有的黑锅全送给苏忏背着——说是中元节后,尸气未除,才孕育出了此等妖孽。先不说三个月间,得多少残存的尸气才能凝聚成如此庞大的蜘蛛群,就是真有其法,那数万阴兵尚且近不得苏忏的身,就这些遗留之物能将他伤到这般地步?可偏偏就是让人信了。卓月门虽说看起来十分轻浮,举止浪荡,衣服也不好好穿,但他道术之高,曾有人见其行云布雨,天地造化都能cao纵,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其威信。由于苏忏这次受伤沉重,就连徐子清也稍稍消停了点,推说年迈病痛缠身,宅在家谁也不见,苏恒耳边好容易清净了一段时间,结果今早刚一退朝,李如海便小声道,“陛下,老太傅在御书房等您。”“……他在御书房?”苏恒的脸色一变,两道狭长的剑眉向中间一蹙,“事前并未通知我,一个大臣,在后宫竟然通行无阻?真是越发胆大包天了。”李如海自然也觉得徐子清这般作为十分不妥,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再受宠的太监也只是个太监,没有资格同重臣说什么。也幸而苏恒透过表层看到了更里头的东西,又道,“查查是谁放老太傅进御书房的……此人不能再用,找个理由遣返回乡吧。”连李如海这么个大太监都不敢擅做主张的事,竟有人只听徐子清的吩咐而不顾大楚真正的帝王,这样墙头草如何能留?“那陛下还去见老太傅吗?”李如海踱着脚追上苏恒,前头的人大步流星,没有一点停下来等一等的意思。“来都来了,还能冷落他不成!”至御书房门口,苏恒方才缓了下来,收整好心绪,虽不见的高兴,但也消了怒容。徐子清在里头站着,连炭盆都没点……御书房远比寻常人家整间茅屋还大,生人又少,所以关不住暖,时值秋末冬初,苏恒年纪轻轻心火旺盛有时候尚觉得寒气入体,更何况徐子清这把老骨头。他老人家虽说不上为国为民,但这朝廷却是徐子清心里一座高高在上的神坛,这些年也算尽了力,所以苏恒即便知道他越发位高权重,倚老卖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