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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带。”汤小泽当然不会去捡,抢了付峻和在吸的那一支,才与黎乘云打招呼:“黎总,幸会幸会,好久不见了。”黎乘云声音冷下来:“汤少,幸会。”握手时,黎乘云被他手上与付峻和一式的戒指刺得眼睛痛。寒暄过后,黎乘云就熄了烟,讲:“我先失陪了。”付峻和叫他:“小黎,等一下。”黎乘云走的头也不回。第十章付峻和对汤小泽饱以老拳后,两个人不欢而散。当天晚上,付峻和坐在客厅抽烟。十点钟,他以为付自明已该回来,过了十一点、然后是十二点,佣人都去睡,只留一盏门灯发光,而付自明仍未到家。抽过一盒烟,付峻和想了太多,愈发觉得沉重,黑暗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想一个人是件耗费心力的事情。敲门声响起来已经过了一点一刻,付峻和匆匆过去解了门链,付自明醉醺醺跌进来。付峻和伸手接住他,却意外未被撞得后退,原来是黎乘云站在付自明背后,手揽住他的腰,负担了大半重量。付峻和面露怒容:“你应知道自明酒量不好。”黎乘云也有醉意:“聊得开心,多喝了一些。”这话的口气实在太可以了,付峻和像被钉在那里,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冷笑着讲:“多喝了一些?你不如干脆将他灌的醉死,拉到你家去过夜,还送回来做什么?”黎乘云一时失语,回味片刻,忽然问:“你生气了?”付峻和紧紧抿起嘴,扶着付自明转身回房间。走出几步,付峻和又回头,语气平和许多:“乘云,你也喝了酒,开车不安全。等我安顿好自明,再开车送你回去,你先进来坐。”黎乘云拒绝:“不必,我没有事。”“你以为我怕你出事?”付峻和讥诮的看着他,“我是怕你撞到路人吃官司。”黎乘云大步追上付峻和:“你cao心事情还真是多。”他靠得太近,付峻和别开脸,尽量自持。黎乘云有些得逞的快意,轻轻笑出声。吐息吹在付峻和后颈上,他禁不住腿软,于是踉跄一下,几乎连着付自明一起摔在楼梯台阶上。黎乘云也未料到这场面,不假思索挽住付峻和的腰,两个人都像被电击在身上,僵直过后是抑制不住的颤抖。黎乘云连忙松开手,付峻和没了支撑,又要倒下去。黎乘云不得不再次挽住了他的腰。到站得稳了,付峻和慌张地回头讲:“你放…”黎乘云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然后仿佛受到迷惑,渐渐凑得更近。付峻和的脸近在咫尺,他们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这样的距离,再掩饰也没有用,黎乘云头晕目眩,血流得太快,耳朵里都听到嗡鸣声。他只想与付峻和接吻,扒光付峻和的衣服把他cao的说不出话来。不过黎乘云不会这么做。这绝不是好的事情,他知道,他经历过太多相同的状况了,他太明白下面会发生什么。黎乘云率先放开了付峻和。接着,付峻和不容拒绝的吻了他。光是嘴唇相贴,黎乘云已忘记了前一刻的决断。再次尝到那柔软而甜蜜的滋味后,他才发现他究竟有多想念这种感觉,黎乘云因此而愤怒,因他已警告过自己无数次:付峻和只是一个玩弄人感情的家伙,有什么值得好迷恋?然而这警告是无用的,他也是无用的。付峻和没有闭起眼睛,他紧紧盯着黎乘云,好像挑衅、好像渴望更多、好像无声地嘲笑他“就只这样?”。黎乘云简直开始恨这个人,他恨付峻和泛红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和欠吻的嘴巴,他恨自己被这一切吸引,不由自主,无法自控。他用力的咬破了付峻和的舌头,他不想要温柔的对待付峻和。付峻和不值得。付峻和该知道他不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了,现在,黎乘云才是更有力的那一个。太过热烈地接吻里,他们完全忘记了付自明还在,直到付自明迷迷糊糊的叫:“表哥…”第十一章黎乘云和付峻和都被付自明的声音吓到了。他们迅速的分开,湿漉漉的嘴唇发出‘波’的一声。黎乘云一时间不能置信,难道他真的又吻了付峻和?他宁愿刚才是他发梦。究竟要重来多少次,他才能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付峻和比黎乘云更加慌张,他扶着付自明跌跌撞撞的上楼,连再见也未讲。醉酒的付自明仍很乖,付峻和把他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鞋子,掖好被角,付自明习惯性讲:“晚安,表哥。”其实是闭着眼的。付峻和没有回应。他看不到付自明,或者他根本不知他面前的是谁,他只能想着黎乘云。黑而静的房间里,付峻和一遍遍抚摸自己嘴唇。他的手指颤栗,口中尝到血腥味,然而这都不能让他清醒。他确确实实站在地上,却感觉脚下一切都绵软而不实际,他的思绪已飞到很久、很久以前。黎乘云高一下学期转学到津南二十九中,与付峻和同寝室。黎乘云只有十六岁,个子还未长高,年纪也小,面孔格外清秀,软弱可欺的样子,少言寡语,抱着书来去匆匆。寄宿学校的生活是颇无聊的,每班总有一个人充作出气包,而黎乘云不幸扮演了这个角色。有天黎乘云被十几个人围在cao场上殴打,付峻和正巧在旁边草坪抽烟。不知为何,黎乘云的眼神令他的心脏柔软的抽动了一下,于是他走过去,讲:“好了,都滚,不要再来找他麻烦。”他将黎乘云拉起来,黎乘云呆呆的握着他的手,忽地涨红了脸。付峻和就大笑:“没事,以后我罩你,请我吃饭。”黎乘云讲:“…谢谢…付少…”汤小泽踱步过来:“峻峻,出什么事?”“没有事。”付峻和摆摆手,“我嫌他们吵,叫他们滚。”“那这一个…?”“他和我同寝。”付峻和转头看看黎乘云,“是叫黎乘云,对不对?他请我们吃饭,走。”这天晚上,付峻和吃得很少,喝了很多,有一会儿胃痛到脸都煞白。黎乘云慌张的出去买药,深夜里,不知跑出多远,回来时满头大汗,手里拎一只鼓鼓囊囊的白色塑料袋,大概将药店里所有治胃病的药都买来。这时汤小泽出去接一个电话,付峻和笑着把那袋药放在一边,大力摁住黎乘云后颈,压的黎乘云低下头。他慢条斯理的、恶质的讲:“给你一个谢礼。”他吻了黎乘云。他仍记得那时候黎乘云颤抖的睫毛,那么的可怜、饱受惊吓,额上的汗珠滑下来,好像在哭。几秒后,付峻和放开手,问:“喜欢吗?”黎乘云彷徨的退一步,连手背都