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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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托兰翘着二郎腿,听着窗外的风雨声,窝在自己小破屋子的沙发里优哉游哉地翻着报纸,确认着大骑士领的近况。 邦。邦。 “嗯?”听到门被锤了两下,托兰心生疑惑,正想要起身开门。 嘭。 门已经开了。不仅开了,感觉再努努力,就能换新的了。 看见来人是谁,托兰挑了挑眉,离了沙发一半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只是将二郎腿放了下来,把报纸摊平铺在胸前,两手压着报纸在胸前交叉,“我当是谁,玛恩纳老爷来有何贵干啊?” 玛恩纳面无表情,右手拿着他的佩剑,一脚踹关了门,雨水顺着剑鞘滑落在地。他身上沾着不少雨水,但并没有湿透。雨水折射着破旧小屋里偏黄的灯光,显得玛恩纳整个人仿佛有一些...闪闪发亮?托兰把这个恶心的想法轰出自己的脑海。 玛恩纳把佩剑放在手边的桌子上,径直走向托兰。 托兰没有动作,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玛恩纳走到沙发前,低头俯视托兰,又好像在忍耐什么。 托兰仰着脸看他,低声笑到,“哼哼......玛恩纳老爷,如果您是菲林,那现在我一定能看到——”托兰故意拉长了声音。“飞机耳。” 良久,玛恩纳俯身,右手撑住沙发左侧,左手垂在身侧,右腿膝盖压向沙发,卡在托兰的两腿之间。凑上去接吻。 玛恩纳俯身压过来的时候,托兰闻到了雨水和着尘土的味道,伴着夜晚屋外的寒气。还有....血腥味。托兰心里一沉,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就被下唇的刺痛打断,同时嘴里传来一股更新鲜的甜腥。 玛恩纳舔咬着托兰的嘴唇,在柔软的内里烙上自己的齿痕,再用舌头安抚着伤口,舔舐渗出的血珠,让甜腥的味道充斥着彼此的口腔。 托兰被玛恩纳压在身下,不方便起身施力,又不甘心一直被咬。他用右手扣住玛恩纳的后脑往下压,主动加深这个吻。 他赌玛恩纳一定不会咬自己的舌头。...... 大概不会咬。 对着在自己口腔里,缠着自己舌头纠缠不休的软rou,玛恩纳的牙齿微微用力以示警告,但对方无动于衷。 托兰和玛恩纳开始争夺这个吻的主动权。托兰嘴里慢慢又添了几道伤口,他们争抢着用舌头卷走铁锈与甜腥味,相互纠缠舔舐,又将它们彼此分享。 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吻,托兰嘴里隐隐作痛。玛恩纳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直起身用右手扯着自己的领口,眼尾大概因为缺氧有点泛红,整个人却显得低沉又暴戾。他用膝盖缓缓摩擦着托兰的裆部,或轻或重,引得身下人开始不太安分。他垂眼看着托兰,“托兰......cao死我”,声音沙哑粗粝,像是用砂纸磨过石头。 托兰半眯起眼睛,嘴角下抿,舌头扫过上排牙齿。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翻身把玛恩纳像押解犯人一样将右手反绞在背后压在沙发上,左手把衣服往下拽。托兰这才发现,玛恩纳身后有一道横跨左手手臂与整个后背的伤口,背后的衣服在其他地方也有几处破损,沾染着干涸后被雨水洇湿的血迹。 托兰咬了咬后槽牙。 察觉身后人没了动作,玛恩纳挣扎着用还算自由的左手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向下拽。不知道是姿势不得要领还是伤口作痛不便行动,外衣卡在肩膀上脱不下来。托兰看着因为乱动的胳膊而渗出鲜血的伤口,松了压着另一条胳膊的右手,将人的衣服剥了下来,把人抱到了床上。 托兰脱完衣服转身想要去找润滑,被赤裸躺在床上的人抓住胳膊,“......直接进来。” 玛恩纳尝试动了动左手,很快因为吃痛放了下去。他抬眼看着托兰,同时用舌头舔过自己的右手手掌,用沾湿的手掌握住托兰稍稍抬头的yinjing,手腕转动着上下撸动,催促着它快点硬起来干活。玛恩纳吻过托兰的耳垂,舔舐着托兰的侧颈,加快了右手的速度,他能感觉到对方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和热度硬度不断增加的性器。托兰微合着眼享受着对方的讨好,渐渐开始随着对方右手的频率腰部发力。玛恩纳用掌心包裹住托兰的guitou,在对方的腰向上顶的时候将手虚握住yinjing,yinjing只能堪堪擦过掌心或者手指。