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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偷偷摸摸准备了好长时间,最近都不怎麽肯出去玩,也不怎麽粘他。他换好衣服,准时到达。年龄和阅历有时并不是好东西,它减少了你得到惊喜的机会,但是同样的,你非常容易就能让你想取悦的人快乐,只要你肯。到了楼下周宁用遥控给他开了门。林长安听著对讲机里周宁的声音,几乎都可以看到他脸上努力抑制著的笑意。顶楼的房门虚掩著,推开,屋子里没有人也没开灯,地上有一条烛光指引的小路。小路先指到客厅,小茶几上一盏红烛,一瓶未开的红酒,一个小小的蛋糕,一朵白色的玫瑰浸在一支香槟杯里。还是没有人。林长安开始好奇了。路的尽头止於一扇他没有打开过的门。他毫不犹豫的推开走了进去。屋子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周宁穿著白衬衫,黑礼服,打著领结,坐在琴凳上,微微低著头。听见声音,他也没有看过来,只是嘴角弯了弯,把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说,‘我有礼物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周宁专心的弹著琴。他的手指灵活的跳跃,脸在烛光辉映下柔和的发著光。林长安摒住呼吸看他,眼前的景象美的几乎不真实,让他心头一滞,胸口隐隐做痛。一曲既了,周宁坐在那里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周围没有声音。‘是不是很糟糕啊?伯父早就说过,我作曲没天赋的。这个我也改了很久,主题还是乱糟糟的,也没有明显的高潮。'‘要不,我再给你弹个生日歌?'周宁没等到林长安的反应,有点不安。他疑惑的转头去看。林长安倚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周宁被那目光下了蛊,动不得。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在彼此眼中寻找火焰。周宁听见林长安命令说,‘过来。'声音有些喑哑,气势却如君王。他走过去,不出意料的被人拥抱住。一个吻落下来,不是在嘴唇上,而是在他的颈项上辗转。舌头大力的吮吸带著偶尔牙齿的轻噬,周宁身上蹭的著了火。这和平时太不一样,心里一慌,他下意识的推拒著想要逃跑。这种行为却被轻易的制止了,林长安抱紧了他一旋,用自己的身体把他压在墙上,紧随著一个令人窒息的亲吻。磕磕绊绊的走回卧室,不知怎麽就被褪掉了衣服,放在床上。周宁听见林长安在他耳边喃喃的说了句什麽,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他竭力遏制著自己的恐慌,问,什麽?什麽?你说什麽?回答是一阵让人手脚越发绵软的轻笑,齿尖磨蹭他的耳垂,这次周宁听清了,林长安一字一顿,‘没机会逃了,小宁。你送我一支曲子,让我、给、你、一、个、高潮。'他顿时气血翻涌,羞不可仰,手忙脚乱的要往外爬,却哪里还有逃脱的机会。以前周宁一直以为林长安是个抑制少欲的人,也或许纯粹是出於体谅周宁的羞涩,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事都是极温柔小心的,旖旎却不激烈。那晚林长安却象完全换了一个人,他也让周宁发现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原来差别这麽大。他一手就轻松的把周宁的两只手压制在头顶。他的抚摸不再和煦如春风,粗野的带著些微疼痛力度却轻易就挑起快感。他用舌头和牙齿探秘,发掘著周宁潜在最深处的欲望。在快感堆积即将灭顶的时候,他却又残忍的停下来,用耳语般的声音诱哄,‘小宁,说声好听的。'那时周宁身上已然被他燃了火却不能释放,渴切的寻求安慰的亲吻又得不到。‘什麽好听的?'周宁脑子混沌没有答案,只能勉强的问。林长安的手却更加恶劣的挑动著,嘴唇凑在周宁唇边若即若离,享受著追逐就是不肯覆上去,他身上的汗滴到周宁胸口,弄的周宁一阵颤栗,越发难过起来。‘叫我,比如,叫声长安哥哥,亲亲长安哥哥。'这怎麽可能叫的出来?!周宁被折磨的想哭,咬著嘴唇,委屈的瞪大了泪眼。林长安看了,忽然受不了似的吻上来,周宁得到了想要的亲吻和自由。脑子一片空白。片刻之後感官风暴再次袭来,最後他的确不记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叫过什麽丢脸的话了。那是一场必然无法忘记的性爱。周宁只记得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向身体本能坦白,躺在那里一身一身的出汗。他的记忆模糊了细节,却分明的记得林长安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他有力的拥抱,贴在身边的大腿的强壮和张力。记得他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温度,记得他的每一次撞击,鲜明的摩擦,停顿,恶狠狠的力道,每一下都可怕的让他心悸。还有最终快感来临时紧紧的缠抱,和那个冗长濡湿的亲吻。周宁真正的精疲力竭,快乐到了极致,恍惚竟然有种世界末日到来般的濒死感。他偎在林长安怀里,身上粘腻都是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他的。他把手放在林长安的胸口,手下的心跳急速一如自己的。终於倦极了,再也顾不上什麽,就这麽沈沈睡去。是夜无梦,一觉天明。周宁醒来的时候天真的亮了。他当时只觉懒懒的并没有在意,何况还有人从後面搂著他,在他脸颊上脖子上细细碎碎的亲吻。周宁颜面发烧,只好继续假寐不想理他。林长安便在他耳边耐心的叫著,‘小宁,小宁,小宁。。。'这个声音挠的周宁心里一团乱,昨晚不就是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周宁翻个身,奋力去扒林长安的嘴,‘让我好好看看,你明明长牙了,怎麽还这麽无耻。'林长安被他扒的龇牙咧嘴,还能看著他笑。笑的周宁心里发酵,松开手,长长的亲吻,耳鬓厮磨。周宁窝在温柔乡里不想动。直到林长安问他,‘小宁,你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周宁的手正一个一个的数他的脊突,犹豫著要不要顺著尾椎继续滑下去,随口便说,‘早呢,我的闹锺还没响。'‘闹锺响过,你没醒,我就把它关了。'‘什麽?现在几点了?'‘七点半过,不到八点。'‘完了,完了。怎麽不叫我?交班肯定赶不上了,脑外早上不查房的,一会儿就要进手术室了。'周宁急急忙忙要起来换衣服,一动觉得手足酸软,忽然明白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不许,许,看。'林长安怕他真急,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君子模样,把手背挡在眼睛上。‘我不看,你别赶著。我一会儿送你。'‘小宁,我想,你最好找件高领的衣服穿。'‘为什麽?'周宁手忙脚乱的刚刚套好仔裤背心,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往身上一看,顿时吃惊不小。‘你!'怎麽能忍?他忿忿的把手里的衣服丢在床上,扑过去,抓住林长安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分明的印记,衬衫肯定盖不住。‘高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