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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的关系,有一部分是对载沅有兴趣,另一部分则是他自己也不能解释理由的怜爱。因为永远都不可能与载沅结婚,所以他心里有一部分是想要补偿载沅的,然而载沅向来懂得分寸,除了要他承诺不会与任何人有超出寻常礼仪的接触之外,就没有再提出过别的要求了。皇帝始终善于观察,自然知道载沅其实是容易嫉妒或者感到不安的类型,但对方向来掩饰得不错,就像现在一样。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知道的人用五根手指就能数出来,载沅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件旧事的,他忽然有点好奇。皇帝尚未登基时,曾因外交目的数次访问邻国,当时结识了邻国的王子,又因为年少冲动,发生过几段不可说的风流韵事,不过对方如今已是一国元首,无论如何都不该再提起这段已经过去的关系。彼时对方曾问过他是否有意缔结正式婚姻,让两国成为正式盟国,但皇帝拒绝了,并非是因为他排斥谈恋爱,顾虑重重,而是当时问话的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他所选择的(交往)物件。当年对方说出的那些话,就像现在被关在鸟笼里作为礼物送来的黑嘴凤头燕鸥一样,是一份珍贵又不合时宜的礼物。皇帝不能否认其价值,但也说不上真心喜爱,所以终究只能捐赠出去。载沅或许是知道他与邻国君主有过一段关系,又见到了对方送来的礼物,这才急于进宫见他,甚至在他刚表现出一点兴致时,就这样急切地主动服侍他。性器在口腔含吮中渐渐膨胀坚硬,将载沅的嘴唇撑得有些变形,但青年仍努力将他完全含入口中,就算嘴角流下一丝唾液而显得狼狈,也已经顾不得仪容了。「不要急。」皇帝开口道。然而对方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吸吮的动作更加卖力,甚至用双手抚摸无法吞下的部分,那种焦躁的态度令皇帝不得不伸手捏住对方的耳朵。「……不喜欢……这样吗?」载沅低着头,嗓音有点哑。「我很喜欢。」皇帝叹息道,「不过不必用这种方式,你跪在这里不算是在取悦我。」载沅抬起头,似乎怔住了。「别想太多。」皇帝语气平常地解释,「那只是一份礼物,没有其他意义。」那一瞬间,载沅的脸色都变了,说不出是懊恼还是无措,至少感觉上是紧张的。皇帝有点稀奇,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对方。在两人成为这样的关系之前,皇帝对载沅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不用什么手段就能让对方乖乖听话,然而彼此真正作为恋人开始交往以来,载沅却变得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是惧怕感情不被接受,在真正得到他的承诺后,却开始患得患失。载沅大抵是觉得这种表现上不了台面,所以一个字都不曾提过,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嫉妒与醋意,甚至完全不问他过去曾有过的任何一段关系。对方素来成熟理智,却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备受影响,要说皇帝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但真正理解到对方的惶乱不安后,他的心底却生出了更多怜爱。「就算你觉得嫉妒,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皇帝少见地放软了声音。载沅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却什么也没说。皇帝看着那样的表情,很快便理解了对方的意思:载沅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或许是怕质问过后会得到无法接受的答案,也可能是单纯的嫉妒,不管顧虑的是哪一点,都是不希望两人的关系生变。所以在还没弄清楚皇帝过去与旁人的关系之前,载沅宁可一句话都不问,也不想因为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而被疏远。皇帝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他微微躬身,将浑身赤裸跪在地上的青年抱了起来,放到床上。载沅的脸微微泛起一丝潮红,低下了头,双手却仍搭在他肩上,皇帝只得顺着对方的动作,伏在载沅身上。「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骗你。」皇帝平静道,「我们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在你眼中,我像是另有所爱却仍答应与你交往的人吗?」载沅微怔,一语不发。皇帝沉默下来,忽然拉下了对方环在他肩上的双手,坐直了身躯。载沅有点慌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他仿佛急于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最终只能露出惶然焦急的神情,一只手紧紧拉住了皇帝的衣角,像是害怕被主人送走的弃犬一般,几乎手足无措,只差不顾一切地低头恳求谅解。皇帝凝视着眼前的青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载沅是爱他的,这点毋庸置疑,然而对方同时也不信任(或者说无法信任)他,所以在他问出那种话后,得到的回应是沉默。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平常究竟都做了什么,以致于载沅总是表现得如履薄冰,竟连普通情侣之间最为常见的问题都问不出口。床上的人正紧张地望着他,似乎时刻准备好道歉或者说谢罪了,只等他开口裁定判决。皇帝看着那张脸上少有的仓皇神态,再次叹了口气。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开始脱下了身上的衣物,接着顺手用解下的腰带将载沅的双手缚在床头。载沅可能以为这是某种处罚,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却完全没有要抗拒或闪躲的意思。皇帝俯下身,低声在载沅耳边道:「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载沅动了一下唇,急忙道:「我没有不相信……」虽然对方想要辩解,但在皇帝的目光之下,剩下的半句话又被咽回了喉咙里。从正式交往开始,皇帝一直知道彼此之间的关系与一般情侣不同,因为他是皇帝,又是长辈,载沅对他不可能没有任何敬畏,况且在工作时也有上下之分,所以两人显然处于不同的高度。他一直以为这种差异是对方喜欢或者说习惯的相处方式,所以并未加以纠正,而是放任这种方式继续存在,毕竟他看得出来,载沅需要的不只是恋人,有时甚至是父亲与长辈这样的角色。因为双亲长年不和睦的缘故,这些角色在载沅心里从来都是空缺的,既然自己的存在能够填满对方的缺憾,那倒也不错。皇帝一直是这么想的。但到了这时,他才发觉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载沅依旧对他顺从,可是那种顺从已经到了过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