几次戏弄之后,托兰小腹一阵紧绷,“嗯...”,低哼一声,睁开了眼。见此,玛恩纳停下了右手的动作,转而揽住对方的脖子,拉着对方一起向后躺,压在自己身上。他将一条腿勾在对方的腰上,借力抬起腰胯去磨蹭对方的yinjing。 邀请。 托兰顺势用胳膊架起自己腰上的那条腿,两只手按住玛恩纳的腰,将yinjing插入对方身体里。因为没有提前润滑扩张,两个人都不怎么好受。托兰努力半天也只挤进了一个头,太紧了,甚至让他有点软。玛恩纳努力放松着后xue的肌rou,但并没有什么用,只觉得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想挤进自己的身体里。托兰用guitou浅浅地刺戳着,看见玛恩纳原本因为动情稍稍勃起的yinjing软软地垂下了头,伸手要去安慰一下它。玛恩纳的脸色有点苍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伸出右手握住了快要碰到自己yinjing的那只手的手腕,将那只手引到自己的侧腰。 托兰将挂在自己左侧胳膊上的腿猛地向下压,发了狠将整根yinjing楔进身下人后xue里,狭窄的rouxue夹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凑到对方脖颈处轻声说道“我今晚把你cao射,好不好?” 玛恩纳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呃...”,他像是在呻吟,又像是在回应。 玛恩纳很痛。身体里仿佛被插入了一根血rou做的利刃,让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要被剖开。肛周应该是撕裂了?传来层层叠叠的细密疼痛。肠道里很胀,被灼热又坚挺的东西填满,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让他忍不住开始细微地发抖。他觉得自己被由内而外的热度灼伤,却又在这饱胀与折磨之中感觉到充实。后xue的伤口让玛恩纳觉得自己要被纵向撕裂开来,而背后与胳膊的伤口又因为刚才的调情被扯开,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横劈成两半。两种不同的痛横横竖竖的交织在一起,他仿佛陷在一张密实的网里,身体与灵魂被网格切割成一块块碎片。他感觉到的疼痛已经不是由伤口传来,而是蔓布到身体的每一寸。“嗯......”他痛呼出声,却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意味。痛苦在折磨他,他却异常地满足。被撕裂,被填满,被灼伤,被征服;这些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的胸腔内,原来竟然还跳动着一颗心脏。 喉结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和湿热,将分崩离析的他拉回了现实。他发现自己的眼角溢出了几滴生理性地泪水,还出了不少冷汗,正伸长脖颈,仰着头躺在枕头上。托兰轻轻咬住他的喉结,再温热地舔过,留下一片水痕。喉结处的异样让他无意识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喉结仿佛躲着托兰一般,上下移动。 喉结软骨透过颈部薄薄的一层皮rou传导过一阵阵颤动到托兰的唇舌。察觉到身下的人有了反应,托兰开始缓慢地动腰,guitou抵着前列腺细细研磨。混着前液与血液,进出的摩擦感逐渐削弱,玛恩纳也开始能够感受到除了痛之外的感觉。感受到顶在自己小腹的硬度,托兰增大了自己动作的幅度,一下下擦过前列腺附近的软rou。玛恩纳随着顶弄的节奏呻吟出声,偶尔被撞得狠了、爽了,音调就突然拔高,像是在抗议又仿佛在撒娇渴求更多。一直被责罚前列腺,快感越积越高,但无处发泄。前液从玛恩纳的guitou溢出,在托兰由于用力而绷紧的腹肌上乱涂乱画。托兰扬了扬眉毛,稍稍抬起了上身,抽出一只手按住身下人的茎身,让它整根服服帖帖地躺在对方小腹上,“不是说好要被cao射吗?”。玛恩纳向上顶胯,但是yinjing被按在自己小腹上,甚至连摩擦什么东西来纾解欲望都做不到。“啊......”他发出难耐的呻吟,索性不再动作。 托兰陡然发力,在玛恩纳肠道里插得又密又深。玛恩纳一时之间接收不了这么多的快感,向前挺腰想逃离这根给他带来痛苦和快乐的凶器,但被夹在托兰与床板之间,他根本无处可去。身后的凶器每一次进出都会波及撕裂的肛周,而被顶弄到前列腺时又会短暂地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交替之中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再抵抗,不再挣扎,任由也只能任由本能驱使自己的行动。