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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了。我回头看着那瓦邪,想要问问他。他却没有看我。只是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对那人说:“无论结果如何,请善待他,他......已经.....疯了......”对面那个黑衣人笑了笑“怎样对他,自然不用你教。”说完就开始对我们这边进攻。从来没想过他居然是个妖怪,利用法力制住了我方军队。然后就是那瓦邪和他的对战。那瓦邪一边应战还要保护怀里的我,很不方便。我想可能我下马,他还有机会赢那个黑衣人。便挣开他的怀抱,跳下了马。“欢儿——”他也跟着跳了下来。我是想说,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这是在为你创造获胜机会,真是不懂珍惜。可是哪有机会说这话。那个黑衣人也下了马,与那瓦邪缠斗了起来。正在他们打得正酣的时候,一枝急速的箭向我射了过来,我想,完了,英年早逝了。可是没有。耳边是疾呼一声“欢儿——”然后是溅了一身的血。那枝箭生生射穿了那瓦邪的胸膛,我看到他笑了,那种保护了至宝而欣慰的笑。听到他奄奄一息的说:“还好......”我忽然想起去年秋天,也是在这片荒地上,我狠狠刺了他一剑,想起他那时的表情,我想起莫离轻蔑的眼神,想起他逼我和亲的狠辣,想起那年的北辰山........想起了所有我刻意隐藏的爱恨。我抱着那瓦邪拼命地哭,拼命地呼喊“那瓦邪,你给我起来,起来啊!”可是他再也不会回应我了。他合着双眼,嘴角还噙着笑。那瓦邪,你这么甘心去死?可是我不甘心。我会怀念,怀念你宠溺的笑,怀念百味斋的饭菜。怀念你每个夜晚偷偷摸摸给予我的温暖。我红着眼睛看着这帮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东西。都想着怎么折磨我,现在,那个说——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你还有我。的人最终也离开了,我谁都没有了。我拔出袖里的匕首,向那个射箭的人冲去,我记得他——莫兵。他反应不及,或者说没有反应,我已经把匕首埋进了他的胸膛。他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莫离。倒了下去。我抽出匕首,朝莫离走去。他看着我,眉头紧锁。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者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撤兵,给我滚!”我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抖。可是我还是凶狠的对他说了出来。然后走回那瓦邪身边,抱着他,这样他就不会冷的太快,以前我听亲爹说,人身体冷下来,就真的死了。是不是在没冷下来之前,他还听得到我说话。“那瓦邪,我们回疆北好不好?我们种一大院子的紫薇花,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他们冬天也开花的,我弄给你看。你要是不喜欢紫薇花,我们就种石榴,以前你不是栽了满园子的石榴么,我们丞相府也有那么一园子石榴,我都挖到世子府去好不好?你醒醒,说句话,你要不愿意说,你就点个头。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瓦邪,你看你,那么沉,我都背不动你了,以后不许你吃那么多我帮你吃好了。那瓦邪,你能不能陪我走走,你知道我不喜欢安安静静的,你就同我说句话吧!”“别让他疯下去了,拦住他,带回国师府,其他部队,撤退!”我听见莫离在我身后说。然后一群人就过来拉我。我挥舞着匕首。哭喊着“你们都别过来。”那些人见此情景也不敢靠近我了,那瓦邪,我要保护你,带你回疆北。可能因为自己真的太瘦了,不似从前那般健康,就像风中的竹竿子,高是挺高的,就是没什么承重能力,我背着那瓦邪踉踉跄跄站不太稳。可一刻也不停止臂上的力道,都能听到刀刃划破空气的烈烈声。可是我不知道,莫离会故技重施,我再一次糟了他的暗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第三十章“那瓦邪”我拼命的喊着,然后发现自己满身的汗。张开眼,自己原来在床上,记忆停留在我背着那瓦邪要回疆北。“公子你醒了!”一个小丫头见我睁眼欣喜的说。“这是哪?”我问她。“国师府,公子您肯定渴了吧,来喝水。”他动作真快,已经捧着一杯水送到我跟前。原来我在国师府。我现在确实很渴,便接过来一口气全喝了。“公子您慢点,我再给您倒。”小丫头说道。“不用了,你们国师呢?我要见他。”我说道。“那您等一下,我去给您找。”她说。“现在就去把他给我找来。”“是”很快,莫离便来了,样子就好像很关心我似的。虽然我现在恢复了神智,想起了以前的事,精神不再混乱,却还是见不得他穿着国师的衣服,却露出小蛇的脸。小蛇是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明朗。可是莫离一身黑衣太过阴郁,太过疏离。如果说小蛇是一率缕清泉,那么莫离就是一瓶毒药。小蛇是清泠的,莫离是阴冷的。望着这样的他,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个人,反而觉得本就不是一个人。或许莫离有精神分裂症。小丫头出去时,我忽然想到自己原来真的有一阵子是神智失常的,就感觉真丢人啊,这么丢人的事都让我干了,还被别人指着后背说是神经病,我居然都没反应,越来越佩服我的承受力了。不过想起来还是很尴尬的,自己居然让莫离和那瓦邪给逼疯了。传出去我是没法混了。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把那瓦邪的事问清楚了比较好,尤其是我居然回来成合,那那瓦邪怎么办。我瞪着莫离“那瓦邪呢,你把他弄哪去了?”“疆北军把他带回疆北了。”依旧如以前,淡淡的让人下一秒就会抓不住。“哦”“还有事么?”“废话,既然他已经被送回疆北,我自然也要回去,现在就告辞了。”“你回去为他陪葬么?”他居然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还不是他的侍卫杀死了那瓦邪,而那一箭,本来就是针对我的,难道我不应该死么?又或者,这本来就是莫离指使莫兵干的。而我们,凭什么就该死。“对,陪葬”我也满不在乎的说。“你还真是想死呢!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还真是伉俪情深!”他满是讽刺的语气,可是我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讽刺或者鄙夷。“随你怎么说好了,我现在要离开。”“我若说不准呢?”“凭什么?”“凭你是我掳来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