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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一科考试的铃声。即使是再胸有成竹,陆顷这时候也平复不住心中的激动。交了卷之后,他快步走到了考前就跟同学们约好的地方,看着每一个同学脸上都带着轻松向着这里赶来。这一群人笑着叫着,恨不得把“解放了”三个字写在脸上。班里跟陆顷关系最铁的一个,因瘦高个子而得了外号“竹竿”的范双一来就搂着他的肩膀调侃起来。“苦瓜,待会吃饭你可不要都点苦瓜啊!我们可受不了那苦味!”这种调戏陆顷已习以为常,对此他面无表情地答道。“哦。”“呜呜呜,苦瓜对我真是冷淡。”范双一听,顿时发出呜咽声哭倒在陆顷肩膀上,然而脸却憋笑憋得怪模怪样。范双性格活泼,时常耍宝,对比性格沉静的陆顷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也许是互补,他俩从高一入学就黏在了一起,关系好得不得了。“哦。”陆顷把手用力压在范双脸上,侧过脸看着手掌下被压得更扭曲的那张脸。“今日为夫便休了你。”“别,别啊!皇上!是臣妾错了!”范双瞪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挣扎了起来。周围同学看着他俩一唱一和,都乐不可支地笑作一团。好不容易范双脱离了陆顷的魔爪,班长也已经清点好了要参加聚会的人数,一群人便浩浩汤汤地朝着已订好的饭馆进发。饭馆就定在学校附近,他们到的时候所有菜品已经热气腾腾地摆了一桌。大家都饿得肚子作响,已有人迫不及待地窜到了桌子前,夹起一个水晶饺子就放进嘴里,却没想到吃了一嘴苦涩。“呸,谁给点的苦瓜饺子!”所有人都哄笑着看向了陆顷。范双立马跳了出来摆了一个搏斗的准备姿势。“呸!谁让你心急,吃了我给男神准备的苦瓜饺子!今日这偷吃之仇我跟你不共戴天!”“你来咬我啊!”“呔!哪里走!”大家于是又笑作了一团。陆顷也笑着,只是心里无限惆怅,今日这最后一餐散伙饭,今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凑得齐这一大帮子同学。宴席之上,大家放开了紧绷的心,啤酒一瓶瓶地打开,泡沫和酒香随着不停碰杯盈溢在房间里。陆顷已经喝了两瓶,他的难兄难弟范双更是被灌了六瓶,此时已经耍起了酒疯。范双夹起装在玻璃盘子里最后一个苦瓜饺子,颤悠悠地送到陆顷嘴前。“苦瓜啊,不,陆顷!这个饺子,我、我敬你!”范双双颊酡红,手虽然颤抖,而眼神亮人。“兄弟三年,以后多联系!多联系!”那个饺子在陆顷眼前晃来晃去,差点没砸到陆顷的额头上。陆顷一把握住范双的手腕,稳住饺子,一口咬下。“好。”陆顷认真答道。散伙饭吃完居然仅仅刚过九点,只是喝得太凶,之后预定的唱歌计划只能搁浅了。陆顷跟他们不顺路,也还没有醉,于是便打算回学校拿自行车慢慢推车回去。星河夜悬,习习吹拂的轻风散去了酒精带来的燥热,陆顷酒量不错,此时只是有点微醺,却没到醉的程度。他一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身上仅仅带着一支笔和一张准考证。车来车往灯束摇曳,从远处走来又擦肩而过的人,都化作晕影融在夜色里。天地之间,陆顷只听得到自己一呼一吸发出的轻声。此情此景让陆顷回忆起了几个月之前,他跟白夏弥也是这么并肩推车,行走在这条路上。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呢?在那次畅快淋漓的球场较劲之后,陆顷便把白夏弥当做了朋友,偶尔遇上也会闲聊几句。朋友嘛,毕竟他球打得不错,人也不错,虽然是高富帅但是也没有富二代的恶俗习性,虽然……虽然他不喜欢吃苦瓜。陆顷想到这点,忍不住抿起嘴,露出一个略带委屈的表情。再怎么沉稳,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自己喜欢的,当然希望大家都喜欢。平时陆顷不会表露出这种略为天真的想法,只是今晚在酒水的作用下,大脑少了理智的束缚,心中那柔软又单纯的一面就像洪水一般冲出了闸门。虽然已经都释怀,但比起之后白夏弥故意让他做累活,陆顷更介意的还是——那家伙居然不喜欢吃苦瓜的事情。陆顷任由思绪乱撞,脚步却是越走越快,最后居然闷头冲了起来。他奋力奔跑着,穿着显眼的白T恤,在沉沉暮色中仿佛一道快速闪过的闪电。直到校门出现在眼前,陆顷才慢慢放下速度,才听到了身后有个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陆顷!陆顷——!”陆顷收住脚步,回头一看。穿着校服衬衫的白夏弥正边叫着他边跑过来。这还真是巧了,怎么一想到这个人,他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地出现了?白夏弥跑到他身前,大口喘着气,出声发问。“你、你跑什么啊!”同一时刻,同样在大口喘气的陆顷也开了口。“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两人听着对方喘得几乎说不顺畅的问话,彼此对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可了不得,本来就快呼吸不上,这下更难平复。但是世界上最难控制的,除了哭,不就是笑吗?既然想笑,为何不痛快一点?门卫大叔看着这两个学生在校门口莫名其妙地笑作一团,也不开口赶人。毕竟,高考完了嘛,孩子们也该放松一会了。陆顷这一笑,身心舒畅极了,他本来长得就好,眉眼飞扬,霓虹灯的光芒在他眼底,眼睛好像熠熠发光的星球。他兀自笑着,却没注意到白夏弥笑着笑着声音却渐渐小了,只是带着笑眼凝视着他。时间一久,陆顷也笑够了,他抬手拍拍白夏弥肩膀。“你怎么在这里?”白夏弥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当陆顷的手放到他肩膀上的时候,眼中笑意更深。但他却没有回答陆顷的问题。“你又怎么在这里?”“我回来拿车。”陆顷用手指了指校门。“我们进去吧,不然光站在这里也很奇怪。”白夏弥先他一步,以行动回答了这句话。两个人漫步在校园里,虫鸣声声,偶尔夹杂风过叶响,倒是惬意得很。刚刚的剧烈运动让陆顷的酒醒得差不多了,旁边的白夏弥一直无言,他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呐呐无言之下居然有点不适应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人本来也不是关系最亲密的朋友。倒是白夏弥敏感地察觉到身边人的不适,便开口主动挑起了话题。“你知道吗?”“知道什么?”“我不喜欢吃苦瓜。”“……哦。”他还好意思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