腰迎合着后xue中yinjing的动作,想榨出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情欲与快感。呻吟已经染上了哭腔,字眼与意义也变得模糊不清,偶尔会被自己的喘息打乱。yinjing上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撤走了,yinjing时不时跳动两下,已经到了喷薄的边缘却达不到顶峰。眼前的世界融化成各种模糊的色块,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和陌生的、听起来像女人发出的呜咽与呻吟。肠道里的yinjing进进出出,他既不能迎合又不能排斥,只能接受,任它深入,任它为濒临崩溃的精神加上又一重痛苦与快乐。他的小腹与大腿内侧痉挛一般剧烈颤抖着。痛与性混合在一起,他再也分不清其中的边界。背后的伤口刮擦过床单,yinjing再一次抽出翻开撕裂的伤口,痛苦的味道似乎变得甜美,让他甘之如饴。性快感不再单单来源于前列腺被挤压时带来的冲动,还来自汗水浸入伤口、渗血的皮rou蹭过床单时灼烧般的疼痛,来自肛周肌rou被撑开、拉拽时针刺般的痛感,来自内里被人填满、肆意妄为时饱胀而又沉闷的苦痛,来自小腹肌rou紧缩的疲惫跳痛,来自尿道口一阵阵收缩、yinnang中蓄满jingye却什么都射不出来的酸涩疼痛。 他从某一刻开始去数yinjing第多少次插入自己的身体,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忘记了。 他开始期待身体的痛苦到来,不仅能够弥补心理的痛苦,还能带来身体的欢愉。尽管无论哪一种他都无力招架。 “哈......啊......”一次深顶之后,听到一声呜咽,怀里的身体突然抖得不成样子,自己的yinjing也被裹紧。托兰减小了力度与频率,浅浅插着,延长对方的高潮。 玛恩纳的yinjing又一次跳动,但这次白浊喷涌而出,沾染了他的小腹与胸口。他的眼神没有聚焦,躺着喘息。 托兰没有继续动作,他理了理玛恩纳的额发,抽出yinjing,静静看着对方喘息,心里盘算着一会要怎么射出来。 玛恩纳的意识回到了身体,却觉得一股更大的空虚占据了他。他的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微微发抖。感受到注视自己的视线,他回看向托兰,哑着嗓子说,“继续。你还没cao死我。”有气无力,声音还在发抖。 托兰瞄了一眼床单上蹭出的血渍,没有动。 音量没有提高,却多了几分责怪与不屑,“托兰,你硬不起来了吗?” 见对方还是没有回应,玛恩纳伸手握住自己的yinjing开始撸动。经过漫长的高潮与发泄,他的yinjing软软地垂了下去。强制给予处在不应期的yinjing快感,他知道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最能带来快乐的地方。他用拇指来回摩擦guitou,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痛苦不再叠加为快感,而是回到了痛苦本身,而本应带来快乐与欢愉的快感,像偿还之前的欠债一般,也被催生成为痛苦。他很痛,却丝毫不想停手。他紧皱眉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呜咽声也逐渐增大。他想将自己溺死在这里。 托兰骂了一句卡西米尔脏话,把对面的人翻了个身,倾身覆了上去,将对方唯一能正常活动的手控制在背后。托兰顺着玛恩纳背后的伤口一路舔舐,用自己的唾液替换伤口里咸涩的汗珠。玛恩纳感觉背后的伤口一阵发痒,努力挣动,却被死死压住。玛恩纳红了脸。一些没有接触到雨水与汗液的干涸血渍被托兰用舌头和唾液化开。舌头划过裂开的肌肤与裸露在空气里的新鲜血rou,伤口很粗糙,但肌肤与血rou都很滑嫩。一遍一遍地拂过,像是要将它抚平。 鼻子里是空气中腥膻的麝香味,交合的味道;嘴里是伤口处咸涩的铁锈味,战场的气息。 爱与性,生与死。 或许会有爱吧。 托兰压制着对方的挣扎,仿佛要舔过对方的每一寸伤口,身下挣动渐息。 玛恩纳想起,想起托兰身上一道道愈合的伤疤与旷野的痕迹,想起镜子里自己由于常年不见光而白皙细嫩的皮rou。 托兰听到身下人发出声音,“明天......我就要走了。”声音的主人在努力控制声音没有起伏,但手臂与肩臂细微的颤抖、话语最后飘忽的尾音出卖了他。 “没事的......”,托兰去吻他的侧颈,“玛恩纳少爷,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