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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取笑了:“就是……顺手买了……”姬任好看着他,忽然笑了。他模样虽不打理,这一笑却有种妩媚的风流。瑄分尘不知怎么,心猛的一跳。这时轿子飞速来到,姬任好不再看他,自顾自上去了。淡淡轻风拂过,吹动亭角宫灯,亭子筑在小湖当中,湖水随之层层波纹。淡绿纱幔高卷,温柔阳光照入,碧玉簟上白狐裘,褐绸金丝鸦羽发,美人轻卧。“二十天过的倒快。”一边素衣道,他亦坐在簟上,拿修长如玉手指,正往指甲盖处涂药。姬任好靠在柔软毛皮上,微一动,笑道:“从那天起,他就正式揭破脸了,这段时间正蹦达呢。只可惜我再提出人证,当众一审问,全武林都已知道,雪参纯属他编造。”说到这里,又觉滑天下之大稽,武林人争抢这许久,许多帮派葬身其中,居然是为一只萝卜。“人人喊打,西风山头已被包围,加上你怀天阁,不要多久即可清剿他所有势力,大概……”瑄分尘拿过细绷带来,给他缠上。其实伏青主最大的错误,是他亲自追捕九霄,撞上两人。但其实这是重视怀天阁之表现,他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两人恰好在此脱出?要说是天意,也未尝不可。就在短短二十天中,西风青竹节节败退,要破灭已是迟早。姬任好轻笑一声,最后道:“等着收尸罢。”他那两枚指甲已经将养好,渐渐生了出来,但形状总有些不一样,远没有那么漂亮了。瞟了一眼不由得冷哼。“哼什么?”“丑。”瑄分尘早预料到如此言语,轻吹了吹,道:“哪有丑,美的很。”“瑄某此命寄托在上,能救人一命的,自然是世上最美的了。”……………………那边沉默半晌,道:“瑄分尘,我从来不知你满肚坏水以外,还会拍马屁。”隐者轻咳,道:“还有哪一处伤?”姬任好转了转头,他会意,起身把几面绿纱都放了下来,一时烟波朦胧,外人是看不到了。修长手指摸到颈间,将几颗盘扣解开,露出雪白的颈项来。他今天穿的衣衫是别种式样,花纹分外精细。瑄分尘凑上前去,将旧绷带揭下。先净了手再蘸药,那伤口咬的不深,却极难好,只怕留了疤。姬任好为了方便他,是微倾了身子的,肩窝愈发的深,竟可以掬一捧水进去。他若愿意,不知有多少男女愿溺死其中。瑄分尘缓缓将药抹开,触手那轻滑细腻,足以令人发酥。令所有人发酥。瑄分尘也不例外,手有些无意识的抖,暗叹好友生的太美,也不是一件好事。药搽的差不多了,裹上绷带,将衣服扣好。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少女踏过桥上,姗姗来到。“午膳时候到了,阁主,瑄隐者。”姬任好躺回簟上,挥了挥,不要半盏茶,托盘已经送到,上面两菜两汤,带着饭粥,每一样都极尽精细。“饿了么?”瑄分尘问道。“自然。”他拿起箸,却见那人又把脸偏回去,依旧懒散的靠着。默然捞袖,将姬任好喜爱的血云龙小玉碗拿起来,放下手里的箸,换了那人专用象牙箸,先搛了个小包子。那包子玲珑如玉,小巧可人,极薄的皮内汤汁晃动。送到簟上,那人微偏首,道:“烫了。”旁边布置的若颦微微一笑,柔声道:“瑄隐者,这小包子,阁主只喝汤,不吃馅的。”料想姬任好是在洞里吃够了苦头,回头加倍的补偿来着。瑄分尘望天时如此想。将包子皮轻咬了小口,吹了吹,再送过去。姬任好微微张唇,缓缓吮吸汤汁。包子小,一会便尽,瑄分尘放回碗中,将皮和rou馅儿分开,又夹那奶酪揉的皮喂他,自己吃那馅。吃了四五个,姬任好说油腻,不要了。瑄分尘就倒了一小碗鸡丝汤过来,那人喝了一口,却又偏头,道:“药味太重,不好吃。”“也是人辛苦给你做的,补身子。”瑄分尘原想说他几句,见这慵懒娇贵的模样,几缕长发垂下簟,说不出的华美。又想起洞中生rou,这人腹疼的痛苦状,便什么也说不出了,只是哄他多少喝两口。姬任好勉为其难又喝了两口,要吃别的。终是把百合玉藕汤泡了些碧粳米饭,让人吃完了。自己挑挑拣拣,把剩下的吃的差不多,叫丫鬟来收拾。姬任好看着他,笑道:“瑄隐者怎么弄的像佣仆一般?”“不知是谁说喂饭以报恩的……”瑄分尘悄悄念咕一声。“嗯?”“没有没有……”隐者轻咳,道,“我是给你积福。”否则如此奢侈,迟早会有天谴的……姬任好也不理论,翻了个身,却被身后人拉住:“你且起来,同我去走走。”“你自己去就好。”瑄分尘扶起他肩膀:“饭后懒卧,不是养生之道。”姬任好想睡觉?未必。只是笑吟吟看那人忙来忙去,分外愉快而已。虽然终于给拖起簟来,拉拉扯扯的向花园中去了。清晨醒来,姬阁主听了最新战报,没有去小湖,在自己寝房里搭了躺椅,随手翻书。花雕窗格外,可见素衣院中飘扬,剑风轻响。若每一日都是这样,该有多好?他放了手里书,出神的望着,瑄分尘练剑的模样,英姿潇洒。眼见事情闲暇下来,他大概也快离开,自己要如何表明心迹,才不会被拒绝?又或者,自己完全不能表明?苦笑一声,为何会看上他呢?如果没有相遇,高傲华贵的怀天阁主,是不是可以安静终老?如果没有相遇……如果生命里瑄分尘没有出现,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寂寞的,他关心他的属下,偶尔也宠溺若蕊若颦,但这无法与内心的欣悦相比。千古风流唯一笑,终身未许活到老。他原本以为这是自己的结局。不是纯粹的爱慕,而是长久以来两人的默契,两人共同经历的风雨,等到对方的背成为最安全的地方,忽然不一样的情意,发了个小小的芽,而根须遍布所有关系里。只有他。书滑下手,眸子轻合。光阴似水轻过,弹指良人即老。他们都已不年轻。瑄分尘练毕一趟剑,回屋换过衣衫,过来敲门。姬任好翻回书页,懒懒的道了一句进来。他还有些出神,望着那人新换素衣,忽然突发奇想,道:“分尘,你练剑前穿一套,练完换一套,立即要洗衣衫,不麻烦么?”“住在好友家,一切自然有别人打理,不麻烦。”瑄分尘看似正经道。“如果你回去了呢?”“那我就不练剑了。”姬任好的表情一时凝固,瑄分尘忍不住笑了,道:“自然是自己洗,不然任好以为?”“脱光了练剑,又省力气又省衣服。”躺椅上人淡淡道。“哎呀,这实在有伤风化,成何体统……”瑄分尘叹气摇头,把他视仪态如命的口气表现了个十成十。姬任好嘴角抽动,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