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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以后住哪里。”她翻着资料。“你姥姥前年死的,你知道城市规划嘛,用推土机推房子……”护士长耸了耸肩膀,“当然,有搬迁费,留给你哪个亲戚结婚的。”严维蹲在草坪里玩自己的事情,捉蚂蚱,拿草丛腹部穿进去,从嘴里穿出去,一条草绳上串了五六只,满手青绿色的血。他给护士长看,又拿给崔东看,崔东连连摆手,严维撇嘴一笑:“以前都是这样玩的。”他在地上刨了几个土坑,用么指到小指的距离,丈量出“生门”,“死门”。“还记得吗,小时候这样刨坑,打弹珠玩。”严维大笑着:“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觉得真逗。高中拿着桌球杆什么的,觉得自己可神气了,谁还稀罕在泥里爬来爬去,小时候,实在是太幼稚,太傻,太不时髦。”他用脚划拉着土,把那几个小坑都给抹平了。“你们现在看见我,是不是也跟我看见小孩在泥里滚一样,觉得我可傻冒了。”“怎么会。”严维自己找个地方,闷闷坐了一会,“我们那时候也学计算机,高中二年级,学DOSCA0作系统。你们现在还用这个吗。”护士长静静看了他一会,“什么你们、我们的,八年前人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现在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说的话你能听懂不,写的字你会看不。我们医院一开会,还都老说不辜负组织的栽培,一定好好学习。跟八年前也比起来也没什么进步。过的再久,有些事也不会变的。”她这边说着,那边崔东白大褂上沾了些土,啪啪的拍个不停,直起腰。崔东看到远处一个人欣长的影子,吹了声口哨。隔的有些距离,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就遥遥喊了一声:“过来打声招呼?”郁林过了会,看着他们三人,果真走近了些。严维蹲坐着拔草,目不斜视,已经弄秃了一块地皮。郁林站在一旁,轻声说:“去外面转转吧。”严维瞪着他,崔东以为他们会斗嘴,两人却一前一后的走了。那种静谧的默契,让人心里不是滋味。郁林拉开车门,严维坐了进去,车灯下,胡桃木饰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情不自禁的拿手摸了摸。郁林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了看他,低声说:“安全带。”严维瞪大了眼睛看他。郁林重复了一遍:“安全带。”他见严维没反应,俯身过来,替严维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汽车。车窗外灯红酒绿的街巷,挂了两三年减价促销的横幅,内容肖似。挡风玻璃前,几百辆汽车的尾灯,在高架桥上川流不息,跟星星一样闪着。长长短短的汽笛,此起彼伏,氙气灯昏黄的光线,像张光怪陆离的大网,人被困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堡。严维在座位上簌簌发抖。郁林以为他冷,腾出只手,把空调往上拨了拨,他的脸色依然不好看,像是有些害怕,僵坐着。郁林碰了碰他的肩,喊着:“严维。”严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清了没有。郁林急了,皱了眉头,推了推他:“维维?”他单手转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将车子匆匆停在路边。严维一头的汗,好久才说:“不行,车一多,我就怕。”车祸的后遗症。昨日今朝正文第二章(下)郁林沉默着,往窗外打量了一下。正是人流高峰,车辆堵塞着,在逐渐拥挤的路上慢慢的挨。有个行乞的,拄着拐,一辆一辆车的乞讨。他敲了许久,郁林才摇下车窗,从副驾前面的储物箱里找到几块散钱,把那人打发了。严维盯着储物箱里乱塞的耳机线,发着呆。郁林突然说:“有段时间,我看着车子也发怵。”他顿了顿,“以后就会好的。下车走走吧。”严维摇头,笑了几声:“没事,你开。”郁林拍了几下方向盘,果真踩了油门。“富贵还活着。”郁林说。严维一下子精神起来,他那时候养了一大堆宝贝,墙角垒着七八个空糖罐,装着河里捞的蝌蚪,半截尾巴的壁虎,还有几只膀壮腰圆的屎壳郎。隔壁有人养了一对鹦哥,结果天天在屋里下蛋玩,那人掏过几次蛋,在饲料里掺她老婆吃剩的避孕药,还是不顶用,只好由着它们生。严维把小鹦哥都讨过来,学着养鸟。富贵是一只猫,捡回来的第一天,就被他们两个按在地上验过了,公猫。头顶一圈金毛,下面脸是白的,脖子上又是圈金毛,跟班马似的,可特好看。平时吃饭的时候,严维啃剩的骨头往地上一扔,还有饭粒,富贵就蹲在桌下啃。严维高兴起来。“那小畜牲还活着,哈,那得多老了,赶紧去看看。”他拍郁林的背,啪啪的响。“哎,开快点,开快点。”郁林想伸手拂开,但最终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怕车多了?”严维咧嘴笑着:“我还怕英语课呢。还不是天天上。”不算太久的车程,停在独栋别墅的车库里,刷了门卡,进了小电梯。严维又呆起来,他过去就是这样,一进干净,陌生的地方,就犯起傻,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电梯停在室外阳台上,两侧的观叶植物和勒杜鹃长势茂盛。进了玻璃门,却看到严惜在客厅里打包行李,两个大旅行箱,他还在不断的把刚收进来的衣物从衣架上扯下来,塞进箱里。三个人面面相觑,郁林先说的话:“我带他来看看猫。”严惜那双漂亮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两个,气鼓鼓的样子,郁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和他一起收拾起东西。“不是明天的机票吗?”“改了,演出要提前,一会就走。”郁林应了一声,严惜突然抱住郁林。郁林半晌,才摸摸他的后脑勺,过了会,对还站在门口的严维说:“猫在二楼,你随便逛吧,我送惜去机场。”严维应着,看那两人走了,自己开始爬螺旋状上升的楼梯,爬了一半,腿累得直打颤,一个人坐在楼梯上休息。“富贵!”“喂,富贵!”严维仰头朝楼上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一大声说什么,喉咙里就嘶嘶的,喊不出来。他等了半天,还是没看到半根猫毛,只好自己再一步步挪上去。在厚毛毯上看见半墙高的猫笼子,高级的猫粮,猫沙,磨爪板,角落放着根逗猫棒。里面一只老猫,肥硕,健壮,有些掉毛了,那一双眼睛却越发看的人心里发抖,老猫都成精了。严维拍着笼子:“富贵。”它看了严维一眼,继续抱着自己的尾巴睡觉。严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