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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墨镜男酷酷道:“穿上,坐下。”邢渊没打算找毛病,他随手将斗篷套上,在机舱里走了两步,最后坐在披着斗篷的胖子旁边。胖子用兜帽遮着脸,光看身形,这位应该是昨天同那位裴吉一起来的男人。就不知旁边那位是不是柳天权。直升机缓缓上升,机舱中没人说话,但过了没几分钟,胖子咳了一声:“那个……我们是要离开休斯顿吗?”没人回答他,就连另一边披斗篷的高瘦男子也一动不动。邢渊借着兜帽的掩护打量机舱,昏暗的空间里除了他们三个需要参加仪式的斗篷男,还坐着五位穿着黑西装,架着黑墨镜的私人保镖。墨镜的功能可能并不只有耍帅,他不动声色观察右手边坐着的男人,余光看见对方墨镜内侧闪过一行行文字,看起来倒像是正在接收来自某人的指令。胖子:“呃,我觉得大家都应该有一定的知情权,我不是说我胆小,如果胆小我也不会呆在这里……”他还没说完,对面一位黑制服掏出手枪,枪口正对准他的额头。胖子剩下的话全被噎在喉间,众人看不到他的脸,但想必一定非常扭曲。黑制服:“一旦上了飞机,所有行动必须听指挥。”“现在,闭嘴。”胖子鼓起勇气站起来:“你们怎么敢——”还没站直,邢渊一把按住他肩膀,低声对对面的人道:“我们知道了。”黑制服侧眼看了看他,慢慢将枪口挪了回去。经历过杀场的邢渊分辨得出,这名白人适才周身暴起杀气,确实是打算在胖子身上留下几颗子弹。胖子偃旗息鼓,重新坐在原位。他转过头,一边用手不停整理黑色的衣摆,一边小声嘟囔:“伙计,不管怎么说,多谢啊。”邢渊不置可否,只低低的嗯了一声,目光还在黑制服身上。他们不像是寻常保镖,倒是很有些铁血作风,可能是雇佣兵,也或许是某地的私人武装力量。几分钟后,直升机停在另一处宽阔场地,黑制服接上最后一人。邢渊透过兜帽,看着柳天权一脸警惕,目光在机舱所有人身上都转了一圈,料想之前自己上来的时候,可能也是这副模样。柳天权没认出他,他同样接过斗篷套上,挑了个人少的地方,独自坐下。直升机越飞越高,避过雷达的辐射范围,飞行员找准了飞行航道,渐渐离休斯顿越来越远。邢渊眼看着他们乘坐的直升机飞跃大洋。胖子又坐不住了:“怎么越飞越远……这都快离开美国境内了……”他旁边的高手男人这回也出声了。“请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仿佛是怕触怒了黑制服,他举起双手,缓慢地说:“总不能是海上的某座小岛吧?”靠门坐的高大墨镜男终于正视他们。“旅程还很长,各位做好准备。”他用粗粝的嗓音道:“四位新加入的先生,之后的入会仪式如果顺利,你们将有幸前往SP研究所,亲眼见一见其中的某些实验成果,甚至,还有一些更加疯狂的东西。”“所以,在此之前的所有磨难,都应该是值得的。”胖子犹疑道:“包括没法上厕所?”男人:“我可以把你踢进海里。”胖子退而求次:“好吧。那三餐呢?我就不要求下午茶和夜宵什么的了,毕竟我们可能要坐上十几或几十个小……”枪柄被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大掌稳稳握住,枪口斜指着胖子,令他再一次成功噤声。男人森然道:“在入会仪式还未完成之前,若有新成员行为有异,或实在聒噪惹我生气,头儿特许我,可以给这类人一些教训,或是在他们脑门上奉送一颗子弹。”“你们竟然这么对待新人?!”胖子在位置上挪了挪:“好吧,我只是提提意见,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那人懒得理他,视线透出墨镜狠狠刮过四位新人,冷哼一声:“破晓会可不是什么休闲俱乐部,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加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都最好别耍什么小手段。”没人答他,男人也不在意,调转枪头将手枪收进腰间枪套。邢渊静静听他们对话,一言不发,目光在他后腰、袖口及裤腿处一扫而过。他再抽空去看柳天权。后者坐的比较远,从上来以后就挺直腰板,没说过一句话。若说为了邢逸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瞎了狗眼。柳家未来的路怕是走不长。也不知叶文轩有没有猜到他要干什么。邢渊扭头去看窗外,在心中默默地想老婆。远在华盛顿的联盟大楼里,某人的“老婆”正躺在床上,等黏在身上的汗水挥发风干。他喘息着平复呼吸,就着转身侧躺的姿势背对监视器,顺手擦掉脸上的汗。相对于随便招个雷什么的,生成磁场,感知此空间内一切事物,这需要他更加精准的控制力,以及更高的物理学造诣。更何况在这一空间内,他想要探查的对象同他一样,是一位身携异能的超能力者。维克多海曼,土耳其警方推荐过来的模拟画像师,曾经根据目击者及模糊的监控录像,精准画出了制造‘安卡拉黑五月’特大恐袭案的五位嫌疑犯。后来,这些人被证实出自某极端恐怖组织,其中三人在被逮捕,并被卸去伪装后,与维克多画像上的人物几乎一模一样。他惊人的绘画功底,以及对罪犯面部特点的捕捉,都是土耳其警方推举他进入反恐联盟的重要凭据。不过叶文轩没想到,这么一位成绩排名倒数第三的“差生”,会是个令人防不胜防的异能者。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他漫无边际的想了一通,却最终没想出该用什么方式,来试探一下这位同类。那么不妨做得大胆一点。比如,留个字条吓吓他,什么的……于是乎,叶文轩利用电流干扰监控器,控制着电磁场盗取了侦查员的纸笔。他随意写了行字,这便趁着没人注意,暗戳戳将纸条运到了维克多的审讯室外,悄悄从门缝处挤塞进去,最后将其藏在了对方折叠床的床脚下面。电流顺着折叠床的铁质床柱向上攀爬,就像一只蛰伏在金属下的小蛇,瞬间钉在男人手背上。就仿佛只是被静电蛰了一下。维克多的意识已经再次飘荡去了其他地方,这一下猝不及防,直接将他的精神体打回体内。“唔!”他仿佛抽筋一般抽动了一下,而后猛地睁开眼。“什么……是静电吗……”维克多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垂着眼嘟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