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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卫玄也不在,不知是不是同样去追贼了,干脆问了问。“应该是,”花舵主的神色更加凝重,“我之前竟没发现他们身手不凡,怕是江湖上的人,看来得详查。”祁真还是觉得很玄幻,有这身手当什么贼啊?不对,有这身手还凿什么屋顶?直接把风雨楼的金库偷了多好!闲得慌么?他默默腹诽,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问道:“楼主呢?为何只有他的房间没事?”“楼主还在卧室,我方才去过,对他说这些小事我能处理,他估计就要睡下了,”花舵主耐心答道:“我们楼主武功高,小贼估计怕被他察觉,没敢去。”祁真很惊讶:“我也住在主院,和他离得不太远的,那些贼能把我的屋顶凿了而没惊动他,武功很高吧?”“兴许,不过今晚下着雨,对方的动静若轻点、下手若快点,楼主一时间恐怕注意不到。”花舵主想擦汗,那可是他亲自动的手,当时简直要吓死了!二人说话的功夫,暗卫与卫玄已先后赶回,前者迅速围到小王爷身边,仔细打量一圈,摸摸头,放心了。祁真见他们脸色不太好,便问了两句。暗卫磨牙,他们虽然不住主院,但每晚都会两两轮班守着小王爷,方才没轮上的两人直接与凿屋顶的人交上了手,当班的两人不知为何老是如厕,然后就被一群人缠上了,对方仗着人多,连拉带拽的,几乎和绑差不多!祁真不清楚他们的遭遇,而是继续问:“看见那些人的样子了么?”“没有,他们蒙着面。”祁真便忍不住望向卫玄。“我也没看见。”卫玄特别无奈,方才有个手下找上他说心里苦闷,拉着他的手坐在外面的凉亭里哽咽地哭诉,从四岁被狗咬一直说到十岁被狗追,见他察觉不对,干脆扑通跪下抱着他的大腿和盘托出。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拆他们的台。花舵主环视一周,对目前的现状甚为满意,清清嗓子道:“既然被小贼逃了那便等明日再说,如今当务之急是修屋顶。”“不用吧,”祁真劝道,“我看了几间,都是床铺上方破了洞,咱们把床拖到别处还能继续睡,现在下着雨,明早再修也不迟。”花舵主:“=口=”风雨楼众人:“……”风雨楼众人再次齐刷刷看向某人,痛心疾首,他们就知道不能跟着舵主犯蠢,哪次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花舵主一脸严肃,“不行,当初建分舵是请了风水先生看过的,先生说布局不能乱动,否则会破坏运势,对大家都不好。”祁真眨眨眼:“那先去别处凑合一晚?要不就睡地上?”花舵主摇头说也不好,不能让床铺这么被浇,得尽快修修。他停顿一下:“杨公子今日刚落过水,身体虚弱,就不用帮忙了,只是……只是楼主身边总得有人守着,”他控制着内心激动的情绪,语气如常道,“所以你不如去楼主那屋睡吧?”祁真反应一下,默默望着他,顿悟。暗卫再也忍不住,急忙将小王爷拉到一边,低声把今晚的经过说了说,断然道:“肯定是他们动的手!”祁真嗯了声,他隐约能看出花舵主他们的心思,也知道莫惑能察觉,但他和莫惑的交易是个秘密,既然莫惑要瞒着他们,他自然也不会提。他思考须臾:“算了随他们去吧,我若去别处睡,屋顶肯定也会漏,不就是睡一晚么,又不是没睡过。”暗卫很不赞同:“他要是看上你对你做什么呢?”“不会,他有洁癖,搞不好都不会同意让我进去睡,”祁真道,“况且这些天的事你们也看见了,你们哪只眼睛能看出他喜欢我?”暗卫:“……”对,这倒是。祁真拍拍他们的肩,回身走到忐忑等待的花舵主面前,点头道:“好吧。”花舵主双眼一亮,带着他回到主院并敲开自家楼主的门,避重就轻说了说原由,讨好地将少年向前推了推。莫惑一听便知道这人又犯蠢了,静静盯着他,直到将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才望向少年,见这小东西乖乖看着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睡袍,便转身回房,淡淡道:“进来吧。”风雨楼的人扒着主院的大门小心翼翼向里望,见状顿时激动,然后拎起工具,顶着夜雨吭哧吭哧去修屋顶,接着越修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有人道:“其实……咱们不用真的都凿破,只要把附近几间凿了,告诉夫人是全破了就好啊,他又不会一间间地看。”“……”众人动作一僵,齐齐抬头看他,一脸惨不忍睹,而后动作一致地望向某人。花舵主:“……”双方对视了一会儿,花舵主怒道:“愣着干什么,干活!不想睡了?”“……是。”屋顶冷风嗖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开口,唯有淅沥的雨声伴着瓦片的轻响,凄凉得很。主卧亮着盏暖色的灯,轻轻摇曳。床幔已被完全放下,空中飘着少许幽香,让人很有睡意。祁真是见到莫惑关上门、房间只剩他们两人时才忽然想起白日里投怀送抱过,但转念一想起这人都报复回来了,便将那点小尴尬抛之脑后,淡定地爬上床。莫惑随之上去,冷淡吩咐:“不准碰到我,不然我把你踢出去。”“我知道。”祁真哼唧一声,向里缩缩,再次感慨莫惑真是会享受,这床比之前在客栈时睡的那张还舒坦。他窝了窝,很快有些昏昏欲睡。莫惑看他一眼,问道:“你今日为何出去找叶天元?”“……我又不知道他真是叶天元。”“嗯?”上扬的语气带着些威胁,祁真略微清醒,干脆实话实说:“他假扮的那个人兴许是我要找的,你相信直觉么?就像我感觉那个人肯定很厉害一样,我觉得叶天元扮的人就是他。”莫惑冷淡道:“不信。”“……”祁真道,“不信拉倒!”“你还有理了?”莫惑忍不住一把掐住他的脸,“你给我听好了,以后行事最后好别这么鲁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懂么?”“我又不傻,心里有数。”祁真挣开他,瞪眼。莫惑见他呲牙,不想今晚睡不成,懒得再说:“行了,睡吧。”祁真揉揉脸,再次瞪他一眼,翻过身,背对他窝成一团睡觉。夜渐渐深了,小雨淅淅沥沥,明明很真切,但莫惑却偏偏觉得身侧轻微的呼吸声更加清晰,他躺了一会儿,心情不知为何不再像之前在客栈里那般淡定,而是有些无法平静,便看看少年,将人转了过来。少年已经睡着,一副乖顺的模样,他恍然想起白天见到很多手下摸他的头,犹豫一下,也摸了摸,心情顿时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