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臣妾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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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阵厮杀的是自己哥哥,萧钰最看不上在战事中搬弄是非行踪诡谲的政客,尤其是和谈使团中抖搂出言冰云一事,让她对这些人愈发厌恶。不过蝴蝶效应下拔出萝卜带出泥,能将李云睿一并牵连进来真是没想到。 从庄墨韩进京到范闲祈年殿中一举成就诗仙之名,再到有人入宫暗杀长公主。她一直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猜测皇帝该如何收场。不过陈萍萍出手向来算无遗策,换来被赶出京城的结局也属实正常。 不正常的是那昏了头的太子。 原本雕梁画栋的广信宫如今生出几分凋敝颓废之感,与身着华服的萧钰到成鲜明对比,更深露重细雨微风,她带着人站在曾经把守甚严燕小乙从不离身的宫门口沉思,想这些年一路走来自己过得日子,想不过几个月光景便物是人非的东宫,或许她从不缺破釜沉舟的魄力,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宫室里乱作一团,林婉儿来了又走,寻得门路的宫女太监也要各奔前程,作鸟兽散般的忙着搬运财物,他们看见太子妃带着大批侍卫前来反而吓得跪倒在地,萧钰抬头让人清场,这里将要发生的事可不适合让这么多人看见。她的好丈夫,庆国的好太子,深夜在自己姑姑宫中已是不妥,更遑论此刻正抵死缠绵不知天地为何物。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不外如是。 当她知道太子求情不成又在书房坐立难安时就猜测他会做什么,其实在某些方面他们同样大胆,一个敢与姑姑同登凤塌,一个敢爬上皇帝的龙床。盼兮等着她做决定时心脏高悬,但如今站在这里反而不怕了,他们周围都是萧家死士,太子妃也不会做到真的鱼死网破。 不必推门而入也能从婉转低吟的声音中大致判断两人的状态,侍卫看不出太子妃此刻的心情,任谁都无法想象抓jian抓到丈夫与姑姑是何等境遇,虽说皇家多有罔顾伦常之举,当真身临其境亦是觉得不齿。 萧钰反倒好整以暇面带微笑的坐在庭院中的案几前,把玩着李云睿来不及收拾的茶碗,拇指捏着底座迎着月光探查,不知在对谁说似的淡然开口,“这茶盏乃是前朝器物,长公主好雅兴,不知广信宫中又搜挂了多少民脂民膏。”她毫不避讳的放肆直言,但无论是盼兮还是侍卫都不敢接话。 仿佛失去耐心般把瓷器砰的扔到桌上,圆润碗盏滚过一圈后直直落于地面,银瓶乍破水浆迸,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去把门撞开。” 萧家死士只听命于主子,即便李云睿身边有七品尚宫也无济于事,木门推开发出沉重又刺耳的声音,床榻上云雨交缠的两人似是吓一跳般霎时分开,齐齐望向门口。 萧钰端着独属于太子妃的高傲与矜持缓步走来,每步都像是砸在他们心头的重锤,李承乾在看清来人样貌时头一次展现出与身份不符的慌乱,七手八脚从女人身体里出来还不忘拉过被子遮盖那赤裸的身体。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李云睿当真美艳至极。 指着自己名正言顺昭告天地娶的妻子,李承乾恼羞成怒就要之责,不过萧钰并没给他这个机会,“臣妾自知无才无德,入住东宫两年有余不曾为殿下开枝散叶,”媚眼如丝的划过房间中那张绣床,唇角带出讽刺的笑意,“原是殿下已有佳人在侧的缘故,”佳人两字咬的极重,其中讥笑之意不加掩饰。 太子也冷静下来判断如今的形势,看萧钰这样子定然准备多时,“太子妃隐忍今日才爆发当真是孤小瞧你了,”这样临危不乱倒是很有气度的样子,就是不知为何那握紧的拳头看起来很紧张。“臣妾命小福薄,岂敢谈爆发。” 女孩儿喉头滚动出轻笑,“只是臣妾也确实不敢同悖逆伦常与姑姑私通的男子过下去。”这话她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手中不停地摆开一张空白诏书。李承乾不明就里的看着她,“这是何意?” 侍卫挨个摆开纸砚笔墨,李云睿此时也穿着好站在一边阴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她从前倒是小瞧了这个出身世家有第一贵女之称的萧钰,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在他们毫无察觉间掌控乾坤。“你还不明白吗?太子妃怕是想求一封休书。” 女孩儿倒是赞赏的看着曾被自己称作姑姑的人,“太子若不想与萧氏一族为敌,不如就成全臣妾,”她明明白白的告诉眼前的男人,从此后萧氏的荣辱都将与他无关,李承乾做出这样的事不仅仅是折辱自己,更使皇室家族蒙羞,使天下黎民蒙羞。 萧钰挺直背脊站在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的俯视,能怪谁呢,同样是偷情,是他自己没擦干净屁股,又没有掌控足够的权利颠倒黑白。 “臣妾别无所求,”萧钰恭恭敬敬行了今晚第一个礼,福身而下的样子看似低眉顺眼,实则把李承乾的脸打的生疼,“殿下真当我父亲老了,哥哥也死了不成。”北境的战争打的漂亮,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谁都看得出萧铎如今无两的势头,“今日之事不会外传,至于陛下那边如何交代您也无须担心,”她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般眼角挂着泪,将落未落的样子惹人怜惜,“臣妾自请下堂,与殿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