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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走了。陆珩手一沉,低头望向祁越,“我不好我不好。”他是真心后悔的,没想到玩笑开大了,但是想道歉又有些说不出口,所以听起来反而显得敷衍了。祁越撇撇嘴,自己站了起来,想去卫生间洗手。“等一下,先把刺拔了。”陆珩叫他,转身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祁越看了看陆珩,没动。两人正好是站在灯下,陆珩捧过祁越的手,仔细看了看,其实祁越运气不错,扎到的刚好是一盆刺短粗的彩色仙人球,虽然手心手指都有好几个细小的血窟窿,但没有完全扎进rou里的刺,所以,陆珩准备用手指把它们拈出来。“嘶……”有一根刺陆珩不小心反而把它揿地更深了,祁越忍不住叫唤了一下。陆珩讨好地朝祁越的手心吹了吹。祁越:“……”手心痒痒的,忍不住弯了弯小指。“还疼吗?”陆珩问道。“我去洗洗吧。”被陆珩这么双手捧着自己的手,祁越脸上有些发热,觉得心跳都加快了。第三十二章陆珩有些不放心,还给一个医生朋友打了电话,问他仙人掌刺扎进了rou里要不要紧,该怎么处理,那位朋友问清楚情况以后在电话那头一愣,说没关系没关系,把刺全部清除了,涂抹点消炎药就好。陆珩心道外科医生果然心大,但放下电话又觉得安心了些,去看祁越。祁越满脸怨念的看陆珩,知道他刚才在打电话,便问道,“怎么说?”“刺拔了就没事了。”陆珩安慰他,说话间又要捉住他的手查看一番。“好了好了,没事了。”祁越敷衍陆珩,不想再在这么没面子的事情上纠缠,一跤跌倒仙人球上,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我去给你找药。”陆珩有些内疚。“喏。一会你洗完澡了用它涂一下被扎到的地方。”陆珩递给祁越一支药膏。“没那么严重吧,我都快找不到扎了那儿了。”祁越把手掌心对着灯光看了看,浑不在意道,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痛的,只不过也不严重。陆珩看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祁越洗了个澡,赖在床上,因为喝了酒,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明明陆珩把药膏放在床头了,因为还要翻身坐起来拿,祁越都有些不愿意,拿着一张纸巾,盖在眼睛上,从那细密的空隙里看看床头灯的光晕。陆珩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想到了那些智障儿童,很久以前他还亲自去过福利学校给他们捐款,就看到过这样的人,捏着一个什么东西可以玩很久,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神经病啊。”陆珩一把揭掉了祁越盖在自己脸上的纸巾。祁越嘿嘿一笑。“药没用?”陆珩看那管药膏还好好地放在自己床头,拿起来问祁越。“哦,我现在弄。”祁越坐起身来。“别动,我帮你。”陆珩道。祁越只好摊开手掌心,任陆珩给自己上药。“好了,别抹被子上了。”其实也就一点点看得见的小伤,陆珩再是心疼,使出绣花似的劲头,也就一会功夫。“陆珩。”祁越又倒在床上,却突然开口道,“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特想上//我。”“啊呸!”陆珩一瞬间想我刚才踹的是祁越的屁//股啊,不是脑袋啊!“哎……我都不想说,我们这么睡在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儿啊,每天早上,你那儿都老是顶//着我。”祁越说的很平淡,夹杂着一丝叹息。陆珩知道祁越那是醉了——准确的说也不是醉了,酒精上脑,人容易想一些平常不会去想的事情,心情比较激荡,陆珩自己也是这样,刚才他都有想把祁越的手指含在嘴里舔的冲动——以前这招可灵了,祁越会缴械投降的。但理解归理解,愤怒,却是另外一回事。“怎么,我是拿刀逼你了啊。”陆珩的口气有点不好。“没,我就是想说啊,今天我心情特别……好,你要想上,就上吧。”祁越大剌剌的摊开四肢,因为和陆珩挨得比较近,还踢到了陆珩。“我靠!”陆珩把一个抱枕甩到祁越脸上,摔门而出。祁越摸摸鼻子,好像还沉浸在自己刚才大无畏的表态中,办公室里那两个女人给他看了几部“动画片”,有的主角还带着毛茸茸的耳朵卖萌,不过那些姿势太难了,祁越想我就躺着好了,剩下的,随便你。他又拿了一张纸巾,盖在眼睛上,透过纸巾纤维的孔洞,去看灯的光晕。卧室的门突然嘭的一下子又被摔在了墙上,陆珩走了进来。他直接绕到到了祁越那头,几乎是拽着他的睡衣领子把他拎了起来。“你说你醉了。”“这跟我醉不醉没关系。”祁越用力眨了眨眼,正色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醉我拿这样的话气你,你就要办了我;如果我醉了呢,那你也不妨当真心话听嘛,都说酒后吐真言。”祁越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陆珩。“陆珩,我信你。”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心理障碍,你帮我过了呗。陆珩在一瞬间把祁越压在了身下,隔着睡衣在他肩头啃了一口。“你早这样不就得了。”祁越含含糊糊地继续说着,还去搂了搂陆珩的背,“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就还是怎么样的吧。”我记不起来的东西,有你帮忙记得就好了。……陆珩xiele火气,复又对祁越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清扫最后的战场。祁越在又痛又凉的感觉中回忆着刚才不可思议的一切——原来这消炎药膏是两用的啊,真想糊他一脸。第三十三章第二天,两人几乎是一同醒来的,心情却各不相同。陆珩对夜里的事情记忆犹新,醒来先是认真地看了一眼祁越,见他眼睛闭着,松了一口气;再一看,却见得祁越揉了揉眼睛也醒了。祁越也没有忘记昨夜的疯狂,并没有醉,甚至还能称得上思路清晰,不过是借着酒兴,然而现在要如何面对陆珩却成了大问题——懊恼,就好像参加培训需要七点半出门的那段时间里,每个起不来的早晨,都要后悔前一个晚上为何没有早睡。“嗯……”祁越哼唧着把头埋进被子里,其实只是想骗骗自己天还黑着,在多睡会,却别陆珩解读成了无颜面对,心下好笑。“喂!”陆珩掀开他的被子,去捏他的耳朵。“干嘛啊,我还想再睡会呢。”祁越也眼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